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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9章 铜炉惊变,黑影现身
    浓烟裹着焦糊的菜油味灌进庙内,苏小棠的睫毛被熏得发疼。

    她望着火尊使骤然惨白的脸,听着那句"铜炉不能——"被爆炸声截断,耳中嗡鸣未散,后颈却先窜起一股凉意。

    母亲用命封印的灶神残魂,这铜炉里藏的,怕不是普通的香炉。

    "糟了!

    铜炉不能毁!"火尊使的面纱彻底被风卷走,露出与苏夫人七分相似的面容。

    她发间珠钗乱颤,竟直接从供桌高台跃下,裙角扫过供果,红枣滚落在地。

    苏小棠望着那熟悉的眉眼,喉间发紧——原来这些年她找错了方向,最接近真相的人,竟一直戴着易容面纱站在她面前。

    "封锁出口,一个都不能放走!"苏小棠咬着牙低喝,本味感知在体内翻涌。

    她能清晰感知到,铜炉里的热意正以极快的速度攀升,像有活物在灼烧炉壁,连带着空气里都泛起一丝甜腥的血气。

    这是......灶神残魂在躁动?

    陆明渊的玉扇"唰"地展开,扇骨在掌心敲出轻响。

    他侧头对廊下阴影处抬了抬下巴,早埋伏好的亲卫立刻如夜鸦般扑向侧门,刀鞘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三公子,后墙也守死了。"有人低喝着汇报,他眼尾微挑,瞥见陈阿四抄起铁勺的手青筋暴起——那铁勺是方才掉在地上的,此刻正泛着冷光。

    "谁动就打谁!"陈阿四的铁勺精准砸向一名试图往梁上爬的厨子。

    那厨子哎哟一声摔下来,被亲卫反剪双手按在地上。

    陈阿四踹开脚边翻倒的烛台,烛油溅在他绣着锦鲤的围裙上,他却浑不在意,只瞪着发红的眼睛扫视全场:"敢碰铜炉的,老子把他勺柄都敲进喉咙里!"

    苏小棠的注意力全在铜炉前的黑影上。

    那人蒙着面,短刃在浓烟里泛着冷光,刀尖离炉壁只剩三寸。

    她心下大急,提起裙角扑过去,鞋底碾过滚落的红枣,"咔嚓"一声脆响。

    黑影察觉动静,手腕一翻,短刃改刺她的手腕。

    苏小棠偏头避开,反手扣住对方手肘——这招是老厨头教的"翻云手",专破近身短刃。

    可她刚用了三分力,便觉不对。

    那黑影的肌肉竟软得反常,像浸过水的棉絮,却在她发力时突然绷直,带着股巧劲卸开她的力道。

    更让她心跳漏拍的是,交手间有股若有若无的清苦药香钻进鼻腔——这是本味感知发动时,觉醒者身上特有的气息。

    她从前在老厨头熬制醒神汤时闻过,在自己用能力过度后也闻过,可此刻从这黑影身上传来,分明带着股腐坏的酸气。

    "你......也是觉醒者?"苏小棠借势旋身,膝盖顶向对方腰眼。

    黑影闷哼一声,短刃当啷落地,却在她分神的刹那,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他掌心有块凸起的茧,形状竟和苏小棠常年握菜刀磨出的一模一样。

    苏小棠瞳孔骤缩——这不是普通死士的手,是常年握锅铲、切菜墩的手,是厨子的手!

    火尊使的身影从侧方扑来,绣着灶纹的袖摆带起一阵风。

    她的指甲掐进黑影后颈,那黑影吃痛,终于松开苏小棠的手。

    苏小棠踉跄后退,撞在供桌角上,后腰传来钝痛。

    她盯着黑影被火尊使扯得歪斜的面巾,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那下巴上有道浅浅的刀疤,从喉结上方斜着划到耳垂,像是新伤。

    "你到底是谁?"火尊使的声音在发抖,指尖几乎要掐进黑影脖颈的皮肉里。

    黑影却突然笑了,笑声沙哑如破风箱:"毁了铜炉,灶神大人便......"他话未说完,火尊使猛地扣住他的下颌,指缝间渗出一丝血珠。

    苏小棠望着那血珠滴在地上,突然发现,黑影脚边的焦土上,竟开着朵极小的蓝色野花——和她在"味经阁"废墟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庙外的警钟还在响,浓烟渐渐散了些。

    苏小棠望着铜炉表面仍在流转的金光,又看向火尊使颤抖的手,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灶纹玉。

    此刻那玉牌正贴着她心口发烫,热度透过里衣灼烧皮肤——原来从她第一次用本味感知时,灶神残魂就在她体内扎根,而这铜炉,是母亲用命设下的最后一道枷锁。

    火尊使的指甲深深陷进黑影后颈,终于扯下他的面巾。

    苏小棠望着那张年轻的脸,喉间突然发紧——这张脸她从未见过,可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暗潮,却和方才火尊使提到"味经阁"血洗夜时,一模一样。

    火尊使的指尖还沾着黑影后颈渗出的血珠,面巾飘落的瞬间,年轻男子涣散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

    他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像被抽走了所有筋骨般瘫软下去:"献祭......必须完成......"

    苏小棠的本味感知还在发烫,那股腐坏的药香里突然窜出一丝青涩的姜芽味——是被控制的活人,不是行尸走肉。

    她猛地扯开腰间的锦囊,里头装着老厨头特制的清心浓缩丸,棕褐色的药丸滚落在掌心时,她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按住他下巴!"她对最近的亲卫低喝,趁男子本能挣扎时,用拇指撬开他紧咬的牙关,药丸顺着舌尖滚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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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男子剧烈咳嗽,喉结上下滚动,眼白渐渐褪去浑浊。

    他盯着苏小棠腰间的灶纹玉牌,忽然抓住她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皮肉里:"铜炉里......藏着灶神残魂的容器......"

    "够了!"火尊使突然甩开他的手,转身时绣着灶纹的袖摆扫过供桌,震得烛台摇晃。

    她望着苏小棠心口发烫的玉牌,声音里裹着碎冰:"当年你母亲用半块玉牌引动天火烧尽残魂,却留着这铜炉做容器。

    她总说'灶神曾护人间烟火,不该灰飞烟灭',可她不知道......"她突然攥紧自己的袖扣,那枚扣着的正是与苏小棠玉牌严丝合缝的另一半。

    苏小棠的呼吸陡然一滞。

    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牌,原来还有半块在火尊使这里。

    她望着铜炉表面流转的金光,想起昨夜在味经阁废墟里,那朵蓝色野花下埋着的半块碎玉——原来所有线索早就在她眼前,只是她一直被"本味感知"的喜悦蒙住了眼。

    "毁了它。"她咬着牙吐出三个字,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尖。

    话音未落,铜炉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震得供桌上的供果簌簌坠落。

    苏小棠只觉心口一闷,体内那缕熟悉的热意突然翻涌,像是被人攥住心脏用力撕扯。

    她踉跄一步,后腰重重撞在供桌角上,额角瞬间冒出冷汗——这是灶神残念在共鸣!

    "小棠!"陆明渊的玉扇"唰"地收拢,精准地挑住她后领将人拽稳。

    他另一只手按在她后背,内力顺着掌心缓缓注入,眉峰却紧拧成刀:"那东西在引动你体内的残魂。"

    陈阿四的铁勺"当啷"砸在地上。

    他盯着铜炉表面浮现的暗纹,突然扑过去用身体护住炉身:"老子守了御膳房三十年,就没见过能自己动的铜炉!

    要毁先过我这关!"

    苏小棠闭紧眼,强迫自己忽略体内翻涌的灼痛。

    本味感知如潮水般漫开,她能清晰"看"到铜炉内部——金漆剥落处露出深褐色的陶胎,陶胎里裹着团灰蒙蒙的雾气,雾气中偶尔闪过片段:青石板路上的糖画摊、飘着热气的馄饨挑子、还有个穿靛青围裙的老妇人,正往灶里添柴时突然被一道金光贯穿......

    "是真正的灶神残魂!"她猛地睁眼,眼底泛着血丝,"我母亲封印的不是残魂,是他的记忆!"

    话音刚落,铜炉"轰"地喷出一股赤金色火焰。

    热浪裹着焦糊味扑面而来,苏小棠被掀得撞进陆明渊怀里,发梢瞬间卷曲。

    陈阿四抱着头滚到墙角,铁勺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火尊使则踉跄着扶住供桌,半块玉牌从袖中滑落,与苏小棠的玉牌在地上相碰,发出清越的脆响。

    火焰中,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凝聚。

    他穿着褪色的灶王袍,眉眼被金光笼罩,声音却像从极深的地底下传来:"吾......即将归来......"

    苏小棠推开陆明渊,烧焦的裙摆还在冒烟。

    她望着那道身影,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小棠,往后你尝的每一口烟火,都是在替娘看这人间。"

    烟火气突然在鼻尖萦绕,是厨房蒸笼掀开时的白雾,是油锅里滋啦作响的肉丁,是她第一次在侯府后厨偷偷煮的青菜粥——那些被她视作累赘的"本味感知",原来都是母亲用命为她铺的路。

    她深吸一口气,掌心因用力而发白,体内那缕灼痛的残念突然安静下来,像是被某种更强烈的意志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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