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靡拎着钥匙,一步步往上走,鹤南玄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被褥卷和行李箱,脚步很轻,怕吵到别人。
走到三楼的时候,正好遇见一个推着平板车的师傅,车上放着几个暖水瓶,师傅笑着说:“同学,慢点走,别碰着。”
“谢谢师傅。” 苏青靡笑着让开道。
终于到了 402 宿舍门口,苏青靡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门是木门,上面贴着 “402” 的纸条,有点卷边。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肥皂味扑面而来 —— 是有人刚洗过衣服,晾在窗边。
宿舍是四人寝室,比苏青靡想象的要宽敞些。
里面摆着两张上下铺的铁架床,都是刷着绿漆的,有点掉漆。
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木制的桌子,刷着红漆,桌面有点坑洼,桌子两边各放着两把椅子,椅腿有点晃。
墙角有个暖气管,冬天刚过,上面还带着点锈迹,旁边堆着几个空的煤球筐。
地上是水泥地,扫得很干净,但是有几道裂缝,缝里还沾着点灰尘。
屋里已经有两个人了,都是跟苏青靡差不多大的女生,正忙着整理床铺。
听见开门声,她们都抬起头,看向苏青靡和鹤南玄。
靠门这边的女生,梳着两条麻花辫,辫子垂在胸前,发梢有点毛躁,像是用肥皂洗过,没抹护发素。
她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麻布上衣,胳膊肘的地方缝着一个补丁,是用同色的布缝的,针脚还算整齐;
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劳动布裤子,洗得有些发白,裤脚卷着,露出脚踝;
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鞋头有点变形,鞋底是千层底的,看起来很结实。
她的皮肤有点粗糙,像是常年吹着风沙,脸颊上带着点高原红,手上有冻疮,红肿着,指甲缝里还有洗不掉的泥,但是指甲剪得很整齐。
她看见苏青靡,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只是低下头,继续整理手里的床单 —— 那床单是灰色的,有点薄,上面还打着两个补丁。
她身边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棉袄,肩膀处缝着一个补丁,是用白色的布缝的,看起来有点突兀。
她的头发梳得很整齐,用一根黑色的发夹别着,脸上有不少皱纹,手里拿着一个针线筐,里面装着针线、顶针和剪刀,正帮着女生缝被角。
“你在学校要省着点花,” 妇女一边缝,一边小声对女生说,“家里供你上学不容易,你弟弟今年也要上大学,学费还没凑齐呢。食堂的饭要是贵,就买点玉米面自己煮糊糊,别跟人家比吃比穿。”
女生低着头,眼神黯淡,手里的床单攥得紧紧的,却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苏青靡看在眼里,心里有点发酸 —— 她能看出来,这女生很想反驳,却不敢。
另一张床旁边,站着个梳侧麻花辫的女生,辫子放在胸前,用一根红色的头绳绑着,头发乌黑油亮,看起来很顺滑。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灯芯绒上衣,是今年很流行的款式,领口处绣着一朵小梅花;下身是一条黑色的涤卡裤子,裤线烫得笔直;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回力鞋,鞋边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
她的皮肤白嫩细腻,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
她手里拿着一个铝制的饭盒,里面装着瓜子,正跟身边的中年夫妇说笑,看起来很开心。
“妈,你别给我带这么多瓜子,宿舍里还有同学呢。” 女生笑着说,声音清脆。
“没事,多带点,跟同学分着吃,搞好关系。”
妇女穿着一件蓝色的灯芯绒外套,头发烫成了波浪卷,看起来很时髦,“在学校要是想吃饺子,就给家里打电话,我让你爸给你送过去。”
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正帮着女生铺被子 —— 那被子是花格子的,纯棉的布料,看起来很暖和。
他一边铺一边说:“上课要认真听讲,笔记要做好,有不懂的就问老师,别不好意思。”
女生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甜了。
看见苏青靡和鹤南玄进来,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赶紧放下手里的饭盒,走了过来:“苏医生!你是送你妹妹来报到吗?不对呀,我听我妈说,青玉同志考到海市去了呀?”
她说着,还往苏青靡身后看了看,没看到苏青玉,语气更好奇了。
苏青靡挑了挑眉 —— 能这么称呼她的,估计是去过京都军区医院见过她。
这段时间她忙着处理周天和顾怀远的事,医院的事也多,不重要的人和事她一般不会费心去记,可这女生的笑容太真诚,让她没法冷淡。
“是我自己来报到,这是我丈夫,鹤南玄,他送我来的。” 苏青靡笑着说,“嗯…… 你是?”
女生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忘记,反而笑呵呵地说:“您贵人多忘事,正常!我叫李想,理想的想。您还记得去年冬天,有个女孩因为头痛去医院检查,被误诊成脑瘤的事吗?那就是我!”
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眼睛里闪着光:“那段时间我天天头痛,疼得晚上睡不着觉,上课都没法集中精神。
我爸妈带我去市医院检查,医生看了片子就说我是脑瘤,得开刀,还说风险很大,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我当时吓得都哭了,我妈也跟着我哭,我爸偷偷躲在走廊里抽烟,烟头扔了一地。”
“后来我爸的朋友说,军区医院来了个脑科专家,特别厉害,好多疑难杂症都能治好,让我们去试试。
我爸妈就带我去了,是您给我检查的。
您当时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着眼睛,特别温柔,跟我说‘别害怕,咱们再仔细查查’。
您给我做了腰椎穿刺,又让我拍了个 ct,最后确诊是病毒性脑炎,说打半个月的吊瓶就能好。”
李想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笑着说:“您不知道,当时我最怕的不是生病,是剃头发 —— 那医生说开刀得把头发都剃了,我要是变成光头,还怎么见人呀?
我为这事儿哭了好几天,还是您劝我,说脑炎不用剃头,我才不哭的。
真的,要不是您,我隔天就要去剃头发准备做手术了,说不定还会留下后遗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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