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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乔如意四人都打算走了,听雪见这么一哭诉,最先停了脚步的人是行临,紧跟着,乔如意、陶姜也反应了过来。

    周别的心思也没在雪见身上,她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脚步没来得及刹,一下撞行临身上。

    被行临给扶正了,顺势又给他正了正撞歪的面具。乔如意和陶姜的注意力可都在雪见身上,所以雪见最后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雪见没在乎他们走或没走,心里眼里只有高臣。反正店里就这几双眼睛,她也顾不上太多,紧紧搂着高臣不放,泪眼朦胧。

    高臣轻轻揽过她,擦拭她的泪水,“我怎会不认得你?是做梦了?”

    语气耐性宠溺,看得出没将她这话当回事。

    雪见却很认真,抬眼看他,“高郎怎么忘了?一炷香前你还在后院呢,看着我的眼神好奇怪,还问我是何人!”她这才好生打量了高臣一番,诧异地指着他,“衣服何时换的?”

    高臣被她这番话给说懵了,怔愣片刻,笑问,“说什么胡话呢?”

    话到这份上,乔如意他们已经心知肚明了,就连刚刚还迷糊的周别也听明白了。

    陶姜最先按捺不住,抬步就要上前,被乔如意一把扣住手腕,朝着她摇摇头。陶姜忍住了,看得出是在强忍。

    之后雪见的泪腺就跟管不住闸似的,眼泪哗哗的,像是被吓着了似的。高臣搂着她一直轻声安慰,并没刨根问底,或许在他认为不过是女儿家患得患失的小心思罢了。

    见雪见再没吐口出什么重要信息,几人这才离开前厅回了后院。

    除了行临,其他三人都显得挺激动。乔如意眼睛泛亮,伸出食指怼着行临的胳膊,“我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行临也没拿开胳膊,就任由她不停地戳自己,眼神柔和,“是,你可厉害了。”

    陶姜有点着急,“那现在呢,沈确既然出现了,怎么不来找我们?”

    “这不找到雪见身上了吗。”周别说。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得而知,但雪见提到了关键时间,一炷香前。

    一炷香前,陶姜和周别正好撞见高臣,所以雪见看见的人只能是沈确了。

    陶姜怎么都想不明白,“你们说啊,他既然能找到这里,十有八九是看到暗号了吧?”

    周别想都没想,“肯定是看到了呀,要不然街上这么多铺子,他偏偏找到了茶肆?”

    这是寻常逻辑,听着没什么纰漏。可乔如意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连连摆手,“沈确如果来了茶肆我能看见,我和行临一直在前厅坐着呢。”

    是啊!

    陶姜和周别又想不通了。

    “有别的门?”周别想到了一种可能,“前厅人多,沈确初来乍到怕露怯。”

    乔如意否定,这家茶肆没有后门。想进入后院,需得穿过茶肆才行。这还是阿寿跟她说的,目的就是要确保后院住店客人有个不受扰的安静环境。

    第二就是,如果沈确看见暗号,势必清楚他们几个都在茶肆,哪用得着担心露怯?

    一时间陷入安静。

    这期间三人都在头脑风暴,唯独行临情绪冷静稳定,不紧不慢喝着茶,谪仙般似风景。

    见行临不发表意见,乔如意好奇问他,“你怎么想?”

    从他脸上看不出担心来,哪怕是刚到这里的时候,只是在提到沈确和鱼人有可能会坠入时间缝隙后,行临的眼神才有了一丝迟疑。

    行临一手慢慢转着茶杯,开口,“既然已经出现了,等吧。”

    “你是不信?”乔如意有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行临想了想,松了手,“你刚来这里的时候,也不是从街上找到了茶肆。”

    一句话乔如意猛地明白了。

    却听懵了陶姜和周别,什么意思?

    乔如意道明,“沈确也有突然出现在后院得可能。”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清他为何没出现在前厅,也没因暗号而直接找上他们了。

    行临说,“幻境里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可能没有逻辑,包括时间。”

    几人沉默了。

    乔如意微微抿唇,她以为自己掌握了这里的真相,没想到这里就连真相都有可能是假的。

    陶姜有些不死心,“你们说,沈确能不能还在后院呢?”

    “不是没可能。”周别这次认真思考了,“他刚来,可能还都是懵的。”

    行临嗯了声,周别见他眉眼淡淡,心里挺平衡的,如果换成是他的话,哥一定会着急的。

    下一秒行临补充了句,“给他点时间,沈确适应能力强,不管他在不在后院,他都会主动找我们。”

    周别其实挺担心沈确的,可一听行临这么说,心里嫉妒的小火苗蹭地窜起来了。

    这么了解沈确啊。

    乔如意续了茶水在杯,润了润唇。“我倒是觉得还可以从雪见身上下手,问问具体情况。”

    陶姜同意,“我去问。”

    乔如意歪头瞅她,半晌摇头,陶姜没明白她这反应,挑眉瞅着她。乔如意给她解惑答疑,“你出现在雪见面前,可能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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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姜,“因为之前的芥蒂?”

    “因为高臣。”乔如意一针见血,“什么男子刚见到大姑娘第一面就送玉簪的?瞧见雪见身边的丫鬟了吧,伶牙俐齿做事利落的,会看不见那只玉簪?”

    当时陶姜拒绝了玉簪,高臣没等收好呢,雪见就突然来了。

    陶姜也能想明白这点,由衷地叹了声,“果然高臣是高臣,沈确是沈确啊。”

    这话,与行临之前说过的异曲同工。

    乔如意转头看行临,不想行临也在看她,眼神里能窥探出异样来。

    什么眼神这是?

    “雪见的话我去探,顺便也探探他们的住所。”乔如意干脆,顺势将杯中茶饮尽。

    敏感察觉行临又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她扭头,撞上行临的视线。

    “怕是雪见已经知道高臣送玉簪给陶姜的事了,我出马更合适,你说呢?”乔如意同他解释了句。

    行临微微颔首,“你自己太危险,我跟你一起。”

    后院面积不小,能容纳整个商队呢,沈确要是有心藏着,他们还真不好找。再者,虽说大行有意交好,但不意味着他能同意他们搜人的行为,毕竟一行商队里重要的或不想人看到的物件不少。

    最多就是派出他的手下在后院寻人,可一旦调动大行首的人,性质就变了。

    乔如意也想到了这层,多个人多份力量,便点头同意。她倒茶,泠泠水声衬得她嗓音也是清冽好听,“姜姜,我有种直觉。”

    陶姜拄着脸,都不用她多说,“你觉得高臣会来找我?”

    “如果只有你将他认作他人这件事,高臣顶多会觉得你在欲擒故纵,性子放浪的话逗逗你也就罢了,像是玉簪事件。但又有了雪见认错人的事,高臣能不怀疑?”

    乔如意的直觉出自冷静思考之后。“高臣那个人不像是个没脑子的。”

    陶姜闻言笑了,“我还真不怕他长脑子,来找我更好,顺便套套八卦。”

    周别好奇,“什么八卦?”

    陶姜笑而不语。

    乔如意见状,问,“不是挺讨厌雪见吗?”

    “是不喜欢,富家千金的脾气她是一样没落下,这种人能救下高臣也是上天闲得无聊给她开了个副本。”陶姜说了一通。

    茶水尚热,乔如意轻轻转动茶杯,笑说,“直接说但是。”

    “但是!”陶姜重点强调,“跟我长了一样的脸,就总有点于心不忍了。”

    乔如意抿唇笑。

    周别在旁听得有点云里雾里,探头来问,“到底什么八卦?”

    这关注点。

    还是行临难得的日行一善,给他普及,“探探高家的态度,是不是有心迎娶雪见进门。”

    周别没做好表情管理,挤眉瞪眼的,“怎么听出这些信息的?”

    乔如意被周别的反应逗笑,故作语重心长,“你吧,情窦未开小男生一个,听不出来也正常。”

    本以为周别听了会羞恼,不想,他据理力争。“我哥也没交过女朋友呢,他怎么听出来的?”

    话毕,就觉得有两道十分锋利又寒凉的光落在他头顶,周别一激灵,果然,是行临的目光。

    周别何其聪慧?忙招供,“这事儿还是沈确说的,说你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光棍,不处对象。”

    陶姜在旁使劲忍笑,已经隐隐为沈确未来的命运担忧了,或许他不出现也是件好事。

    乔如意的反应比陶姜要丰富些,先是愕然地瞅了行临一眼,见他下巴紧绷,面容严肃,她又转回头……忍笑。

    “那个,周别,能不能听懂可能还跟年龄有关。”她帮着行临圆话,可又忍不住在想:一把年纪不交女朋友是……有隐疾?

    真是这样的话,白瞎那么好的身材了。

    正想着呢,敏感察觉行临的视线又落她脸上,就听他似笑非笑地问,“心里说我什么呢?”

    是在腹诽人家呢,所以乔如意就觉心虚,心虚的人就会显得很忙,她执杯做喝茶状,看似口吻随意,“没有啊,我这不是在帮你说话吗?”

    行临似低笑,她没看他,但听到了,明显就是不信。杯子举半天,茶水也温了,刚想喝,发现行临还在瞅着她。

    乔如意着实忍不住了,转头看他,“你总看我干什么?我真没在心里蛐蛐你。”

    行临嘴角似隐笑,下巴微微一抬示意了一下,“你一直在用我的茶杯。”

    她一怔,随即低头一瞧,可不吗,她自己的茶杯还在桌上呢,从刚刚喝茶到现在,她用的可不就是行临的茶杯?

    糗大了。

    怪不得刚才他就总看她,她还纳闷呢。

    乔如意看了一眼陶姜,陶姜想笑还没好意思,她一下就看明白了,这陶姜早就发现了。

    可真行,都不提醒她。

    “用错杯而已,大惊小怪做什么?现代人,不拘小节。”乔如意以微笑掩饰尴尬,拿过她的杯子放在行临手边,“这只,我没用过。”

    不想,行临抬手顺走了她手里的茶杯,“我用这只习惯了。

    于是,乔如意眼睁睁看着行临不疾不徐喝了杯中茶。她指着茶杯,“哎行临……我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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