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雪落红尘
在一个平静的小山丘上，一位少女和一头小野猪正静静地坐在草地上望着不远处的村子。
“千雨。”
女孩回过头，微笑着说道。
“欢迎回来，风夕。”
身旁的小野猪开心地蹦蹦跳跳，下一秒便扑了过来，激动得在我脸上舔来舔去。
“哈哈哈好痒啊~佩琪别舔啦。”
“呼呼~”
那位女孩来到了我的面前，向我伸出手说道。
“风夕，我们回去吧。”
“嗯。”
然后...
我便紧紧地抓住那位女孩的手臂，忍不住对她露出了獠牙……
……
……
“啊啊啊！！！！”
惊醒的少年从噩梦中苏醒。他一脸惊慌地环顾着四周的沼泽，才逐渐回过神来。
“原来只是一个梦...”
少年抚摸着晕沉沉的脑袋，整个身体虚弱得就像大病了一场。
恶心、晕眩，各种难以忍受的症状不断折磨着少年的精神，但都被他勉强压制住了。
“你还好吗？”
身旁的雪绯有些担忧，因为风夕距离那一次吸食她的血液后，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天时间了。
如果再不吸食血液，他的诅咒便会进一步恶化...
“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我强装镇定的说着，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我身体上的不适。
“你已经两天没有吸血了，再这样下去，你会疯掉的。”
她伸出手，毫不在意地将手伸到了我的面前说道。
“来吸我的血吧，这样你才会好受一些。”
然而，当我看着眼前的女孩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噩梦中的画面...
“不..我不能这么做。我是人类，我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雪绯见我不断逃避，便不再劝说。不过，她还是对我说道。
“如果你控制不住欲望了，就尽管来找我吧。但是，绝对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因为这是我们之间的「契约」。
……
……
……
——————————
清冷的月光下，一个雪白身影屹立在血色绽放的花海之上。
雪白的长发散落腰间，一对金色的双眼冰冷地注视着眼前那位少年。
接着，她微微一笑。向那位少年伸出手说道。
“成为吸血鬼，和我一起共生吧。”
“……”
她说。
“你的身上流淌着我的血液，所以我允许你与我共生。只要你愿意，我还能给予你足以让死者复生的强大力量。”
……
“我拒绝。”
我注视着她凛冽的眼神，坚定的说道。
“我认识的雪绯天真善良，从不伤害任何人。而你只不过是有着和她相同样貌和声音的怪物，你根本不配拥有她的名字。”
我毫不畏惧，也毫不客气。
“如果你一定要杀了所有人，我一定会阻止你。哪怕要与你为敌。”
“阻止我？为了什么？难道你以为只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你就算站在了人类那一边吗？还是你以为只要阻止了我，你就能变回人类吗？”
她说道。
“我所做的不过是将人类对我们的所作所为还给他们。难道我们应该任由人类宰割，却不能做出任何反抗吗？”
“…我不否认。”
我默默地注视着她，随后开口说道。
“即使没法变回人类，我也会阻止你。”
这是我犯下的过错。是我打破了与雪绯的约定，是我的无知和任性伤害了她。
这是我应负的责任。
所以...
“我必须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那位吸血鬼忽然放声大笑，随后又立刻转变为冷漠的表情，用那双金色的双眼凝望着我。
“既然你非要与我为敌，那我也不会心慈手软。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她说...
“吸血鬼虽然无法变回人类，但能依靠掠夺同类的生命达到一种近似于人类的状态。换言之，只要你能杀了我，夺走我的全部血液，你就能变成‘永生的人类’。”
“……”
我一时语塞，随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然后…她带着一副愉悦的表情向我步步靠近。而我也鼓起勇气，亮出了那位少年给予我的黑色刀刃。
若是曾经的我，或许根本没有勇气将剑指向拯救过我的人。但是现在，我有了必须战斗的理由和应负的责任。
我不能逃避。
“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雪绯。”
我对着她说道。
对着曾经那位天真善良的人类少女说道...
“如果要在杀死你和被你杀死中选一个结局，无论哪一个我都不能接受。所以，我一定要阻止你。但同时，我也一定会拯救你。”
因为，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以人类的身份。
——————————
我们在战场上对峙。
但是这种对峙的感觉...和之前的所有战斗都截然不同。甚至有着根本上的差距。
我们双方都是永生不灭的吸血鬼，除非能将对方的血液吸食殆尽。否则这场战斗将会永远持续下去。
……
我们各自呆站在原地，似乎都在等待对方率先出招。
我并不敢贸然行动，紧握着刀刃时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尽管我们的身体内流淌着共同的血液，但论实力上的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
若非拥有吸血鬼的恢复能力，或许我连站在她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你在害怕吗？”
她见我迟迟不敢出手，发出尖酸刻薄的话语向我挑衅。
“如果害怕意味着失去，那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不过，她说的也对。我并不想因为自己的轻敌而失去宝贵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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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到战胜她的方法之前，我一定要确保自己还能站在这个战场上。
毕竟这场战斗，我绝不能输。
但是，她却对我说道。
“如果你担心自己会‘死’，那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会立刻夺取你的血液，也不会使用对你来说不公平的魔法。毕竟那样的话，就太无聊了。”
“你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能不能让我感到有趣。”
她的话语轻蔑而傲慢，完全无法将她与我所认识的雪绯扯上任何关系。
不过她的这句话倒是给我打了一剂强心剂，因为这样我就能放下所有顾忌与她决一死战。
……
我握着黑剑，凭借着吸血鬼的力量迅速冲到她的面前发起攻击。
而雪绯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对我发起的第一次进攻不做任何防备。
紧接着，黑色的刀刃从她的左手边切入她的身体，像在切豆腐一般迅速从她的右手边闪出。
当那把黑色的刀刃从她的体内穿过时，接触到血液的刀锋立即通过我的手臂将血液传输到我的体内。就像是一把会吸血的剑一样。
而原本纯黑色的刀锋有了一丝暗红色的迹象，攻击和速度也有了显著的提升。
不过，她只是稍稍摆正了一下错位的身体，顺手伸了伸懒腰就瞬间恢复到完全没事的状态。
单凭这种恢复能力，即使用炸弹轰成渣，也能在一秒之内瞬间恢复。
「这就是恶魔级吸血鬼的恢复能力吗...」
看来就算能够夺取她的血液，想要打败她也绝非易事。
“有趣~”
她注意到我手中的那把刀刃，感到兴奋不已。
“看来你想要打败我也未必毫无胜算。这样的话，我也得认真一点了。”
说完，她轻身一跃，转眼就来到了我的正前方。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彼此的心跳都能听清。
接着，她伸出了手。凭借着吸血鬼的力量与速度，以手为刀刃朝我的面部直劈而来。
但我速度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在吸血鬼敏锐的动态视力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迎面而来的手刀向我劈来。
随后不到一微秒的时间，我的意识便短暂地消失了。
而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另一把手刀又随之袭来。于是我紧握刀刃，抛弃了意识的思考，仅凭力的惯性向她发起反攻。
在她连续不断地攻击下，我的意识一经恢复都会在一瞬间再度消失。如同不断频闪的交流灯一样恢复、消失，恢复、消失。
直到我手中的刀刃由于惯性命中了她的身体，才终于有了一两秒的停顿期。
但当我抬起头，仰望已经临近黎明的夜空时，才发现我所认为的两秒其实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
……
手刀与剑刃相互交错，谁都没有分出哪怕是一点的心思用在防御上。
她的手掌击破我的身躯，将我的内脏和器官死死地纠缠在一起。随后猛的一拽，强大的力量像是在掏空玩偶内的棉花一样连同皮肉和骨骼一同撕扯下来；
黑色的刀刃划过她的脖子斩断了她的头颅，大动脉的血液如逆流的瀑布般倾泻而出，随之降下了一场猩红之雨。
双方毫不客气地相互厮杀，但无论把对方杀到何种程度，都会在强大恢复能力下再度愈合。
不过，即使身体能够再生，精神上的痛苦依然存留。
身体每一次被打烂，我都不得不扛住剧烈的疼痛继续进攻。
大脑被打烂会停止思考，肺部被打烂会停止呼吸，心脏被打烂血液就会停止流动。
然而，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痛苦，也没有像我一样发出凄惨的叫声。
不论我的刀刃切开她身体的哪个部位，她都像没有感觉一样毫不在意，反而乐在其中。
“很好！这才是吸血鬼之间厮杀的乐趣。”
或许是她不会感到疼痛，亦或是她早已麻木。
如果是这样，那她究竟经历过多少生死攸关的战斗？
也许，这才是恶魔真正的可怕之处...
不过，我的身体似乎也逐渐跟上了她的节奏。
在那把黑色刀刃的能力下，我不断夺取着她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削弱她力量的同时不断强化自身，并逐渐开始有了势均力敌的趋势。
而她也绝非毫无察觉，甚至可以说是故意为之。
因为要让一场战斗变得有趣，拥有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显然，她是将这场战斗当成了一场游戏。
一场生死攸关的绝命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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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出于内心的不安，我提醒了她。
“如果你还把这场战斗当作游戏，我绝对会打败你的。”
“就是要给对手一点希望，战斗才会变得有趣。啊对了，我差点忘了人类是最擅长欺凌弱小的种族来着。”
她的话语尽数傲慢，仿佛无时无刻都在贬低人类。
“如果照你所说，人类是最擅长欺凌弱小的种族。那你们吸血鬼又为何要袭击毫无还手之力的平民百姓？你们的所作所为和人类又有何区别。”
我只是随口反驳，她却忽然暴怒。似乎是我刚才的话语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别拿低贱的种族与我们相比！你所说的吸血鬼，不过是一些获得了永生能力的人类罢了。”
她一把手掐起我的脖子，从身后撑开一对漆黑的双翼对我说道。
“我给你机会仅仅是因为你让我感到有趣。如果你把我惹恼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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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双眼充满杀意，像是在向我发出警告。
但是，我依然无视了她的警告，继续激怒她。
“你们恶魔自认高贵，却散播诅咒与黑暗祸害人间。如果说人类是下贱的种族，那你们就是连使用阴险手段都没能战胜人类的败类。”
“闭嘴！”
她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随后不到一秒就将我的脖子掐断。
然而已经汲取了大量血液的我早已获得了更加强大的恢复能力和短暂的意识保留能力。于是，我借着脖子被掐断的时机挥刀斩断她的手臂，然后再一次与她展开对峙。
“你把我惹恼了，「人类」。”
她的情绪再次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从原先的从容不迫，到后来的骄傲自大，再到现在的怒火攻心，这种明显的转变令我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需要的是能够战胜她的方法，但这种方法绝不是对手给予的。
因此，我才放弃了被牵着鼻子式的方法夺取她的血液，改为了寻找她的破绽。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紧握着黑色的刀刃。刃上的血色早已延伸至刀身末端。
“受死吧！恶魔。”
为了能让这一击成功命中，我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挥出一道超音速的攻击。目前的这个攻击对已经趋近势均力敌的她来说绝对无法躲避。
而这把武器除了能够汲取血液以外，它还能将吸取到的血液储存起来。每汲取一次，威力都会成倍增长。
如今，这把武器已经汇聚到了足有万吨炸药级的冲击力。想要正面挡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换言之，这就是我能够拿出手的最强一击。我所等待的，正是能够让这一击完美命中的机会。
于是，成败在此一举。
然而…
就在刀刃即将触碰到她的一刹那，那位恶魔却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你到底还是太天真了。”
只见她凭空撕开了面前的空间，从虚空中抽出一个木质的刀鞘将其用于挡住刀刃的攻击。
紧接着，当血色刀锋切开木质的刀鞘时，那把刀刃也随之出现相同的裂痕。
而当那把木质的刀鞘在一瞬间就被摧毁之时，少年手中的刀刃也一同崩坏。
“这？！！这怎么可能？？！！”
蓄谋已久的最强一击都被轻易化解，风夕再一次感受到巨大的差距。
而她的话更是进一步摧垮了他的信心。
“你的这把武器本来就是我的，而你身上所有的力量也都源自于我。想用我的力量打败我是不可能的。这一点，空难道没告诉过你吗？”
“...”
原来我的一举一动..以及我所拥有的全部力量...其实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这下子，我彻底陷入了绝望...
……
“现在，该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了。”
她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却带着杀意向我步步逼近。
如今的我已经失去了斗志，在绝望的束缚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向我露出獠牙...
「我..失败了....」
……
……
“你就只有这点能耐？”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浮现在我的脑海中。紧接着，一位吸血鬼少年出现在了我的意识里。
「是你！」
那位少年借着我的意识目睹了全部的战斗。他看着因为失败而陷入绝望的我，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仅仅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了希望，这就是你的决心吗？”
「...我与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就连我身为吸血鬼的力量也都来自于她...这样的我根本就没有战胜她的可能...」
“所以你就打算放弃了？”
「……」
我无言以对...
“力量可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来自于你的信念。”
他对我说道。
“蚂蚁虽小，义能翻山。你缺少的并不是打败她的力量，而是没有足够的信念坚持下去。”
「信念...」
我真的..能够打败她吗..？
……
「不对！我不是不能打败她，而是必须要打败她！」
没有足够的实力？那就让自己强大起来就好了。但如果没有足够的信念，即使我拥有再强的力量也没有战斗的勇气。
因为我缺少的不只是打败她的实力，而是必须坚持下去的决心。
「我要弥补我的过错！我一定要拯救她！这才是我想做且必须做到的事情。」
这才是我所缺少的“真正的武器”。
那位少年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悄然离去了。
——————————
束缚我的暗影尽数散去。于是我再一次燃起斗志，向着即将袭来的少女一同露出獠牙。
当尖锐的獠牙刺入她雪白的皮肤时，鲜红的血液顺着獠牙进入到我的体内。
那份血液，仿佛来自天堂的甘露般甜美诱人，令我心中那翻涌不止的漆黑的欲望彻底苏醒。
终于，我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而是尽情地对着眼前的女孩发泄自己的欲望。
此时的我，就像一个真正的吸血鬼...
无情、无惧、无心、无恨...
只有最存粹的欲望。
但是...
当我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应当停下来时，我才隐隐约约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很奇怪。
明明我俩都向对方露出了獠牙，明明我们都咬进了对方的身体。但我的身体却丝毫没有被吸血的感觉，反而因为汲取了她的血液而充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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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绯？”
我恢复了理智，将目光投向她的脸庞，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对我露出獠牙...
“风夕..对不起...”
她突然向我道歉。
那对如晴空般清澈湛蓝的双眼在我面前流着泪水...
“对不起...”
她趴在我的肩上哭泣。虚弱的身体因缺失了大量的血液而变得惨白。
看到这，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雪绯！！...”
我泣不成声地抱住她，惊慌失措地伸出手臂对她说道。
“雪绯，快吸我的血！不然的话..你很快就会死的！...”
她说...
“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我伤害了所有人...这样的我..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是的！那根本不是真正的你！现在的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活着，请不要轻言放弃自己！...”
我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将手递到她的嘴边。
但是...
她却始终不愿吸取我的血液。
似乎对她而言，吸取我的血液也是对我的一种伤害...
看着她越发虚弱的身体，我忍不住向她祈求...
“雪绯..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我不想看着你死在我面前...请你快来吸我的血吧...”
然而她依然不愿吸取我的血液...
渐渐的，她的声音不再发出，瞳孔也逐渐溃散，就连皮肤也由苍白转变为灰黑...
“雪绯...不要！...我不想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可是...
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看着她渐渐腐烂的身体...我的精神再一次崩溃了....
然后...
我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
……
……
……
当抑制不住的欲望终于爆发时，风夕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发疯似的开始攻击周围的一切，就连无辜的平民也险些惨遭他的毒手...
就在嗜血的渴望将要把他逼至疯狂时，一个陌生的女孩出现在他的面前。
……
“不要害怕。”
「...谁！？」
……
“平静内心，别让黑暗吞噬你。”
「...可是..我该怎么做？」
……
“闭上眼，用心灵去感受。”
「心灵...」
……
然而，疯狂的少年终究还是没能抑制嗜血的渴望。他将那位女孩扑倒在地，将尖锐的獠牙刺入她白皙的皮肤...
当温暖的血液进入他身体的时候，身边流动的暗影也逐渐平息。
「好温暖...」
……
邪恶的黑暗悄然散去。在诅咒与黑暗的折磨中苦苦挣扎的少年终于喘了一口气...
……
“谢谢...”
当嗜血的欲望终于得以满足时，身心俱疲的少年再次进入了梦乡。
而身旁的少女即使被汲取了血液，却依然温柔地抚慰着少年。她看着那位安详入睡的少年，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她自言自语道...
“绯空，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归属。”
……
……
……
“原来是..这样...”
原来，雪绯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可我却什么也做不到......
……
“我到底该怎么办...谁能够帮帮我.....”
谁能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拯救雪绯...
……
……
忽然之间，我回想起了当初在我初入这片沼泽时，那位女巫曾对我说过的话...
「我想让你去救一个吸血鬼。」
……
“吸血鬼...”
……
我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从一开始将我引入沼泽，到后来变为吸血鬼遇到雪绯，再到现在...
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太过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有一个幕后主使在暗中策划着这一切...
而唯一能够做到这些的，也只有她...
……
于是我抬起头，朝着天空怒吼道。
“凛云！！你给我出来！！！！！”
用我所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呼唤着那位将我引入这片沼泽的罪魁祸首。
“凛云！！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失去了水晶的你没法入侵我的思维，所以你一定会亲自监视我的情况！！！！”
我并不知晓她是否真的存在，也并不知道她究竟藏在何处。
我也是毫无办法，我只能孤注一掷...
“凛云！！你所说的我都明白了！！！你要我做的我也知道了！！！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求求你！！...救救雪绯吧！......”
……
…………
………………
「啊~啊~吵死了。你不用吼那么大声我也能听见。」
突然，一道漆黑的光芒打破了少年面前的空间。从中走出了一位看似熟悉，但又极为陌生的神秘女巫。
矮小的身高不及我的胸口，身上披着一件散落着点点黑光的黑色长袍。
渐变色的长发由纯黑直至末端的一丝微紫，而原本应该是金色的瞳孔也变成了纯紫色的双目。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实面貌。
“凛云..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依然以双眼搭起桥梁，将话语直接输入到我的脑海中。
「你确定吗？即使知道她有可能会杀了所有人，你也想拯救她吗？」
“如果她要杀害人类，我一定会全力阻止她。但是现在..我希望她能活下去。”
这并非善意，也非恶意。
并非为了谁，而是为了我自己。
仅仅只是为了填补我内心的空虚...
这就是我内心真正的想法。
……
然后，她对我说道...
「即使永远无法变回人类，你也愿意吗？」
“只要能救雪绯，我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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