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长老见裘门主也没算出来,失望之余还有点窃喜。
因为这样就不是他一个人丢人现眼了!
不过,没算出来结果,那这到底是吉是凶?
凤溪笑眯眯说道:
“师父,推衍的结果固然重要,但事在人为,人才是一切的主宰!
莫说吉凶未定了,就是大凶,您徒弟也能化险为夷,大吉大利!”
谷梁长老听她这么说只好叹了口气:“罢了,儿大不由娘,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凤溪:“……”
说服了谷梁长老之后,凤溪又跑过去劝说吕大师三人。
冷大师和霍大师还好,凤溪一番分析利弊便松口了。
只有吕大师说什么也不同意。
凤溪传音入密道:
“师父,我听师兄说天阙盟里面有您一个死对头,我这次去当竞合同修顺便帮您出口恶气,让他亲口承认不如您!”
吕大师也传音入密道:“薛禹这兔崽子嘴比棉裤腰都松,成天胡咧咧!我都土埋半截子了,出不出气又能怎么样?!
我是怕你出事!
天阙盟里面的水太深,就连公孙谦都混成了现在这个熊样,你这孩子又实心眼儿,我怕你吃亏啊!”
柳统帅心想,亏你还是个炼丹的,就不能把眼瞎的毛病治治?!
她实心眼?她都快成筛子了!
凤溪见吕大师态度有所松动,赶紧趁热打铁好一通劝说,总算让吕大师同意了。
狄宗主这才和公孙谦表明了态度。
樊立志眼睛一亮,催促穆宫主:“快,快点告诉公孙长老我也去!”
穆宫主:“……你先和你祖父请示一下,然后再说。”
樊立志只好照做。
虽说也费了一番口舌,但是最终樊长老也同意了。
穆宫主又亲自给樊长老传讯,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这才和公孙谦说了。
镇海宗那边也表示愿意应征。
公孙谦这才松了口气。
这些事情结束之后,公孙谦找到了江城主,让其在比试结果上面盖上悬空城的城主大印。
江城主欲言又止。
最后,才咬牙道:“公孙长老,咱们也算是老相识,我也不瞒你,城主大印丢了。”
公孙谦:“……”
玩呢?
你一个城主连大印都看不住?
江城主叹气!
“说来也是倒霉,我当时正拿着城主大印盖文书,谁承想悬空城突然就崩塌了!
我没有防备,手一抖,城主大印就掉了,然后就不知所终了。
我在废墟里面翻了好几天,又特意让天衍道宗的人进行推衍,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我甚至怀疑可能是在崩塌过程中被砸碎了,所以才一直没有找到。”
公孙谦:“……据我所知,每一代城主上任之时都要用特殊仪式与城主大印建立联系,为的就是避免城主大印落入旁人之手,你就没感知到城主大印的下落?”
江城主满面羞愧之色:“我尝试过数次,都没有感知到任何线索。”
公孙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若他现在还是右护法,或许他还能指点江山一番,这会儿他自己都这熊样了,也没什么资格评判别人。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文书上面签名按手印吧,至于城主大印丢失一事,你自行上报吧!”
江城主苦笑道:“城主大印丢失乃是重罪,我若是如实上轻则被罚去巡守死寂荒原,重则可能性命难保,恳请您高抬贵手,帮我瞒下此事……”
公孙谦皱了皱眉刚要拒绝,就听江城主说道:
“我知道这会让您很为难,但我有下情回禀!”
说着,他拿出来一些残片。
“这是悬空城阵眼的梁柱和桩的残片,上面的纹路明显被人篡改了!
我对阵法多少也有一些研究,虽然没办法判断出这是什么阵法,但应该是吞噬元神之类的阵法!
虽然对外,我宣称在三个月前检查过梁柱,但实际上在悬空城坍塌之前的半个月我还去检查过,当时并没有任何异常。
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修改阵法,并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避开所有看守和阵法进入到阵眼里面,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
我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势力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从动机上来讲,无论是咱们天阙盟还是参会的各大门派都说不通。
所以,这事儿着实有些蹊跷。
我怀疑城主大印要么是被炸成齑粉了,要么就是落到了幕后之人手里。
如果这次来主持天阙盛会的是其他人,我肯定会暂时将此事瞒下来,免得惹火烧身。
但您潜龙在渊,复职不过是时间问题,只有您能在不惊扰幕后之人的前提下,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江城主是真能说,也很会揣摩人的心思,一番话说下来,公孙谦的态度明显松动了。
公孙谦沉吟半晌:“好吧,你把残片给我,此事暂时不要声张,至于文书上面的印章,你自己来想办法。”
江城主当即千恩万谢,然后拿出来一个仿制的城主大印盖在了文书上面。
公孙谦:“……”
你倒是早有准备!
江城主又委婉的表示以后唯公孙谦马首是瞻,然后给了公孙谦一亿灵石。
公孙谦推辞了一番也就收了。
封口费还是要收的,收了才能让江城主安心。
再说,谁会嫌弃钱多呢?
不要白不要!
公孙谦走后,江城主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终于把这个难关过去了。
至于以后,平时用假章就能对付,下次天阙盛会还早呢!
也不知道城主大印是被毁了还是落入了其他人手里,怎么会一点感应都没有?
柳依依在阵法里面敲脸盆的时候,他神识倒是有一丢丢似有似无的牵动,但城主大印和被砸扁的洗脸盆八竿子打不着,他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所以,他就没把这事儿告诉公孙谦,免得徒增笑话。
他这个城主把洗脸盆错认成城主大印,不是笑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