这...我还真不知道。
细细想来，似乎苏羽从未真正见过天使之王。
嗯...
也行。
苏羽将诺弥亚抱到一个靠椅上。
她现在依然觉得刚才很尴尬。
会错了王上的意思。
苏羽轻咳道：“所以...这种事很重要吗？”
诺弥亚点头：“很重要。”
“王上您连侍女都不从天翼种之中选，有些人认为，难道是我们在王上的审美之中过于丑陋吗？”
“是我们在梦幻庭园里会污了您的眼睛吗？”
“...之类的流言层出不穷。”
“如果...”她低头道：“如果您愿意，我去替您遴选一些侍女。”
“昔年，上一任王上在时，梦幻庭园有三千侍女...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王上总不能比这个数字低吧...”
三千也太多了吧...
苏羽想反对来着。
但诺弥亚的眼神格外坚持，就...也不好拒绝。
天翼种很高傲，包括王上妻眷方面，怎么也得有天翼种的一席之地吧？
但现在确实没有...
让不少天翼种心里有根刺。
就好像，王上不喜欢她们一样。
苏羽不是没对诺弥亚，夏汐寒和紫无月动过心思，但...差距太大，还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而且苏羽如今受她们的庇护。
若以恩情或者身份地位强行纳入。
会更尴尬。
“咳咳，你...未婚夫是...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就是想了解下你，和你们。”
诺弥亚仿佛陷入了回忆：“我是十八翼最小的那个，一直被大家当成妹妹，原本的未婚夫是当初第四翼家族的一个年轻才俊，倒也颇为英俊...我们有着漫长的生命，对年岁并不看重，于是便在拉斐尔大人和加百列大人的介绍下联姻。”
“我见过他几面，印象不是很深。”
“当我再次回到这里问艾德娜时，得到的消息却已经是阴阳两隔，只能给他弄个坟立个碑，聊表寸心。”
“曾经的十八翼...”
诺弥亚心情有些低落。
曾经，她也是被大家宠着的小妹妹。
如今，十八翼死的死，散的散，失踪的失踪。
加百列大人更是没打算回归...
自从邪种母巢和千余年的囚禁之后，天翼种只有她一个跌落的圣域来扛起大旗，肩上担子着实不轻。
“曾经十八翼都是圣域之上...那是天翼种的全盛时期。”
“如今，我只在宝库之中找到了这个。”
一枚金色的星球状造物，上面闪烁着一个又一个的白羽天使。
但是，
有些名字
比如安洁尔，比如艾尔索...
诺弥亚有些怅然道：“十八翼，还活着的似乎有八翼，但我该去哪里寻找呢？”
“抱歉王上，我不想在王上面前表现的这么软弱，但是我...”她有些崩溃，她的小身板一人扛不起一个种族。
苏羽从身后搂住她。
“好了别哭。”
“这不是还有我在吗。”
诺弥亚笑了笑：“大家对王上都很满意的。”
“虽然王上动不动就会喊出全面宣战的布告，但实际上大家也发现，真正冲锋陷阵的永远都是王上，我们其实是在受王上的庇护。”
光影之森，万魔大会，龙巢岛...
都是苏羽打出来的赫赫威名。
他们其实真正参战的机会并不多。
“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另外...”
苏羽没错过一句话。
“我不是想揭你伤疤，我是说...囚禁你的李家，抽取了你很多次鲜血？”
诺弥亚沉重的点点头。
对她而言，那真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但也清楚，苏羽没有恶意。
“我的神血...无法轻易提取，必须用捆天锁逼出来...我被那锁链逼出超过数千次的神血...”
那种痛苦的感觉，不愿意回忆。
每一次逼出神血，都需要漫长的岁月来恢复。
若非苏羽，若非天翼种的骄傲和执着，她早就自尽于那暗无天日的人王殿中。
所以让她侍奉苏羽，她是很乐意的。
也愿意满足王上的一切爱好。
只是...
苏羽轻声道：“这一笔笔血债，都会讨回来的。”
“复仇并不能带来快乐，但不复仇将永远的有一个拴住脖子的枷锁...”
“也许，等我走得更远一些，变得更厉害一些...”
“到那时...”
“就算你想拒绝，也跑不掉~”
苏羽大胆的探了探衣领。
一个圣域的天使也心甘情愿的被把玩，着实让人心跳加速。
诺弥亚轻声道：“唔...能侍奉王上，是...是妾身的无上荣耀。”
苏羽笑了笑。
多少了解了一些她的心事。
“这次神域，我还需要你的庇护。”
“那是自然。”
“去挑选一些厉害的天翼种年轻一辈吧，我不想厚此薄彼。”
哪怕是分蛋糕，该属于天翼种的，也不该任由其牺牲。
“嗯。”
诺弥亚整理好衣衫告辞。
走出梦幻庭园的时候，心跳止不住的加速。
她在意很多事。
很害怕苏羽介意她的年岁，介意她的过往。
感情吗？
您给我希望的那一刻。
我的感情，我的一切都只有您了...
只要您一声吩咐，妾身愿意做任何事。
龙宓月来的时候看着诺弥亚居然红着脸出去。
小嘴微张。
不会吧...
龙宓月溜进来问道：“你你...你把她给...给办了？”
苏羽白了她一眼：“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才没有！只是聊聊天。”
龙宓月偷偷笑了笑两声。
懂得懂得。
“我不会说出去的~”
身份不一样，如今诺弥亚要是被纳入梦幻庭园，虽然也没坏处，但...目前不合适。
天翼种的圣域就她一个。
隐隐代表了整个族群在苏羽阵营中的话语权。
苏羽瞥了瞥：“想哪去了你...”
“算了，我的大好英名都被你们给毁了！”
龙宓月白了白眼。
什么大好名声。
谁还不知道你啊...
她和玄音去看雪瑶的时候，一问那可都惊呆了。
“算了，来找你说正经事呢。”
“那个，鬼阁面具的能力。”
“月蚀暗影·黑雾主宰...我一开始以为是一种开辟结界的力量，所以魔力抽空了也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昨天晚上，和玄音、雪瑶她们闲聊的时候，我才发现...”
“是我用错了场合。”
“这面具，既然是月蚀暗影，那就要对着月亮来使用。”
“然后，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