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室友◎
開門的是一位長相俊美秀氣的男人,看起來大概二十歲左右,正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帶着一絲青年的成熟穩重,又不失少年感。
就仿佛是從小說裏走出來的優雅貴公子,不管是長相和氣質都給人一種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感覺。
只不過這位貴公子現在顯然是有些不太方便。
他身上的浴袍穿的松松垮垮的,頭發上的水珠也還在不斷的順着他俊美秀氣的臉滑落,滑過他胸前有些散開的浴袍,最終順着白皙的肌膚沒入了浴袍中。
實際上浴袍散開的并不是很多,只是露出了些許白皙的胸膛,就連鎖骨也只是若隐若現而已,但看起來卻十分的……勾人。
阮清沒想到會看到這副場景,精致的臉上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他下意識尴尬的移開了視線,接着有些局促的将手中的證書和獎品遞了過去。
“那個……這是輔導員讓我帶給你的。”
阮清怕面前的人不知道這是什麽,立馬補充道,“是你前幾天比賽獲得第一的證書和獎品。”
男人是知道有人來給他送證書和獎品的,畢竟在兩個多小時前輔導員就和他說過了。
那證書和獎品也許對于其他學生來說十分的重要和珍貴,但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而已。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他就拒絕了。
但奈何輔導員說他‘那位好心的室友’已經出發了。
好心?室友?
呵,他從未住過校,又何來什麽室友。
不過就是想借着這次機會和他扯上關系而已。
想攀高枝的人他見得多了。
在他是祁氏集團第一繼承人的消息這學校傳開了後,多的是這種人想盡千方百計的來他面前獻殷勤。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懶得再去學校上課了,反正學校教的他早就自學完成了。
他也懶得和門衛那邊說了,這位‘好心’的室友在知道進不來後會知難而退的。
但他沒想到輔導員竟然把他的私人電話都給對方了。
他的私人電話沒多少人知道,一般打他私人電話的基本上都是重要的人。
所以哪怕他剛剛在洗澡,在手機響個不停後還是帶着一絲不耐煩的接了起來,就怕錯過什麽重要的事情。
結果沒想到是那位‘好心’的室友。
實際上在對方說第一句話時,男人就應該無情的挂斷電話的,就如同往常做的那樣,不給任何人機會。
但他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耐心的聽對方說完了,甚至鬼使神差的讓司機去接他。
就跟被人下蠱了一樣,變的有些莫名其妙。
男人挂斷電話後面無表情的想,大概是因為對方的聲音,太符合他的喜好和幻想了吧。
清冷中帶着軟糯感,就好似一段優美的音符,讓人一聽就沉溺其中,不由自主的想要繼續聽下去。
對方的聲音也許很适合唱那種關于愛情的甜甜的情歌。
不過他可不喜歡什麽甜甜的情歌,也不想認識這位‘好心’的室友。
讓對方送完東西就走。
在開門之前,男人都是這麽想的,畢竟他可不想和這種趨炎附勢的人扯上什麽關系。
不過……
他這位室友的聲音現場聽起來似乎更好聽了些,比手機裏失真的聲音好聽了數十倍。
哪怕只是說話,都仿佛是踩着優美的音符的,給人一種聽覺上的享受。
一般來說這種聲音只會讓男人覺得适合唱歌,但少年的聲音卻不止如此。
他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像是絕美的音符,但是卻就不夠清白,他的聲音就宛如能給人編制一場荼蘼绮麗的夢。
光是聽着就想要與他一起沉淪,甚至是不願意醒過來。
簡單來說,就是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哪怕是男人從未想過情愛方面的事情,也不由自主的覺得少年這樣的聲音,也許更适合發出某些支離破碎的低吟聲。
也許低吟聲也不全是肮髒的。
起碼在少年的口中絕對不是。
雖然他還沒聽到。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明顯是害羞的少年,他聽完少年的話後,微微垂眸看了一眼少年手中的證書,以及拿着證書的那雙細白漂亮的手指。
男人以往十分厭惡別人觸碰他的鋼琴,因為那是被他視為生命的存在,哪怕是別人碰一下他都不想要那架鋼琴了。
但少年的手也似乎很适合彈鋼琴。
哪怕并沒有見過,男人腦子裏已經出現了少年坐在他最愛的鋼琴前,雙手搭在琴鍵上彈奏的模樣了。
很好看……
但卻也跟他的聲音一樣,讓人只想要将他按在最愛的鋼琴上,讓他忍不住的低吟出聲。
也許再帶一絲哭腔更好。
也許說不出來只能喘息也不錯。
男人掩下眼底的神色,他并沒有伸手去接少年手中的東西,而是看了幾秒後就收回了視線,接着讓開了門。
“我身上都濕的,不方便拿,你先進來吧。”
阮清視線落在了男人其中一只并不算太濕的手上,估計是穿浴袍時被浴袍擦幹了水,拿證書應該也不會弄濕。
證書和獎品也不多,一只手就可以輕易拿下了。
然而就在阮清準備開口說話時,就看到男人因為有一絲濕發散亂下來擋了眼睛,接着他下意識去撫了撫。
這下就算沒有濕也濕了。
阮清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拿着證書和獎品進去了。
男人在阮清進入房間後就關上了門。
阮清才走了幾步就聽到了關門聲,他回過看向了走過來的男人,以及被男人關上的門,莫名從心底生起一絲不安和緊張。
關,關門幹什麽?
他就送個東西而已,送完就走了啊。
……也許是因為這位祁神不喜歡開着門吧。
而且他現在的樣子确實也不适合開着門,他來的顯然就不是時候。
早知道就明天再來了。
阮清抿了抿唇,收回了視線,拿着東西朝着床旁邊的桌子走去。
想要将東西放在桌上就走。
畢竟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他再不趕回學校,就要回不了宿舍了。
在外面賓館住的話,費用還是很高的,他不想将生活費浪費在這上面。
大概是因為阮清急着走,沒怎麽注意到腳下,在他快要走到桌子前時,猝不及防的踩到了一顆珠子。
接着腳下一滑,直接穩不住的往前倒去。
阮清已經來不及思考為什麽地上會忽然出現珠子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桌角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下意識抓住旁邊的東西。
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影。
因為這樣摔下去,他的頭絕對會撞在那桌角上。
運氣好一些最多撞出血,運氣倒黴一些說不定能把自己直接撞死。
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問題是要是死在這裏的話,肯定會給別人添麻煩的。
好在阮清慌亂中抓到了什麽東西,接着被什麽東西摟着腰一帶,他倒下去的方向瞬間變了變。
阮清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最終撲倒在了那張潔白的大床上。
阮清沒有察覺到太大的疼痛後松了口氣,不過這口氣他才松到一半就愣住了。
因為觸感不太對,他不像是單純倒在了床上。
濕濕的,軟軟的,還擁有溫度。
阮清心底有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男人俊美秀氣的臉近在咫尺。
近的就在他的身下。
阮清:“Σ(°△°|||)︴”
阮清呆愣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色的帶子,再看了看因為被他扯掉腰帶浴袍完全散開,甚至被他壓在身下的男人。
顯然他剛剛抓住的東西就是……男人浴袍的腰帶。
更要命的是他還把人家按倒在了床上。
而且腰帶的一端還在他手中。
估計是祁神看他要摔了,過來想要拉住他。
結果人家才剛過來,就被他扯住了浴袍的腰帶,還被他直接撲倒在了床上。
兩人此時的姿勢十分的微妙。
因為洗澡的原因,男人浴袍裏面自然是什麽都沒有穿的,結果現在浴袍完全的散開了,起不到絲毫遮掩的效果。
其中一端還在阮清的手中,而且男人俊美的臉上還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深邃的雙眼眯起了些許。
就仿佛是阮清想要對男人圖謀不軌一般,而且還是強迫男人的那種。
阮清精致的臉瞬間就爆紅了,他反應過來後立馬松開抓着男人腰帶的手,快速從男人身上了爬起來。
接着阮清滿臉通紅的轉過身,結結巴巴的開口,語氣帶着一絲不知所措和窘迫,“對……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之前明明看路了,也沒看到地上有什麽珠子。
結果走過去時卻踩到了。
估計是那珠子和地板的顏色太接近了,才導致他沒有看見。
不過現在珠子被他踩的已經不知道滑到哪裏去了,也無法确定是不是因為顏色太接近了。
也完全沒辦法解釋這個問題。
但哪怕如此阮清也要解釋一下,不然平底摔的話,怎麽看都仿佛是他別有用心一樣。
“剛剛我走過來時,不小心踩到了一顆珠子,所以才穩不住摔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然而阮清說完并沒有聽到男人的回話,也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阮清記得剛剛床上似乎是放着一個手機的,好像正好是在男人摔下去頭的位置。
可是在床上摔下去會撞到嗎?
阮清覺得不會,但是剛剛男人臉上好像看起來是有一絲的痛苦。
……不會是真的摔到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