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部落愿意接纳他们,陆沉玉他们一路上都是现造的冰屋进行休息的。
但这终究不是温暖的房子,她还好,能量值能让她不怕严寒,其他人,即使是红荔和黑煞,也眼看着憔悴了起来。
果然,冬天出行就是行不通的。
好在第三个部落终于愿意收留他们,然后要走了他们一罐盐。
连续几次碰壁,让队伍气氛有些沉闷。
“祭司大人,这些部落被日灼城吓破胆了,我们不过是想要个地方休息一下,还愿意给他们盐,他们居然都不愿意。”红荔很是气愤。
陆沉玉倒是很平静:“长期的压迫和恐惧会磨灭人的信任,这不怪他们。”
日灼城的统治比她想象的更严酷,她原本以为以前神殿的统治下的各部落就很惨了,每年要交那么多的食物和其他物资上去,没想到这边更加。
华夏那边的部落起码说起神殿,多的敬畏害怕的,而这边,只有害怕。
这样一来,她攻打日灼城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这也算是一个收获吧。
沿着河边走了十几天,陆沉玉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
那是一处河湾,水流在这里因为地形的缘故变得相对平缓,比较适合停船。
河湾向内凹陷,两侧有天然形成的土坡和茂密的树林,可以有效遮挡视线。
更重要的是,附近没有什么部落。
而据蓝田讲,这里离日灼城只有3日的距离。
陆沉玉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位置其实很不错,等雪化了以后应该是个水草丰茂的地方,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部落在这里修建领地。
不过陆沉玉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就在她选定的这个位置,大概一天的路程,他们发现了一个长长的队伍。
这是他们这二十几天来,第一次在雪地上看到除了他们以外的人。
这是日灼城驱赶着奴隶到河边采冰并搬运回城的队伍。
这支队伍规模不小,有近几百名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奴隶,被一百多个手拿着大刀的日灼城战士驱赶着。
奴隶们费力地用简陋的工具凿开河冰,再将巨大的冰块用兽皮绳绑着拖回去,或者扛着。
日灼城战士穿着比那些奴隶们厚实得多,偶尔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还打落在后面的人,对这些奴隶们的死活毫不在意。
发现人以后,陆沉玉果断把牛和多余的物资藏了起来,每个人身上携带足够吃5天的口粮,就悄咪咪跟在了队伍后面。
他们身上都是白色的衣服,和雪地几乎融为一体,日灼城的人压根没想到,有人跟着他们。
这时候陆沉玉终于明白为什么那片水草丰茂的河湾没有部落敢占据——这里根本就是日灼城的“采冰场”之一!
虽然冬季巡逻队来得少,但定期会有这样大规模的采冰队前来,任何定居在附近的部落都会有可能被发现,自然没有部落敢在附近。
陆沉玉一行人无声无息地尾随在采冰队之后。
中间有结果地方搭建有营地,采冰队都会停下来休息。
这时候,草翠就要拿出地图,在地图上画下营地的位置。
跟了一天多后,他们终于看到了日灼城。
日灼城是日灼草原唯一的城,自然不是乱喊的,要不是华夏部落的基建太过于超前,单论规模和气势,日灼城确实很不错。
日灼城并没有城墙,但是有一道巨大无比、倾斜向上的土坡。
而日灼城,就在这土坡之上。
这土坡坡度陡峭,明显是人工建造的,坡面很是光滑,如果有敌人来袭,必须爬上土坡才能进入日灼城,而这个时候,日灼城的战士只需要站在坡顶上,就能把从下往上攻打的人当活靶子杀。
虽然身处高地,确实比较占优势,但这也有一个非常大的劣势,那就是很容易被围困。
其实城墙也有这个劣势,所以陆沉玉在城内开垦了不少田地,即使是被困,他们也不怕。
不过日灼城,大概率不会在城里种田。
日灼城就坐落在这片巨大的土坡上。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屋子,多是土石结构,其中耸立着几座格外高大的建筑,不用想就知道那应该是日灼城的主楼了。
陆沉玉绕着日灼城转了一圈,发现这日灼城的占地面积可比华夏部落大多了,也不知道这日灼城里到底有多少人。
听蓝田说,日灼城还在城里养了许多野兽。
不过这些在陆沉玉眼里都不重要,管他人还是野兽,管他土坡高不高、陡不陡的,到时候炮弹一打,一切都是尘土。
绕着日灼城外围远远地观察了半天,将需要记住的所有细节都印入脑中、标注在地图上后,陆沉玉就打算回程了。
这两天她明显感受了气温的回暖,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化雪。
“回河边接应点,然后立刻返回部落。”
他们已经离开部落太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光月在日灼城里,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已经绕了日灼城一圈了。
上次她独自一人去华夏部落,原本是想抓几个人的,没想到反而让黑鹰受了伤。
黑鹰在光月的眼里,那可是最重要的宝贝,尤其是伤的还是翅膀,对飞行非常有影响。
为了回日灼城,黑鹰还忍着伤痛把她带了回来,伤口就恶化了。
这段时间,黑鹰一直在养伤,光月也专心照顾着黑鹰。
现在,光月的宝贝黑鹰伤势终于有了明显的好转,翅膀上的溃烂被控制住,新的羽毛开始慢慢长出,虽然还不能振翅高飞,但已经能稍微扑腾几下。
光月的心情也好了些,她轻轻抚摸着黑鹰的羽毛,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都是那个该死的华夏部落!
“快了,就快了……”她低声对黑鹰,也是对自己说,“等你能完全飞起来,我们就去报仇。这一次,我不会再独自行动,我要带着最厉害的战士,我要亲眼看着那个华夏部落被烧成灰烬!!”
双方都在等着要去让对方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