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麽◎
因為404宿舍此時安靜至極,那‘嘀嗒’的滴水聲就顯得尤為的大,帶着詭異和恐怖,讓人止不住的毛骨悚然。
但宿舍的其他三人似乎并沒有聽見,好似已經完全陷入了沉睡一般。
宿舍的溫度在‘嘀嗒’聲響起後再次下降了,帶着一股陰冷的感覺,仿佛宿舍裏有什麽東西來了。
阮清在聽到聲音似乎是來自他正上方的天花板後,大腦直接一片空白,冷汗瞬間就出來了。
心底也升起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阮清沒有擡頭看去,而是想也不想就想要直接翻下床。
絲毫顧不上這裏是上鋪了。
哪怕摔到地上去也比現在的情況要好。
然而他……動不了。
就好似被禁锢在了床上一般。
就連手指都動不了分毫。
就在阮清努力想要動起來時,一股強烈的注視感就從他的正上方傳來,
雖然看不見任何,但那感覺就仿佛是有什麽東西,正在他的正上方死死盯着他一般。
讓人背脊發涼,也讓人不寒而栗。
恐懼和害怕再次占據阮清的大腦,才止住不久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他精致的臉頰也再次淚水被潤濕,最終順着他眼角緩緩滑落,沒入了枕頭中,帶着一股可憐的易碎感。
但哪怕阮清再想要逃離,也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就好似被禁锢了一般,只能渾身僵硬的躺在床上。
好似在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從某種未知的角度往下看,少年漂亮的眸子帶着淚水,濕漉漉的一片,眼尾紅的宛如染上了桃花般豔麗緋糜的紅暈,眸子是驚慌和害怕更是給他增添了美感。
美的驚心動魄,美的讓人憐惜。
也美的讓人從心底升起一股淩虐感,想要對他做些更加過分又可怕的事情。
想要讓他的眼淚不是因為害怕而流出來,而是因為被人狠狠的‘欺負’而流出來。
少年也許是察覺到了危險,他的眼淚止不住的留下,眸子裏的恐懼和慌亂也更深了幾分。
但他此時卻只能安靜的平躺在床上,哪也去不了,什麽也做不了,甚至因為哭的太慘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仿佛可以随意任由人為所欲為,擺出自己喜歡的姿态。
‘他’下意識伸出手……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無比刺耳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直接打破了宿舍的安靜。
也将宿舍的所有人都吵醒了。
喬諾被吵醒後困倦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低沉沙啞的聲音略帶幾分性感和磁性,“誰啊?大半夜的設鬧鐘。”
阮清在手機鈴聲響起時,就發現自己能動了。
他立馬坐起身,慌亂的拿起旁邊響個不停的手機。
然後将手機鬧鐘給按掉了。
阮清精致的臉上帶着明顯的害怕和驚恐,他死死攥緊了手裏的手機,細白的手指都被他攥的發白了。
仿佛這樣能給他一絲安全感一般。
哪怕阮清害怕到了大腦失去了理智,他也知道如果此時離開宿舍,只會死的更快。
落單,絕對就等于死亡。
阮清在剛剛上床後,就在手機上設置了無數的鬧鐘,每間隔五分鐘就會響起一次。
鬧鐘并不會一直響,如果沒有出現什麽意外,阮清便會在鬧鐘響起之前将鬧鐘關閉。
而如果他沒能在鬧鐘響起時及時按掉鬧鐘,那麽鬧鐘就會響起來。
接着将整個宿舍的人吵醒。
其實阮清在設置鬧鐘時,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但他也不能完全依靠道具‘紅月’。
‘紅月’的使用次數是有限的,而且也只不過是抵擋攻擊而已。
所以阮清才嘗試着設置了鬧鐘。
顯然是有效的。
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因為那存在肯定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阮清握着手機,心底止不住的升起害怕,幹擾了他正常的分析和理智。
喬諾的睡眠質量一向算不上好,哪怕那鬧鐘聲已經停下了,他也被鬧鐘吵得完全清醒了。
喬諾煩躁的坐起身,看向了他腳那邊的床鋪。
剛剛的聲音顯然是從那裏傳來的。
那是屬于夏清那個愛哭鬼的床鋪。
第一大學的宿舍很少有六人間,基本上都是四人間。
四張床分別靠着兩邊的牆,一邊兩張。
而同一邊的兩張床是直接連在一起的,中間只隔了一個很矮的欄杆。
喬諾直接趴到床腳那邊,不爽的掀開了對面帶着微亮的床鋪。
接着喬諾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開口道,“大半夜的設什麽鬧鐘,你有……”
喬諾還沒說完,便看見剛剛還坐着背對着他的少年轉回了頭。
少年手中的手機還沒鎖屏,帶着不怎麽刺眼的光芒,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少年那精致的容貌,鳳眼尾微微翹起,眉目如上天精心描繪出來的一般。
明暗交錯間,少年就宛如誤入人間的妖精,美的仿佛一場鏡花水月的幻影。
而且在少年眸子濕漉漉的看過來時,好似會将人的魂直接勾走一般。
喬諾看着這畫面直接一滞,所有想說的話瞬間堵在了嗓子裏。
喬諾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他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少年泛着紅暈的眼尾上,此時腦子裏冒出一個荒唐至極的想法。
長成這副模樣,就算是男的好像也無所謂了。
就算是性感的大姐姐也……
不!不!不!
他在想什麽!!!
他可不是男同!
喬諾也懶得跟眼前這種只知道哭的人說話,他準備放下了床簾,回去繼續睡覺。
然而就在他準備轉身回去時,他的手被人給輕輕拉住了。
很輕。
輕到那手只是輕輕碰到了他小指和無名指了而已。
輕到他都不需要用力,就能掙脫。
但喬諾整個人都直接僵住了,心髒猝不及防就直接漏跳了一拍。
明明只是輕輕的拉了一下,但他卻仿佛真的被拉住了。
甚至莫名其妙的開始心跳加速。
而且哪怕是再輕,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份柔軟和溫熱。
軟到人心尖裏去了,也軟的讓人想要反手回握回去。
喬諾身體更加僵硬了,他被自己的想法直接給驚到了。
反握回去?
反握個鬼!他才不是男同!
估計是母胎單身二十年沒見過世面,也沒接觸過其他人,甚至連別人手都沒牽過,所以才會這樣的。
他絕對不是男同,絕對不是。
他只喜歡性感的大姐姐。
喬諾摸了摸自己跳的有些過快的胸口,壓下了那奇怪的沖動。
但他也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少年雖然是個愛哭鬼,但是極少會像現在這樣主動去拉着別人。
顯然是真的被剛剛的招靈游戲給吓到了。
嗯,他只是可憐他。
誰讓他就是個熱于助人的好室友呢。
喬諾回頭看向了精致到昳麗的少年,見他漂亮的眸子被眼淚完全濕潤,聲音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幾分,“你……哭到了現在?”
阮清松開了喬諾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但他那止不住的眼淚,以及那脆弱可憐的姿态,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他表達的那樣。
喬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沒有回到自己床上躺下,而是有些僵硬的背靠着牆,坐到了欄杆的旁邊。
因為喬諾這一坐,幾乎整個人都處于少年床簾裏面,将床簾撐的鼓了起來。
看起來就好似兩人半夜在做什麽奇怪的事情一樣。
不過宿舍的其他兩人剛剛只是短暫的被吵醒了一下,此刻已經再次入睡了,并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動靜。
喬諾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開口安撫眼前眼淚止不住的人,“筆仙什麽的,其實都是假的。”
“你看到那筆動,說不定只是有人在暗中用力了而已。”
“而且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鬼呢,我們要相信科學。”
阮清沒有說話,将自己的枕頭抱在了懷裏。
然後也學着喬諾的樣子,背靠着牆,坐在了欄杆的這邊。
兩人就那樣隔着欄杆坐在了一起。
離的不遠不近。
大概是旁邊的人沒有回複,喬諾也沒有再說什麽。
他側目看了看少年沾着淚珠如羽翼般顫動的睫毛,就那樣和人并排坐着。
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
大一的課十分的多,一般早上都是有課的。
但是如果老師不嚴厲的話,大部分的學渣都會選擇直接翹課。
就比如喬諾。
然而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喬諾?”顧臨看着比他起的還早的喬諾直接驚了,“你今天怎麽起的這麽早?”
“是有什麽事情嗎?”
喬諾正在洗手臺前洗臉,他聽到聲音後身體僵了一下。
他豈止是起的早,他完全就是一晚上沒睡,陪着一個愛哭包坐了一晚上。
就跟中邪了似的。
而且一晚上都沒想着回床上睡覺,就那樣傻傻的坐着。
喬諾洗了一把臉,十分自然的開口道,“這不是太久沒去上理論課了嗎?所以今天準備去看看。”
然而這話在喬諾說來十分的假,畢竟他是個不愛學習的學渣,從來就不可能會因為太久沒去上課而去上課。
而且……
顧臨看着喬諾眼下的黑眼圈沉默了好幾秒,直接拆穿了某人,“你是一晚上沒睡吧?”
喬諾聞言幹咳了一聲,“這不是最近沉迷看小說嘛,那個叫‘千盡歡’的作者寫的實在是太好看了,一不小心就看到天亮了。”
“我想着都天亮了,還不如去上個課算了。”
顧臨對此表示理解,然後越過喬諾進入了洗手間。
喬諾見顧臨沒有再問微微松了口氣,他回到自己的桌子前,立馬掏出鏡子看了看。
黑眼圈果然十分的明顯。
主要是他皮膚偏白皙,所以一點點黑眼圈都能看出來。
再加上他前兩天是真的看了快通宵的小說,再加上白天要去組織社團活動,已經兩三天沒好好睡覺了。
黑眼圈自然就明顯的不行了。
而且喬諾總感覺那黑眼圈十分的影響他的顏值,都看起來不俊美帥氣了。
喬諾默默戴上了墨鏡。
不過喬諾才剛戴上墨鏡,就看到某位害他通宵的愛哭包下床了。
他視線落在了愛哭包泛紅的眼眶上,接着便怔住了。
晚上光線并不如白天的好,在明亮的光線下,這人似乎更讓人移不開視線了。
阮清自然察覺到了喬諾的視線,他朝喬諾小聲的開口,“謝謝。”
他昨晚也是不得已,他在能靠自己的情況下,從來就不會去依靠別人。
但同樣的把戲玩第二次絕對是沒用的。
說不定第二次鬧鐘直接就不會響起來。
而‘紅月’也只能抵擋一次攻擊而已。
如果筆仙失敗了不死心的再來一次,那他就真的無法活着見到今天的太陽了。
所以阮清才嘗試的拉住了喬諾,是救自己,也是在救室友。
畢竟招靈游戲是他們宿舍四個人一起玩的,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四人全是筆仙的目标。
只不過被纏上的先後順序不同而已。
不過阮清沒想到這人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願意陪着他坐到天亮。
所以阮清決定……遠離他。
要知道他這個體質,可從來就沒有吸引過什麽好人。
一個厭惡他的人忽然願意陪他坐到天亮,怎麽看都有問題。
除非是那種溫柔善良的人,但喬諾顯然并不是那種人。
他雖然開朗活潑,但也并沒有多善解人意,不然也不會同樣誤會原主了。
喬諾并不知道阮清的打算,他在聽到阮清的聲音後就再次怔住了。
少年的聲音偏向于清冷,但大概是因為哭的時間太久了,聽起來帶着幾分沙啞。
給人一種軟軟糯糯的感覺,就好似是在撒嬌一般。
實際上喬諾很少聽愛哭包講話。
因為他講了幾句就會哭起來,接着便一言不發的流淚。
他記憶中基本就沒有關于這人說話的記憶。
沒想到會這麽的好聽。
如果是做那種事情的話一定……
喬諾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後,直接一頭撞在了自己的櫃子門上。
他絕對是中邪了。
絕對是。
雖然宿舍的四個人是同一個專業的,但是卻因為選課的原因,也并不是四個人的課表都是一致的。
哪怕是同一門課,可能也是不同的老師。
除非是那種公共必修課的大課,才是在一起上的。
而今天早上,原主的課就和其他三人都不一樣。
阮清洗漱好後拿好了課本,便直接戴上口罩出門了。
阮清雖然想去直接調查線索,但是原主從來不會缺席每一堂課,他也只能先去上課了。
好在原主今天只有早上才有課,下午的時間也足夠他去調查線索了。
或者是……等人來調查。
阮清看着走到他面前的玩家,停下了腳步。
……季之垣?
這人沒死?
“這位同學,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恐怕是……”季之垣對上了眼前被他攔下的少年的眼睛,說着說着聲音就消失了。
雖然他面前的少年戴着的口罩遮擋了他大半的臉,但也依稀從如畫的眉眼和潋滟的淚痣窺見幾分少年的絕色。
下意識就讓人覺得口罩下一定是一張颠倒衆生的臉。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這人似乎是有些……眼熟?
直播間的觀衆也同樣愣了一下。
【雖然還不知道他長什麽樣,但我直覺他肯定是個美人!!!】
【我也這樣覺得!!!那身形,那眉眼,那淚痣,這絕對是個美人無疑!還可能是個絕世大美人!我賭五十積分!】
【我賭一百積分!他不是美人我直播吃鍵盤!】
【大家冷靜一點,戴着口罩好看拿下口罩就難看的人見的還少嗎?你們仔細想想,如果好看的話他為什麽要戴口罩啊,我估計他是只有眼睛好看才戴口罩的。】
【主播你薅他口罩!趕緊薅啊!】
季之垣頓了好幾秒,才收回了視線,繼續一臉認真的開口道,“這位同學,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恐怕是沾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季之垣雖然并不是什麽天師之類的,但他這也并不算是在瞎說。
這個副本是‘筆仙’的靈異副本,在導入副本後,副本的提示信息附帶了一段視頻。
視頻上顯示的是404男生宿舍,宿舍裏有四個人正在玩着關于‘筆仙’的招靈游戲。
在幾輪問過問題準備送走筆仙時,筆忽然掉落在了地上。
接着一陣怪異的風吹過,整個404宿舍陷入了黑暗中。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
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404宿舍的那四位男同學已經被所謂的筆仙盯上了。
那參與招靈游戲的四人絕對是關鍵。
從他們四人身上着手的話,說不定能查出什麽線索。
所以季之垣便來找404的男同學調查線索了。
雖然他這個理由聽起來像是騙子,但404宿舍的人已經被筆仙纏上了,那麽肯定會有所反應的。
不過季之垣沒想到反應能這麽大……
他看着哭出來的少年,直接就懵了。
他面前的少年在他話音落下後眼眶紅成一片,漂亮的眸子濕漉漉的,眼淚直接零零落落的滑落了下來。
因為眼裏氤氲着淚水的原因,光映照着他眸子裏仿佛有點點流光宛轉散開,宛若夏天夜晚漫天閃耀的星光。
漂亮極了。
直播間的觀衆雖然也懵,但是下一秒直接激動了起來。
【救命啊!他這哭的也太好看了吧,啊啊啊啊啊我沒了!】
【我現在能理解什麽叫哭的楚楚可憐,哭的梨花帶雨了,也終于明白為什麽小說裏會有人對眼睛有欲望了,他這哭的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我這人其實最見不得一個大男人哭兮兮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哭的我嘎嘎興奮,要是能來我懷裏哭就好了。】
阮清也不想哭,他本來是想回答季之垣的話的。
但他沒想到他還沒開口,眼淚瞬間就流出來了。
然後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
阮清:“……”
甚至阮清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反正就是委屈的情緒不斷的往上湧出來了。
阮清猜測可能是被季之恒的話給吓到了。
雖然他并沒有覺得自己被吓到了。
阮清努力将那股情緒壓下,但顯然是有些壓不下。
看來必須要用些藥物輔助一下了。
季之垣看着不停流淚的少年有些茫然和無措,似乎是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把人惹哭了。
阮清現在也沒辦法和季之恒說什麽了,他直接抱着課本越過了季之垣。
準備先去上課。
季之恒反應了過來,直接追了上去,“對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阮清側目掃了一眼季之恒,微微搖了搖頭。
季之恒看着沉默的少年,帶着幾分遲疑的開口,“你……是不是不會說話?”
阮清聞言頓了一下,點了點。
季之恒本來還想說什麽,但他旁邊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加速了。
季之恒下意識就想要跟上去,但卻被人給攔住了。
他看來一眼跑過來的玩家,只能先作罷。
……
阮清是看到喬諾從宿舍那邊過來了,所以才加速了。
而且因為季之垣剛剛的耽擱,他馬上就要遲到了。
原主上課向來沒有遲到過,阮清直接開始小小的跑了起來。
結果沒想到在走廊拐角時,從左邊走廊走過來一個人。
阮清眼看要撞上了瞪大了眼睛,想要停下來。
但他身體反應一向很慢,最終還是撞了上去。
接着便穩不住的往後一倒。
好在他面前的人反應十分的快,不顧被撞掉落在地上的文件,拉住了阮清的手腕,将他一把給拉住了。
男人看着一臉驚慌,被吓到流淚的少年笑了笑,一臉善意的提醒到,“同學,最好不要在走廊上奔跑比較好。”
阮清抿了抿唇,一臉歉意的低下頭。
他想說對不起,但是因為流淚的原因說不出來。
阮清看到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資料。
那是被他撞掉的。
阮清立馬屈膝半蹲下去,準備将資料撿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阮清狀似有些過意不去,幫忙一起撿資料。
然而他才撿到一半,瞬間就僵住了。
資料中夾雜着一張相片。
相片上是一具帶血的屍體,以及一個男人。
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帶血的刀,此時正看向了鏡頭。
而相片中的男人正是阮清面前站着的男人。
阮清面前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年輕笑了一聲,輕柔到令人毛骨悚然,讓人心底止不住的發寒。
“同學,你看到了什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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