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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9章 被阴湿清冷苗疆少年强制爱了(7)
    祭司大人乃是苗寨身份最高之人,除非蚩尤亲临,否则没人能够责难他。

    更别说族长。

    而这场惩罚,是祭司大人亲口所求。

    一切皆是为了那个汉族姑娘。

    苗柳心里发紧,惊恐担忧的眸子落在祀台那道颀长清瘦的身影。

    “阿公....”

    族长回眸低斥了她一句,沉沉压下一口气,攥紧掌心的骨杖。

    “巴代雄,您准备好了吗?”

    族长用苗语询问,掌心紧张得冒汗。

    楼弃不答,右手插进乌黑发间,将意图混在里面的甲壳虫抓了出来。

    甲壳虫在楼弃掌心不停挣扎,大有一副要陪着主人同生共死的架势。

    楼弃轻轻一挥手,就将甲壳虫弹进了草丛间。

    “开始吧。”

    随着楼弃话语落下,族长高高举起骨杖,朝着他的脊背重重砸下。

    “嗯——”

    脊背传来骨骼重组般的剧痛,楼弃闷哼一声,脸色发白,清瘦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弧度晃动了一瞬。

    只一杖,猩红的血液从楼弃脊背溢出,很快泅湿了厚重的苗服。

    苗柳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族内规矩,第一杖只是开始。

    很快,一杖又一杖落在楼弃后背。

    血液滴滴答答流淌在祀台上,散发出奇异的香气,整座苗寨的蛊虫都兴奋地晃动起来。

    然而没有祭司大人的允许,它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躲在暗处,窥视着令它们趋之若鹜的血液。

    当第一缕阳光照到祀台,这场血腥的惩罚仪式才落入帷幕。

    蛊虫如同潮水褪去,一切恢复平和。

    舒窈睡得格外沉,一夜无梦。

    睁开眼睛,入目是熟悉的吊脚楼装潢。

    太阳升起,空气湿热粘腻,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吓了一跳。

    两条白皙的小腿布满红痕,瘙痒难耐,是被蚊虫叮咬出来的伤口。

    山里蚊虫多,现在是夏季,更甚。

    被汗湿的发丝贴在耳侧,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舒窈下意识将发丝捋到耳后,吸了吸鼻子,突然闻到一股不太明显的血腥味。

    吊脚楼里药草香居多,闻了几天舒窈的鼻子已经免疫,此刻多了丝血腥味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

    为什么会有血味?

    她抹了把温热的脸,推开门走出去。

    血味更浓了,争先恐后地钻入鼻尖,浓郁到令人无端觉得不适。

    “咳咳....”

    虚弱难耐的咳嗽声从木门内溢出。

    舒窈惊讶地瞪大眸子。

    这是楼弃的房间,他受伤了?

    砰——!

    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巨响。

    舒窈管不了那么多,推门而入。

    少年赤裸着上半身,趴在竹床上,薄被盖住臀部以及大腿往下的位置,肌肉紧实的脊背上布满血腥的痕迹。

    青紫肿胀的伤口处还在不断渗出鲜血,粘稠地往下滴,弄脏了大片床榻。

    地上是摔碎的瓦碗。

    听见开门的声响,楼弃拧眉,头也没回,重重地呵斥。

    “出去!”

    舒窈却未动,不自觉攥紧掌心,连声音都带着细微的颤。

    “楼弃,你受伤了吗?”

    楼弃前所未有的冷漠,即使背对着,舒窈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有多冰冷。

    “与你无关,出去。”

    舒窈抿了抿唇,转身关上房门。

    她缓缓走近,呼吸越来越轻,几乎不敢发出大声响。

    注意都被楼弃赤裸脊背上的伤痕吸引去。

    少年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肌肉弧度结实分明,鲜红的血液顺着肌理纹路往下淌,连药都没有上。

    楼弃脑袋埋进被子,喉结隐忍地滚动一圈,生硬的语气软了下去,瓮声瓮气。

    “你出去好不好?”

    女孩清凌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看到我吗?”

    “当然不是。”

    楼弃红了耳尖,脑袋混沌发热,语无伦次。

    “很....很丑。”

    第一次向异性袒露身躯,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令他无比羞耻。

    “不丑啊。”

    楼弃耳尖微动,攥紧的拳头纠结松开。

    “真的吗?”

    紧接着,身旁床榻下陷,舒窈坐在了他身边。

    “你这是怎么伤的?”

    楼弃撇过头,吐出三个字:“没什么。”

    他这个反应,舒窈要能信就怪了。

    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楼弃昨日说的话。

    去祀台领罚?

    所以,楼弃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舒窈不记得这是自己说的第几次对不起。

    自从被楼弃救回苗寨,自己似乎就在不停地给他带来麻烦。

    “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楼弃闷声说:“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哪有经常说对不起的,还是说,你不把我当朋友.....”

    “没有…”

    舒窈忙摇头,软唇微张,又陷入沉默。

    她能感觉到楼弃的情意,但无法回应。

    楼弃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扯唇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没有就好....”

    “只是我现在受伤了,可能要过段时间,等伤口好了再送你出寨子。”

    楼弃知道是自己违背了承诺,十分歉疚:“如果你着急的话,我可以求其他族人把你送出山。”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楼弃身上的伤又是因为自己而起,舒窈哪敢催促。

    “没事。”

    她摆摆手:“我什么时候下山都行,只要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楼弃隐秘勾唇,脸色一变,难受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舒窈吓了一跳,忙俯身过去,神情惊慌。

    “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楼弃闷哼着抽气,颤声:“没事...”

    “我...我想去....”

    少年有些难以启齿,耳尖红得能滴血,腾腾热气从头顶冒出,整个人要被蒸熟了。

    舒窈俯过去,水润润的眸子细细扑闪,贴心问:“想去哪里?”

    楼弃咬紧下唇,小声呜咽:“想去上厕所,但是我的手很痛,你可以帮我扶着点吗?”

    啥玩意?

    扶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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