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奇事,我没把当事人抖落出来,当事人却自己蹦出来了。吹箫上场的时候很飘逸,带着几分儒雅气息,又一次让我必不可免的想起了非墨。
他没拱手,只是做了个手势请莫非池下台,莫非池不解,狐狸眼吊起来,然后转向我。我望……因为上面有遮阳的棚子,我是没看到瓦蓝瓦蓝的天空,但是还是非常感春伤秋的叹了口气。
谁说女人是醋坛子?我认识的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还能呷醋。
见莫非池脸色不定,吹箫的淡淡道:“楼夫人误会了,阴鬼是我杀的。”
很好,刷地一番,大家的脸色又有了新的变化。
莫非池脸色却还是不怎么好看,他飞下场,坐回我身边,声音犯冷的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该怎么说,说同学我先是收留了刺客,然后跟刺客学武,两人居然在同一滩水力滑倒了,还都扭了腰。我去请大夫,惹到了蛊娘子,蛊娘子叫她丈夫来修理我?
啧啧,莫非池非谋杀老婆不可。
我咬着唇,想了会,道:“我也不大清楚,或许是我以前和那蛊娘子结下了些许梁子。前段日子她遣她丈夫来杀我。”
“那他呢?”
“哎。”没想到这么轻描淡写的谎言,莫非池还真是信了,于是我接着半真半假的瞎编:“你知道我前段子大病一场以后,以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武功嘛,内力还在,只是忘了招式。我打不过阴鬼,被他砍了一刀,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冷宫门口。”
“你受伤了?”
“诶,不碍事。”就是被花麝月和易思凡逼着喝了许多苦的要命的药而已,话说花麝月也奇怪,伤药他每天都熬两碗,一碗易思凡高高兴兴的端进来,看我愁眉苦脸,脸色扭曲的喝完以后又心情愉悦的奔奔跳跳出门。另一碗则是他鬼鬼祟祟神色担忧的给我送进来。
然后他一脸忧国忧民的看我喝下去,又欲言又止,苦口婆心的叫我注意这注意那。本人悟性低,真是没弄懂这厮是不是犯上了医生们的通病。
莫非池听了忽的皱起眉头。憋了好久终是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那你腹中胎儿可还安好?”
嘎嘎嘎——
我看见对面天空上的飞过一只乌鸦,正在瞎叫唤,只见易风丢了个瓜子壳上去,那可怜的乌鸦笔直坠下,砸在了易思凡的头上。
四周有些喧嚣,众人正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台上俩人依旧对峙,唇都在动,可惜我却觉得的一切都在离我远去,视线里的事物开始像电视花屏一样,黯淡让后无光。
停!那么文艺做什么,我这是狗血的小白文啊。
我揉揉太阳穴,不得不说,这事终于把一向淡定的我给雷翻了。
莫非池说什么?腹中胎儿,开玩笑的吧?老娘不仅穿越了,穿成了个有夫之妇,肚子里还带了个球?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
后来武林大会是怎么退场的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恍惚间记得,蛊娘子惨败在吹箫的手上,阴风寨主不知怎么的没上场,躲在帐里装乌龟。
连着比了几场,吹箫的都赢了,然后风吟跳上去,笑脸盈盈的想要和他比上一场,却被他婉言拒绝,飘然而去,后来又有人比了几场,都是江湖的老辈,木莲没上场,易风也陪着木莲不上场,最后谁夺冠我还真不知道。
因为看到半道上,莫非池不知怎么就善心大发,看我那石化样,看的很是于心不忍,便提前就把我带回去了。
我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特别神奇的生物,整个人都石化了,却还是逻辑清晰的想到那么个不是事的事。
如果云锦怀孕了,那这个孩子他爹是谁?
我在马车上摸摸肚子,想到一个很好笑却笑不出来的实事。
我怀孕了,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
我怎么就这么郁闷呢?
莫非池看着窗外也不说话,我却深知这孩子不论是谁的,他爹的候选人名单里也不肯能有莫非池的名字。
因为如果这孩子他爹是莫非池,云锦就不可能会住在冷宫。
我有些闷闷不乐,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莫非池,这孩子他爹是谁?
“孩子是我的。”
我正闷着,莫非池忽然笑着开口,只是我总觉得他笑的有点落寞。我再一次认定,云锦她娘的真不是个人,莫非池如此喜欢她,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也还是娶了她,封她做皇后,就连给他带了绿帽子怀了别人的孩子,他都没把云锦给杀了。
我低头不开口,长长的吐气,脑袋里却冒出来一个很龌龊的念头,要是这孩子是凤羲的那该多好。
我抬头看莫非池,也不说信与不信,只是他或许心虚的补充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以前不喜欢我,说要将这孩子打掉,我不愿意和你闹翻了,你才赌气的搬到冷宫住。”
说着他过来抱抱我,低声在我耳边说,我抬头看他的眼睛,狐狸眼里满是笑意,只是不曾望向我。
我回房,这件事我想花麝月定然是已经知道了,易思凡应该不知道的。我取出枕头下面藏着的凤簪,摸了摸,继续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孩子他爹是谁?
我越想越害怕,因为据我对云锦的了解。这个女人要是愿意生孩子,那这个孩子他爹,她一定是爱上了。而在鄙人我狭隘的知识范畴内,云锦只喜欢过一个人,那就是她哥云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想到这里我很抓狂,猛的灌水到自己口里。
我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辈子都没这么恨过自己长了个装满狗血剧情的脑子。我双手合十,闭目低头虔诚的默念。
““上帝啊,佛主啊,观音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哎,反正不管哪位神仙,出来一个管事的就行,千万不能顺了我的乌鸦嘴啊。”
门却带着一阵风一般开了,我睁开眼,天光一亮,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声音表面淡漠,略带温柔,却隐隐约约透着复杂的情感。
“蕊蕊,你若真觉得生孩子麻烦,我们就打掉好了。”
我顿时觉得一冷,手停在半路上,最后下意识摸摸小腹,那道伤口底下,是不是真的孕育的一个小生命?
我不想要孩子,因为带小孩太麻烦,我几乎可以预见那胖嘟嘟的小团子在我怀里撒尿的事了。
别怪我想多了,谁叫我倒霉倒的都成了心理阴影了呢?
而且这孩子的爹是凤羲的可能性,那真是,我自欺欺人的说那真是微乎其微,要是保守估计,那就真是小于等于零啊。
别说我不厚道,就小妖孽那诱受的小样,要说他被云锦压出个小兔崽子来,我还比较信。
小妖孽要知道我肚子里怀了个小的,要不要我还是个问题,就算要了,我就等于做幼儿园大妈,要照顾两个啊。
我低头,可是这孩子,他有错么?谁……都有活下来的权利啊。
我抬头看莫非池的脸,这孩子要还是不要?
我考虑再三,每次一分钟,反正我三分钟以后,我再次摸摸肚子,有个糯米团叫我娘的日子好像也不错。可是莫非池这么说,那就一定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我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道:“莫非池,你休了我吧。”
“你说什么?”
啧啧,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立马觉得空气里都是冰渣子,脑子里却迟钝的想着,这小低气压的功力很强大。
摊牌就摊牌吧,老子也有牌可摊,最多再死一次,老子最多看看能不能穿回去继续偷菜。反正这个肚子里的小糯米团子我是要定了,我深感这就是母性的伟大力量。虽然,我真不想作他娘。
不过看起来这小狐狸也不能刺激的过头,我便酝酿了一番情绪,放柔了声音道:“莫非池,其实我不是云锦。”
“那你是谁?”总攻的强大压迫力立刻让我觉得有些心虚,确实即使我的灵魂不是云锦,可我外面这张皮也还是云锦的身子,我真是百口莫辩啊。小妖孽或许还能接受,毕竟木莲估计也是穿越而来的。
我深刻而严肃的是思考了一番该如何对一个古人解释穿越如此高深莫测的一个物理,诶,也许掺杂少许的化学现象的现象。
莫非池盯着我看了好久,见我不语,强人了怒气走到我身后非常煽情的抱着我,我就发现我和这厮有个莫大的共同点,没事要表表白煽煽情的时候,都喜欢先从后面搂住人。
诶,扯远了。
回来,穿越,这穿越,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来说,那叫,叫什么。
啊,爱因斯坦是谁?
几百年后一伟人。
想到这,我默了,望房梁。莫非池绝对是误会了,以为我伤感了,于是特温柔,温柔的快我给上了火炉,不过鄙人坚定已经达到钻石的地步。
“我不明白,你究竟有什么不满。”
我老老实实的答道:“我没什么不满的。”
“我对你不够好么?”
“诶。”确实不太好,但是,好像,我觉得我不能做人如此不厚道,于是非常客气的说:“蛮好,蛮好。”
“反正以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乖乖的打掉这个孩子,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我觉得有点不知味,这话听着应当是满感动的,问题就是主角不是我。
这东西总结起来有那么句话。
一个男人再好,他不爱你有用么?
一个男人再好,你不爱他有用么?
这问题很严肃,主题思想是,你不是我的罗密欧,我也不是你的朱丽叶,哎,牛头不对马嘴,鸡与鸭讲。
对白再好有啥用啊!
喜欢废后的男宠们请大家收藏:废后的男宠们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