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风真到了紧要关头,还真没怂,真有一股狠劲,提刀就往里冲。
孙延召也佩服钱风的当机立断,如若是走回头的台阶路,带着重伤昏迷的余哥儿肯定是跑不过这两名护卫的,唯有冲杀进去,才能置死地而后生。
孙延召赶紧也跟着冲了进去,就在此时,他看到其中一名护卫的手往腰间摸去,这专家的人善用火器,此地地形狭窄,万一再像方才那般扔一个“手雷”,那后果不堪设想。
黑暗之中,他也不能再藏拙了。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不起眼的铜钱,手腕一抖,那铜钱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精准无比的射入那守卫的咽喉!
“呃……”那守卫发出一声闷响,眼中的凶光瞬间凝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钱风还与另一名守卫纠缠在一起,他的招式简练,却极有章法,确实有两下子。一刀划伤了守卫的手臂,又一刀斩在脖颈,那守卫顿时咽气。
钱风回过神来,见另一名守卫已经死了,看向孙延召的眼神多少有些惊讶,而就在这时,又一名护卫从暗影之中悄无声息地扑向了看似毫无防备的孙延召,手中淬毒的匕首直刺后心。
“小心!”钱风惊呼一声,却也来不及救援。
可孙延召冷笑一声,其实早就发现了躲藏在暗影中的敌人,只见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脚步看似踉跄地向前一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匕首。同时后脚猛地向后一蹬,直踹在这守卫的胸口之上。
只听“咔嚓”一声,这守卫的胸骨彻底被踢碎,碎骨直刺进了心脏之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动作行云流水,看似危险,可实际上却能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从容,仿佛只是随手掸了掸灰尘,就送这名守卫去死。
钱风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看一脸“惊魂未定”、拍着胸口仿佛后怕不已的孙延召。
“吓…吓死我了,”孙延召喘了口气。对着钱风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多亏赵钱大哥在此坐镇,震慑宵小,否则在下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
钱风再瞎也看出来了这年轻人身手不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心说自己这几十岁白活了,之前还把人家当做拖油瓶,哪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这般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走!”钱风憋了半天,只吐出一个字,脸色铁青地继续向前,只是再也不敢小觑孙延召半分。
孙延召依旧笑容温和地跟在后面,仿佛刚才只是个小插曲。
终于,他们冲到了这地洞最深处一个巨大的石厅。厅内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巨大的铁钩悬挂着残肢断臂,中央一口沸腾的大鼎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肉香,角落里堆叠着森森白骨。姚恕和鹅娘被铁链锁在两根石柱上。
姚恕脸色惨白,嘴角带血,显然受了刑;鹅娘虽然衣衫褴褛,脸上有泪痕,眼神却异常倔强,死死咬着下唇。
石厅主位的高座上,端坐着一个身着锦袍、面容儒雅却眼神阴鸷的年轻人,正是“专家”的少东家——专泉。
他手中把玩着一串人骨打磨的念珠,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哦开封府的?还有…你是谁?”专泉的声音阴柔滑腻,如同毒蛇吐信,“竟能找到这里,也算有些本事。正好,今晚的主菜还缺几味新鲜的‘调料’。”
“妖人!放人!”钱风强忍恶心和恐惧,厉声喝道,举刀指向专泉。
“螳臂当车。”专泉轻蔑一笑,手指微动。
刹那间,石厅四周阴影里无声无息地涌出十余名气息阴冷的护卫,比之前遇到的强了不止一筹!更可怕的是,他们眼中毫无人类情感,只有嗜血的疯狂。
“给我上!不用留活口!”专泉笑着说道。
战斗瞬间爆发!钱风一人陷入苦战,对方悍不畏死,招式诡异狠毒,很快就被逼得连连后退,身上添了几道伤口。
孙延召眼神一凝,不再隐藏。聚精会神开启料敌先机之境,脚下易水游身之法,身形如鬼魅般在混乱的战场中穿梭,手中铜钱化作夺命流光,每一次弹出,必有一名护卫捂着眼睛或咽喉倒下。
他巧妙地避开专泉的视线,目标直指锁住姚恕和鹅娘的铁链!
“叮!叮!”两声脆响,灌注了精纯内力的铜钱精准地打在铁链锁扣处,火星四溅,锁扣应声而开!
“快走!钱大哥,你带他们走!”孙延召低喝一声,将脱困的两人护在身后。
“好胆!”专泉终于动容,眼中杀机暴涨!他身形如鬼魅般从高座飘下,速度快得惊人,一只枯瘦的手掌带着刺骨的阴风,直拍孙延召天灵盖!掌风未至,那股阴寒邪毒的气息已让孙延召气血翻涌,动作迟滞!
孙延召心头剧震,这专泉的实力远超他的预估!他全力运转内力,知这一掌下来,自己不死也残!
此时口中突然爆发出了探虎穴的虎啸之音,虎乃山君,至刚至阳,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穿透力。如同无形的涟漪瞬间扫过整个石厅。那专泉的阴寒邪气被虎啸之音震的内力运转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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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专泉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度震惊和痛苦的神色,仿佛这一声虎啸是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了他的灵魂之上。他周身弥漫的阴邪气息如同冰雪消融,剧烈翻腾。
专泉突然弯下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一股腐烂的臭味直往鼻孔里钻。
孙延召深知此刻更要紧的是救回姚恕,至于此人的命,不急。起码不应该让人知道是死在自己的手上的,日后有的是机会寻他。
他掉头喊道:“走!”
一伙人带着余哥儿直往上走!孙延召断后。好在那专泉并未追击上来,他们看着前面的亮光长舒了一口气。
几名巡检看到奄奄一息的余哥儿赶紧从钱风的手中接过。
钱风也知此地不宜久留说道:“咱们快走!”
正当他们正要离开之际,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站定堵住了门口,笑道:“诸位!安定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我们上面的人是摆设不成?”
这人身着月白色的宽大布袍,长发随意披散,面容清癯,气质出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他怀中抱着一张样式古朴的七弦琴,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按在琴弦上。
那二楼的管事的喊道:“姜供奉,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姜供奉没有看任何人,目光似乎落在虚无处,只是对着怀中的古琴,淡淡地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们今日就都留下吧。”
此时专泉也从地下空洞跑了上来,他脸上肌肉剧烈抽搐着。眼中充满了怨毒、恐惧以及深深的不甘。他死死盯着孙延召,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他伸手指向了孙延召:“姜供奉,我要他死!”
姜供奉微微点头,问道:“报上名来!”
孙延召明白,这又到了自报家门环节。有靠山的妖怪可以走,没靠山的妖怪都要被一棒子打死。这姜供奉的实力恐怕还在自己之上,真打起来,未必能讨得到半点好处。
他直接说道:“定州孙氏,孙延召。”
那姜供奉闻言再无方才的云淡风轻,虽然面部肌肉极力维持平静,但微微抽动的右眼角和骤然停止的呼吸节奏出卖了他。
“你就是那位夜枭的弑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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