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的季师傅从工厂下班后，没想着立刻回去，正开着车沿路兜风，转着转着，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一栋小楼下。
对于这栋小楼他是有印象的，当初是为了给傅菁建一个工作室，特意买下了这栋楼，对里面大加改造，装修了录音棚等一系列设施，还给她请了二哥当老师。
也不知道她现在学的怎么样了。
他将车停下，然后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没有人吗？”季小波四周看了看，一楼静悄悄的，感觉不像有人在的样子。
他按下电梯，往楼上走去，那里是录音棚所在，如果有人在的话大概率会在那里。
“但是我存在的意义呢，填满我悲恨的执着呢”
“我明白我心中的爱t，填满不回来 回来”
刚走出电梯，他就听到了有人在唱歌的声音，在这空旷却又密封性很好的室内左右回荡着。
走到大厅后，他发现灯光依旧是很昏暗，只有中间那里亮着微弱的黄光，那里沙发上正坐着一人，怀里正抱着吉他在自弹自唱。
“你与我先谈养心殿，后拜瀑淋身，线下闻几页，臭读几篇书“
傅菁穿着一身灰白色的常服，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她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眼神专注而沉静，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季小波靠在墙边，安静的听着，没有立刻过去打扰。
一曲唱完之后，傅菁把吉他放到一边，两手抓着自己的长发，有些失落，“写不出来为什么写不出来”
看来是因为写不出来歌啊。
季小波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不是唱的挺好的吗？”
傅菁猛地抬头，看到是他，慌乱地从沙发上起身："你你怎么来了？"
"写歌遇到瓶颈了？"季小波走到她对面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散落的草稿纸。看歌词他觉得不咋样，看谱子他看不懂。
傅菁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头发："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不是说了我会给你歌吗？”
“我我也想自己试着写一下”
“去伯克利这段时间学的怎么样？”
“很好，学到了很多东西。”傅菁像个小学生似的，站在他身旁，问一句答一句。
“要不要开个演唱会什么的，我许诺过你的。”
“室内音乐会吗？”她还以为是跟她以前那种几百人的规模一样。
“不，要开就开大的，至少也得个几万人吧。”他估算了一下。
“几万人？我哪来的那么多粉丝啊，而且我也没那么多歌啊？”傅菁被他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几万人，那都是乐坛的老牌歌王歌后才能开的起的规模。
“粉丝你的不够的话可以找一些人帮唱啊，jj和周董这些我都可以让他们过来给你帮唱，歌的话我这两天就给你，不够的话再去买就行了。”他一一给他安排着，“然后你就可以发歌了，然后再曝光曝光，增加点粉丝，后面就可以开演唱会了。
“这能行吗？”她倒是不担心能不能请来那些帮唱，而是担心歌不行，撑不起万人演唱会。
“到时候你拿到歌自己再决定要不要开吧。”
“嗯。”
说完这些之后，两人都沉默了。他们两人本就没见过几面，上次给她安排好这些后又是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也不知道聊些什么。
季小波看着她，领口的扣子并没有完全扣完，未曾扣上的地方露出些许白皙的锁骨，还能看到内衣的边缘，他突然感觉心里有些火热。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坐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挪步过去，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小心坐下。
"再近点。"季小波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傅菁咬了咬下唇，又往他那边挪了挪。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不足二十厘米，她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机器的味道。
季小波突然伸手，手掌放在了她的腿上。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突然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上次自从他拒绝自己的主动后，她一开始其实很担心他随时会来。但后来过了好长时间他都没有再联系自己，她才逐渐放下心来。
这段时间也是她过的最舒心的一段时间，没有公司的各种要求，不用参加什么活动，更不用担心生活的问题。大部分时间都在顶尖音乐学院学习，而且还有王力红亲自教她，这待遇别提有多好了。
但她也明白，这种事早晚都会来，就看他哪天想起来了而已。
“你在这有别的衣服吗？”
这套衣服太家居了，他不是很喜欢。
”都是这种。”
“给你一晚上时间准备，明天带着你演唱会时的西装来找我。”他放开了手，他喜欢的只是她穿西装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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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
“他跑让她跑呗，你要是想去送也可以。”季小波边吃着午饭边打着电话。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是跑不动了，我的意思是你这年轻人也可以去试试嘛，多攒点名声也没坏处。”电话那头的马芸笑了笑，他看到刘强栋亲自下场送外卖的新闻，也想窜错季小波干。
“要跑你跑去，这名声我让给你。”季小波才不上他的当，他虽然没送过外卖，但也没必要去和外卖员感同身受。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珍惜。”马芸摇了摇头，“你看了饿了么最近的数据没有？”
”没有。”
“这种事你都不关心上个月缴纳社保的骑手人数一共是一百八十万人左右，这个月最新的正式签约骑手数量已经到了二百七十万人左右。”
“怎么这么少啊？”季小波有些不满意。
“这还少？两百七十万了，还是全职的，这个数都比沃尔玛还多了。”
沃尔玛是什么，是世界五百强第一。
这已经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数字了，比国内第一的石油高了一倍多。国内的外卖骑手虽多，但有一部分都是兼职，近三百万全职，完全可以组成一个地级市了都。
“我估计怎么着也得来个五百万全职吧。”
“五百万全职？你还是等某团倒闭了再这么想吧。”马芸撇了撇嘴，“现在即便是我们有这么多骑手，但某团那边仍旧比我们还多。”
面对三方争霸，某团这次也是又打着百亿补贴的名头开始了，连红包都比以前膨胀的大了，也降低了一些抽成。
“无所谓了，只要王星不给那些人骑手上社保，看他还能用什么方法留住他们。”
“这个问题先不谈，你知道上个月饿了么支出了多少钱吗？”马芸咬着牙问道。
“我打过去的钱我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差不多三十亿嘛，这个月估计会在六十亿左右。”季小波简单算了一下，“不算太多，安啦安啦。”
他终于有了个大支出的地方，虽然这个支出还是远远比不上小统挣钱的速度。它在原油上制造一个波动，就会将这赚回来了。
“六十亿！”马芸咬牙切齿，“一个月六十亿，一年是多少？”
这可是实打实的软妹币，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百亿补贴。一年在员工社保上支出近千亿，就连那些垄断行业的国企都不敢这么整。
“怎么了马老师，顶不住了？你不觉得这是件很伟大的事情吗？你关系着几百万人的生活啊。”季小波揶揄道。
“伟大？你伟的太大了，把我都伟进去了。”马芸一脸苦涩，当时决定入股的时候还是太冲动了。
“当时我就告诉你顶不住的，你不信邪。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你就不能想办法开源节流一下！”
“话都说出去了，朝令夕改不是打我的脸？”季小波咽下嘴里的饭，“不行你们就退出吧，我按照原价回购阿里的股份，怎么样？够意思吧。”
这就是马芸想要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给出了回答，“我需要商量一下。”
他在阿里的影响力再大也不能这么干，这是个无底洞的慈善项目，他再坚持的话董事会会直接把他踢走的。
”随便你们，真不知道要那么多钱干嘛，又带不进棺材。”季小波又嘲讽了一波。
马芸直接忽略了他这话，接着提醒道，“上次我去帝都开了一个民营企业家的会，有人说要让总台那边对饿了么进行采访，大概会在这个月底公布数据的时候，你做好准备。”
“为什么是我做好准备？让总裁吴泽明接受采访就行了呗。”
“你觉得他们会采访一个正主还是一个职业经理人？”
“那我不接受采访行不行？”
季小波是真的不喜欢采访，我国的采访，众所周知，只能说好的不能说坏的，他害怕他看见那些词直接吐出来。
“没这个必要，你是正主，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试一次你就习惯了。”马芸看他性格估计也是不喜欢采访的，毕竟能在记者会上直接说自己素质低喜欢骂人的，这样的极品也是很少了。
“行了，就是提前告诉你一下，我还有事，先不说了。”他在阿里的董事会还有的是话要说。
“ok。”
央妈要采访的话，应该是拒绝不了了，真难搞啊，他吃饭都不香了。
算了，到时候再看吧。
“老板，傅小姐来了。”一名保镖走进餐厅禀告。
“嗯？来的这么早？带她过来吧。”
傅菁今天穿的仍旧是和昨天差不多的一身常服，不过手里多提了一个袋子，想必应该就是他要求的西装了。
“东西先放下，跟我出去逛逛，能见人吗？”
”人很多吗？”
她看了看他的身边，他这三个女助理对她的态度好像不是很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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