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轩烨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眼中满是心疼和愧疚。他转身看向魔教教主,眼神冰冷如霜:“当年我饶你一命,没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还敢伤害我的儿子。”
“上官轩烨,你竟然还活着!”魔教教主惊讶地说,“当年我明明已经把你打下了悬崖,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托你的福,我命不该绝。”上官轩烨说,“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你的动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在研究焚天录的邪功。今天,我就要替武林除害,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
他说着,施展出青云诀,与魔教教主战在一处。上官轩烨的武功比三年前更加精进,青云诀在他手中收发自如,刚柔并济,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魔教教主见状,心中十分着急。他知道自己不是上官轩烨的对手,只能拼命施展焚天录的邪功,希望能挽回败局。
但焚天录的邪功虽然威力巨大,却有很大的副作用。教主越打越吃力,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最终,上官轩烨抓住一个破绽,一掌打在教主的胸口。教主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广场上的教徒见状,纷纷四散奔逃。上官轩烨没有去追,他走到上官云霆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云霆,你没事吧?”
“父亲,我没事。”上官云霆激动地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好孩子,让你受苦了。”上官轩烨抚摸着儿子的头,眼中满是欣慰,“你已经长大了,也学会了真正的青云诀。我为你感到骄傲。”
林若雪带着阿翠走了过来,看着父子重逢的场景,脸上露出了笑容:“上官叔叔,恭喜你和云霆团聚。”
上官轩烨看向林若雪,点了点头:“多谢林姑娘照顾云霆。”
“上官叔叔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林若雪说。
上官轩烨又看向阿翠,说:“姑娘,你也受惊了。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山寨。”
阿翠感激地说:“多谢上官公子和林姑娘,还有上官大侠。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一行人离开了黑风谷,将阿翠送回了山寨。山寨的村民们看到阿翠平安归来,都十分高兴,对上官云霆等人感激不尽。
在山寨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上官轩烨带着上官云霆和林若雪离开了山寨,准备返回上官府。
路上,上官云霆终于忍不住问道:“父亲,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还活着?”
上官轩烨叹了口气,说:“当年我发现魔教教主在研究焚天录的邪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让你们卷入其中。我故意制造了失踪的假象,就是为了让你们远离这场纷争。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终于找到了克制焚天录的方法。现在,魔教教主已经被打败,焚天录的邪功也不会再为祸武林了。”
“那三伯呢?”上官云霆想起了上官景明,“他一直想得到《青云诀补遗》,还想夺取家主之位。”
“景明他……”上官轩烨犹豫了一下,说,“他也是被魔教蒙蔽了。当年他以为我真的叛入了魔教,才会对你们处处刁难。等我们回去,我会好好跟他谈谈,相信他会明白的。”
上官云霆点了点头,他相信父亲的话。
经过几天的行程,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上官府。上官景晖看到上官轩烨平安归来,激动得老泪纵横:“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景晖,让你受苦了。”上官轩烨握住弟弟的手,说。
上官景明也赶了过来,看到上官轩烨,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大哥,对不起,当年是我误会你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上官轩烨说,“我们都是上官家的人,应该团结一致,共同守护上官家的荣誉。”
上官景明点了点头,说:“大哥说得对。”
从此以后,上官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上官轩烨重新执掌上官家,上官景明也洗心革面,尽心尽力地辅佐兄长。
上官云霆则继续跟着父亲和穆隐者修习武功,他的武功日益精进,成为了上官家新一代的佼佼者。他和林若雪也在相处中产生了情愫,成为了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多年后,上官云霆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成为了上官家的家主。他牢记父亲和二伯的教诲,用青云诀守护着上官家的荣誉,也守护着武林的和平。他和林若雪一起,行侠仗义,救助百姓,成为了江湖上人人敬仰的英雄侠侣。
而那段发生在青苍山和黑风谷的往事,也成为了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被人们津津乐道。
上官景晖指尖凝起的气旋突然炸开时,整座青石殿都在震颤。他慌忙后撤半步,却见掌心血珠竟悬浮在半空,化作七颗赤红小点沿着经脉逆流而上。
“不对……”他喉间泛起腥甜,这与《青云诀》记载的运气路径截然相反。本该沉入丹田的真气此刻像群受惊的野马,正沿着手少阳三焦经疯狂冲撞。窗外忽有惊雷滚过,殿顶琉璃瓦突然迸出细碎裂纹,一缕紫金电光竟顺着梁柱蜿蜒而下,精准地缠上他手腕。
“嗤啦——”
电光入体的瞬间,上官景晖看清了经脉里的景象。那些原本半透明的真气此刻裹着紫电,在血管里撕开无数细小口子。他想咬碎舌尖保持清醒,却发现牙关早已被一股巨力锁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紫电在膻中穴聚成拳头大的光团。
“景晖!”
殿门被撞开时,玄尘道长的拂尘正扫过门槛。老道看清殿内景象,雪白长眉骤然竖起,拂尘银丝如活物般窜出,在半空织成淡金色气网。可那些紫电像有灵性,竟顺着气网缝隙钻出,反而将银丝灼出焦黑痕迹。
“别碰他!”玄尘猛地拽住试图上前的弟子,“是九天玄雷入体,碰了连你也得被吸成干尸。”
此时上官景晖的衣襟已被冷汗浸透,他能清晰感觉到紫电正啃噬着经脉壁,每一寸皮肉都像被扔进滚油里炸。忽然灵台闪过一丝清明,去年在藏经阁偷看到的《逆脉诀》残页竟浮现在眼前——“遇天雷劫,当以血为引,逆转周天……”
“师父,借您佩剑!”
没等玄尘反应,上官景晖已扑到丹炉旁,抓起插在香案上的青铜剑。剑锋划过掌心的瞬间,血珠竟不再悬浮,而是顺着紫电的轨迹逆流,在丹田处汇成血色漩涡。
“胡闹!”玄尘的拂尘重重砸在案几上,可当看到血色漩涡竟开始吞噬紫电时,老道的斥责卡在了喉咙里。那些肆虐的紫金电光被血涡裹住,正一点点转化成暗金色的气流,沿着《逆脉诀》记载的路径缓缓流转。
殿外的雷声不知何时停了,第一缕晨光照进青石殿时,上官景晖掌心的伤口已结痂。他睁开眼,发现原本清澈的瞳孔深处,竟多了圈暗金色的纹路。
“你……”玄尘的手指颤抖着,拂尘上的银丝无风自动,“你可知逆脉而行,将来要承受什么?”
上官景晖刚想开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里竟混着几片焦黑的碎肉。他这才发现,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的触感黏腻得吓人。
“弟子不知。”他扶着丹炉勉强站起,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但刚才若不这么做,此刻已是殿中一滩肉泥。”
玄尘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长叹一声:“罢了,你这孽障的命数,从来由不得老道插手。”他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瓶扔过去,“这是护脉丹,每日一粒,能保你经脉暂时无事。三日后宗门大比,你且好自为之。”
瓷瓶落在掌心时还带着余温,上官景晖望着玄尘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老道的步履竟有些踉跄。他捏碎瓷瓶倒出药丸,一股清苦的药香弥漫开来,暗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护脉丹里,竟掺了罕见的龙血草粉末。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炼丹房的窗棂突然晃了晃。上官景晖屏住呼吸,将护脉丹藏进袖中暗袋,反手握住了青铜剑。
白日里玄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宗门大比在即,他这逆脉而行的秘密绝不能暴露。可方才运功调息时,丹田处突然传来针扎似的刺痛,分明是真气逆行的后遗症开始发作。
“谁在外面?”他故意提高声音,指尖的暗金色气流已悄然凝聚。
窗外的黑影顿了顿,竟直接穿窗而入。月光透过破洞照进来,照亮了来人脸上的青铜面具。那面具雕刻着狰狞的饕餮纹,嘴角咧开的弧度诡异得让人发寒。
“上官师弟好兴致,深夜还在丹房用功。”面具人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的铁器,“不知玄尘道长的护脉丹,效果如何?”
上官景晖心头一紧,这人竟连护脉丹的事都知道。他缓缓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凉的丹炉:“阁下是谁?宗门禁地,非本门弟子不得擅入。”
“呵呵。”面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指尖突然弹出三道银线,“师弟何必装傻?三日前你引天雷入体,整个青云山都能看见紫电冲霄,难道以为能瞒得住?”
银线带着破空声袭来,上官景晖侧身避开,却见银线擦着脖颈钉在丹炉上,竟深深嵌进青铜壁里。他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银线,而是三根泛着乌光的毒针。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面具人向前逼近一步,饕餮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自然是帮师弟解脱。逆脉而行的滋味不好受吧?每日经脉寸断的痛楚,想想都让人怜惜。”
上官景晖突然笑了,暗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亮起:“怜惜?我看阁下是怕我活过三日后的大比。”他猛地踏前一步,掌风带着暗金色气流扫向对方咽喉,“是执法堂的人派你来的,还是……三师兄?”
面具人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仓促间后仰避开,胸前的衣襟却被气劲撕裂,露出锁骨处一道月牙形的疤痕。
“果然是你,赵武。”上官景晖的剑已抵在对方咽喉,“去年藏经阁失火,也是你放的吧?”
赵武的身体僵住了,面具后的呼吸骤然粗重:“你怎么知道……”
“那道疤痕,我在三师兄的练武场见过。”上官景晖的剑尖又进了半寸,“他让你烧的,是《逆脉诀》的全卷,对不对?”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巡夜弟子的脚步声。赵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猛然后撞,硬生生用后背撞向丹炉。青铜鼎被撞得剧烈摇晃,炉顶的炭火倾泻而下,瞬间在地上燃起一片火海。
“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趁着火光刺眼的瞬间,赵武已破窗而出。上官景晖追至窗边时,只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竹林深处。他低头看向掌心,不知何时已攥碎了那枚护脉丹,药粉混着冷汗黏在皮肤上,像层洗不掉的痂。
丹炉旁的药架在火中噼啪作响,上官景晖忽然注意到,最上层的抽屉竟虚掩着。他伸手拉开,里面静静躺着个泛黄的纸卷,上面用朱砂写着三个字——《换脉术》。
纸卷上的字迹歪斜扭曲,像是用左手写就。上官景晖借着跳动的火光细读,越看心越沉——这《换脉术》竟是种禁术,需以活人经脉为引,将自身逆脉转移到他人身上。
“原来如此。”他指尖抚过纸卷末尾的落款,那里画着个残缺的太极图,与三师兄书房里的镇纸图案一模一样。
三日前引天雷入体时,他就觉得事有蹊跷。青云山已百年未遇天雷,偏巧在他初运功时降临,分明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现在看来,三师兄不仅知道《逆脉诀》的存在,还早就布好了局。
“吱呀——”
轻微的声响从丹炉后传来,上官景晖迅速将纸卷藏进怀里,反手握住剑柄。阴影里缓缓走出个佝偻的身影,是负责看守丹房的哑仆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