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钟志远嗨唱时,看到阿部小郎和伊藤平沙交头接耳的,很觉得好笑,阿部小郎怎么会和这样的混子在一起?
后来见阿部小郎对伊藤平沙爱搭不理的,心里暗道,这就对了,这才符合阿部的身份。
唱罢,钟志远和松崎里惠走下台,阿部小郎和伊藤平沙都热情地向他们鼓掌,伊藤平沙还称赞钟志远“唱得比职业的歌手还好听”,第一次表现出对钟志远的友好。
伊藤平沙很快就走了,钟志远正要跟松崎里惠和阿部小郎一起走,被井上花信子留住了:“钟本君,请留步,信子还有花儿女装专卖店的事跟您商量。”
她当着松崎里惠和阿部小郎的面说,拉着他就走了,钟志远都不好拒绝。
井上花信子挽着钟志远来到她的办公室,很仄逼的一个地方。
进来门就被关上了,井上花信子扑在钟志远怀里,屁股扭得像撒欢的小狗,娇嗔道:“为什么不修信子家的下水道?”
钟志远看着这张漂亮的脸,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放在办公桌上,认真地说:“信子,你听我说,你根本不用这样做。我很看好你,花儿女装让你来经营,我非常放心。我希望你有你的美好生活,而不是现在这样,特别是美纪子,她才十三岁,应该有美好的未来。”
他眼睛坚定地看着她,朝她点着头。
井上花信子很伤心,她幽怨地看着钟志远:“可是信子喜欢~”
她没好意思说出“你”来,她觉得自己不配,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钟志远看不得女人流眼泪,可是,却不能不狠起心来。
“信子,我会跟以前一样待你,除了……”
钟志远说着,说不下去,他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狠心地开门走了出去。
下一个周六,钟志远依旧按例去花信子酒吧。
再次见到井上花信子,两个人还跟从前一样,井上花信子热情地挽着他的胳膊,脸上是欢喜的笑,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悲欢离合的情怨。
钟志远不知道,井上花信子那夜可是整整哭了一宿,第二天就擦干了眼泪,将情感埋进了历史的尘埃里。
她确实是个狠角色。
伊藤平沙很热情地向钟志远套近乎,凑近他耳朵神秘地对他说:“钟本先生,我听到一个对您不利的消息,请跟我来。”
他看向一个空着的包间,示意钟志远跟他走,那包间是他预订了的。
包间里已经摆好了吃食,有清酒和啤酒。
“钟本先生请坐。”伊藤平沙很热情地给钟志远让座。
钟志远不想和伊藤平沙这样的人多来往,直接问:“伊藤先生有话就直说。”
伊藤平沙看了看手表,笑道:”钟本君,再等一下,那个人马上就来。“
钟志远皱了皱眉,感觉奇奇怪怪的,“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事呢?
“伊藤先生到底有什么事?那个人又是谁?”钟志远还是站着没动。
伊藤平沙对钟志远笑了下,“钟本先生,请坐,稍安勿躁,这对您非常重要,还是让他来告诉您吧。”他伸手示意,请钟志远入座。
钟志远见伊藤平沙死活不说,要等什么人来,好奇心驱使下,就坐了下来。
伊藤平沙很高兴地给钟志远倒上酒:“这是全日本最好的清酒,请钟本先生尝尝。”
钟志远坐着不动,喝酒要跟对的人喝,伊藤平沙还入不了他的局。
伊藤平沙也不再劝,自斟自饮,呡了一口清酒,像是尝到仙酒,叭叭着嘴,状极享受。
喝了几杯,似乎感觉无趣,伊藤平沙抬头斜眼看着钟志远说:“钟本先生,真是年轻啊,好让人羡慕。”
他皮笑肉不笑的,像夸奖,又像嘲讽。
钟志远撇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知他搞什么鬼。
“钟本先生,您怎么会喜欢井上花信子?”伊藤平沙压抑着怒火问。
钟志远听他这么说,心想,原来是为这事来的,他笑道:“井上女士是我的生意伙伴。不过,听说伊藤先生死缠烂打的追井上女士,可是她不喜欢你,我倒希望你不要去骚扰她,你这是犯法啊。”
伊藤平沙被钟志远揭了伤疤,忿忿不平地说:“井上这个女人真是死心眼!”
他看了下手表,突然变脸,厉声说:“井上不喜欢我,也不许她喜欢你!钟本,我今天就要让你身败名裂!”
钟志远语含讥诮地“噢”了声,“伊藤,怎么让我身败名裂?”
伊藤平沙得意地扬声大笑:“现在你就知道了!”
说罢,他拎起啤酒瓶,呯地一声,在桌角上砸了下去,瓶子应声断裂,碎了一地的玻璃。他手里抓着小半截酒瓶,邪笑着在他的手掌轻轻地划了一下,皱了下眉头,没见到血,又咬牙闭眼再用力划了下,手掌渗出丝丝的血,
他邪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纱布来,先沾上血,然后用纱布一层层地缠绕手掌,将沾血的纱布包裹在最外面。
钟志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这一切,好奇地问:“伊藤,你为什么自己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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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平沙阴险地哈哈一笑,“你看到的是我自己伤害了自己,外面的人可看不到。”
说话间,外面闹哄哄的,门忽然被推开,进来许多人,闪光灯嚓嚓地响,银光闪烁。
伊藤平沙听到有人推门,就将衣服扯开,将桌上的啤酒往自己身上涂抹,见人进来,哭丧着脸,捂着包了厚厚纱布的手掌,大声喊冤:“钟本先生,我好心请您吃饭,您却把我打成这样,难道只许您喜欢井上女士,就不许我喜欢吗?”
说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要多伤心有多伤心,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记者的相机不停地响,有人问:“钟本先生,请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不是说了吗?钟本先生和他因为女人争吵起来,应该是用啤酒瓶打了他。”有人不屑地说,伊藤平沙讲得很清楚了。
包间里乱成一锅粥,这些记者都是伊藤平沙提前约好的,他向多家媒体爆料,说预言帝“钟本志远”今天在花信子酒吧有事,连几时,在哪个包间都告诉人家了。
阿部小郎心里那个高兴啊,肚子里幸灾乐祸的,脸上却装着很不相信的表情,他跟松崎里惠小声嘀咕:“钟本君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真的和井上女士有……”
他话没说全,故意留给松崎里惠想象空间。
这家伙坏得很,想毁了钟志远在松崎里惠心里的良好形象,可是松崎里惠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心里被阿部小郎种了草,想到信子每次见到钟志远都打心里开心,挽着他的胳膊状极亲昵,他们第一次在信子家吃饭,自己一个人先走的,钟志远喝醉了,到底有没有留下来过夜呢,谁知道?第二次在信子家吃饭,又是自己一个人先走的,信子请他帮修下水道,真是的,难道下水道真的堵了吗?
她想着想着,觉得这事也不是无风起浪。
钟志远面对记者人等,没有慌乱,他镇定自若地对大家说了一句话“清者自清”,就从人堆里硬挤了出去。
心里暗骂,竟然中了伊藤平沙这家伙的苦肉计,哼哼!
晚上桃子知道这事,替钟志远着急。
而钟志远自己一点不急,还在看足球赛。
第13届足球世界杯正在墨西哥如火如荼地举行。
钟志远边看球赛,边对桃子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他蹦跶到几时。”
这场比赛正是阿根廷对阵英国,下半场开场6分钟,马拉多纳将球分给队友,队友的射门被英国后卫挡住,回传给守门员,马拉多纳抢到了第一点,头球攻门。
钟志远兴奋地大喊一声:“上帝之手来了!”
桃子怪怪地看了他一眼,看向电视,只见电视里,一个粗壮的小矮个用头将球顶进了球门。
她很好奇,“噫,这个矮子还能在那么高的人面前用头顶进球去?!”
钟志远哈哈笑着,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下。
心想,是啊,女人都觉得不可能的,当时裁判怎么就误判了呢?
桃子却关心地问:“旦那,桃子能帮你什么吗?”
钟志远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下,“明天看好戏就行。”
钟志远何许人也?穿越者!
伊藤平沙对他的热情太突然,这已经让他觉得怪怪的,借口说有对他不利的消息,要进包间说话,又抬腕看表,等什么人来,这让他起了疑心,他立马将手机里的录音偷偷打开。
伊藤平沙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知早被钟志远录了音。
第二日,钟志远召开了记者会,阿部小郎听说,兴致勃勃地和松崎里惠来到现场,他真想看到钟志远当众谢罪的惨状。
让他失望的是,钟志远播了一段录音给大家听,录音清清楚楚。
伊藤平沙的声音:“井上不喜欢我,也不许她喜欢你!钟本,我今天就要让你身败名裂!”
钟志远的声音:“噢?伊藤,怎么让我身败名裂?”
伊藤平沙的声音:“现在你就知道了!”
一声瓶子破碎的声音之后,是钟志远的声音:“伊藤,你为什么自己伤害自己?”
伊藤平沙的声音:“哈哈,你看到的是我自己伤害了自己,外面的人可看不到。”
录音到此戛然而止,事情的经过,很清楚了。
井上花信子很感动,钟志远让伊藤平沙不要去骚扰她,而且录音播出来,伊藤平沙应该再不好意思出现了,她感觉眼前一片光明。
阿部小郎郁闷得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怎么遇到伊藤这么个马鹿野郞,竟然让人录了音,好好的苦肉计演砸了。
他哪知道手机这种神的存在?
松崎里惠心里对昨天怀疑钟志远深感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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