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弟弟◎
明明是男人的問題,但他低沉的聲音卻帶着一絲漫不經心,似乎正在認真的思考怎麽懲罰阮清。
教室陷入了死寂中,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沒有人能在這種時候冷靜,哪怕被罰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男人想了想,最終開口道,“就罰你,将三千字的贊美寫完吧。”
教室裏其他學生本來都以為阮清死定了,在聽見男人那風淡雲輕的話後,狠狠的松了口氣。
任務本就是三千字的贊美,男人的懲罰似乎是在有意放水,看來這位‘新老師’要好說話的多。
只有阮清沒有放松分毫,甚至整個人更加緊繃了起來,因為男人握着他手的手并沒有松開,甚至還從他的背後擁住了他,頭也湊到了他的頸脖邊。
男人比阮清高了不少,高大的身影将阮清纖細的身體完全籠罩,帶着說不出的強勢和侵略感。
男人垂眸看着眼前雪白的後頸,神色晦暗了幾分,輕慢的話音一轉。
“不過,你只是稍微被幹擾就受到影響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學生該有的定力。”
男人說着,修長的指尖摩擦了幾下阮清拿着筆的手,另一只手從阮清的胳膊下穿過,落在了阮清不盈一握的腰上。
這一次男人是完全貼在了阮清的後背,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兩人之間再無一絲間隙,,灼熱的氣息也完全噴灑在他的頸間。
阮清的身體向來敏感,更別提是腰間這種地方了,他在男人的手落上來的一瞬間,手控制不住的再次抖了一下。
筆尖瞬間将紙給戳破了,在紙上留下了更深的痕跡,這張紙幾乎是不能用了。
實際上阮清手抖的并沒有那麽厲害,但在他手抖時,覆蓋着他手的那只大手順水推舟,帶着他的手用力了幾分,在紙上劃下了一道痕跡,就仿佛是阮清自己留下的。
“太差了。”
作為始作俑者的男人沒有一絲心虛,反而是看着阮清不滿的搖了搖頭,語氣帶着說不出的失望,“你這個定力實在是太差了。”
“看來,有必要幫你鍛煉一下了。”
……
不知何時,直播間的畫面早已消失,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連聲音也聽不見一絲。
教室裏也早已只剩下兩個人。
高大的男人從後面擁着坐在凳子上的少年,Zi勢強勢又不容拒絕,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男人的手穿過了少年的肩下。
而被擁着的少年渾身僵硬,正攥緊手裏的筆,顫抖着在紙上寫着什麽。
男人太過惡劣,夏天的襯衣根本隔絕不了什麽,更何況男人還在惡劣的Qing撚。
哪怕阮清再努力的忽視身後的男人,他也根本沒辦法專心,字寫的歪歪扭扭,看起來就宛若是剛學寫字的人寫的。
但男人絲毫沒有體諒阮清,反而是越來越過分,手甚至開始緩緩下Yi。
“唔……”阮清攥着筆的手指驟然收緊,漂亮的眸子裏泛起水汽,他小小的張了張口,聲音聽起來充滿了可憐和無助。
“我是男的。”
“你說過的,你不是gay。”
“我确實不是。”男人低聲輕笑了一聲,他輕輕Han住了阮清的耳垂,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甚至是越來越過分。
“我只是好奇。”
“好奇你是怎麽發出那種聲音的。”
男人的聲音壓的很低,磁性的聲音這麽壓低,帶着莫名的磁性和性感,讓人忍不住心頭一跳。
不止是他說的話,還因為他的動作。
他是認真的,他想把當初死亡通話裏的內容重現。
脆弱的部位在別人手中,還被過分的對待着,沒有人還能冷靜的繼續寫字。
然而男人的聲音在阮清耳邊響起,低啞的聲音帶着命令和不容拒絕。
“繼續寫。”
“同學,你還差2795個字。”
“唔……”阮清眸子裏的淚水更多了,身上的異樣讓他連手中的筆都有些握不住,就更別提是繼續寫字了。
這個……混蛋。
大概是不想如男人所願,阮清死死抿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出那些聲音。
哪怕是遭到更過分的對待,他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男人見狀挑了挑眉,他一只手繼續動作,一只手從阮清身前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頭擡高扭向了自己,接着直接口勿了下去。
阮清下意識死死咬緊了牙關,不給男人一絲入侵的機會。
然而太過弱小的人,哪怕是用盡全力反抗,在強大的人眼裏,也只會顯得可愛。
他整個人都在男人的手中,又能反抗到哪裏去。
男人若有若無的輕笑了一聲,手下微微用力了幾分,甚至突兀的加快了速度,大拇指偶爾還時輕時重的撚着。
“唔……”阮清瞪大了眼睛,渾身的力氣瞬間好似被抽光一般,他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筆,纖細單薄的身體被Ci激的向後仰,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脖子。
漂亮,又脆弱。
和預知通話裏的一樣,也和男人腦海中想象的畫面一樣,少年不适合騙人,他更适合被人捧在手心裏,被肆意欺負玩弄。
男人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這裏是他的世界,進入了他的世界的人,都将永遠屬于他。
男人沒有絲毫的客氣,他捏着阮清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肆意妄為,另一只手也沒有忽略少年需要愛fu的某處。
而阮清早已沒有力氣,連咬緊牙關都做不到,只能紅着眼尾,可憐的承受着男人的攻城掠地。
“唔……”
“不……”
阮清的眸子裏早就蒙上一層水霧了,此時濕漉漉的一片,看起來讓人忍不住憐惜,也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加過分。
男人實在是太惡劣了,每次快要到達頂峰了,他都會故意的放慢速度和力道,就仿佛是想要阮清求他一般。
要他發出那些聲音,也要他親口求他幫他。
阮清被折Mo的眼尾紅成一片,漂亮的眸子裏淚水更加的多了,可偏偏他也不認輸。
他死死咬住下唇,阻止自己發出聲音,精致的小臉上全是克制和隐忍,抓着桌子的細白的手指用力的都泛白了。
那模樣當真是可憐極了,也當真美的驚心動魄,就宛若失去了力量被人肆意欺辱卻無力反抗的神明,只能在別人手中沉Lun。
想要聽到更多,也想要看到更多。
男人的喉結控制不住的上下動了動,他捏着阮清的下巴再次口勿了上去,手下的力道加快了幾分。
“唔……”阮清漂亮的眸子瞪大,淚水順着他的眼角滑落,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抓着桌子邊緣的手也瞬間收緊。
那不是痛苦的。
阮清身體無力的往後倒,完全跌入了男人的懷中,他的臉上早已染上紅暈,濕漉漉的眸子帶着幾分渙散,顯然被Ci激沖擊的還沒回過神來。
比美人更美的,是沉Lun中的美人,美的令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男人看着乖乖倒在他懷裏的人,心髒就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般,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了幾分。
那是一種心髒快要爆炸的感覺,就連死亡時的怨恨也被沖刷的幹幹淨淨。
男人甚至開始慶幸自己已經死亡了,不然他無法成為噩夢世界的主人,也等不到這個人的到來。
這個人天生就該是屬于他的,也只能是屬于他的。
男人早已将自己不是gay的想法抛之腦後,此時的他也再說不出自己不是gay。
他掩下眼底的晦暗,輕輕擦掉了阮清眼角的眼淚,磁性的聲音早已沙啞的不成樣子。
“同學,馬上就要下課了,你的作業似乎還差很多啊。”
“該罰。”
阮清聞言精致的臉上浮現出慌亂,濕濕的眸子裏也帶着害怕和不安,他攥緊男人的衣角,聲音帶着顫抖的開口。
“我……我可以寫完的……”
男人搖了搖頭,語氣充滿了肯定,“你寫不完。”
确實是寫不完,不知何時,牆上的時鐘距離下課時間只剩五分鐘了。
明明……根本沒有過去那麽久。
時間明顯被男人篡改了,阮清卻是無可奈何,因為男人根本就沒有給他講道理的機會。
男人在說完後,直接握住阮清的纖腰,接着微微用力,輕松的就讓阮清坐在了桌子上。
紙和筆早已掉落了一地,此時的桌子上空無一物。
不,并不是空無一物,桌子上坐着阮清,而他的身前站着男人。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Zi勢。
男人站在阮清的雙腿之間,讓他根本沒辦法合攏雙腿,因為他一旦合攏,就将碰到男人某個危險的部位。
剛剛阮清是背對着男人的,并看不見男人的神色,此時面對着可以清晰的看見男人的一切。
在頭頂燈光的映照下,男人眼底的侵略和掠奪清晰可見,絲毫不見那個優雅矜貴的天之驕子的模樣。
此時的他更像是盯死了獵物的猛獸,下一秒就會将獵物吞拆入腹。
阮清被看的頭皮發麻,下意識就掙紮着想要後退,可男人的手就放在他的腰間,那力道大的他根本沒有一絲後退的機會。
男人一只手禁锢着阮清的腰,再一次捏住了他的白皙的下巴,接着欺身而上。
“不要……唔……”阮清慌亂的想要轉過頭避開,然而男人的力氣比他大多了,甚至趁他說話時,直接侵入了他的牙關。
阮清想要掙紮後退,但是他既推不開男人,也沒辦法說出話來,只能紅着眼尾,被迫承受男人給予的一切。
兩人的衣服從頭到尾都好好的穿在身上,連一顆扣子都沒有解開,最多也就阮清的襯衣皺了幾分,但兩人之間卻絕無任何清白可言。
阮清現實的身體弱到承受不了太多,甚至弱的不能沾染‘祂’的一絲力量,可噩夢世界就不一樣了,只要噩夢世界的主人不想殺死入夢者,那麽無論入夢者遭到怎樣的對待,都不會被弄壞。
只要他不想,他就不會被他的力量侵蝕感染,也不會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男人口勿的毫無顧忌,修長的手指落在了阮清襯衣的第一顆衣扣上,輕易就解開了衣扣。
就在他準備解開第二顆時,教室外傳來了聲音。
男人瞬間摟住阮清的腰往懷裏一帶,手也按在阮清的腦袋上,将他完全護在了懷裏。
男人将阮清遮擋的不露分毫後,才冷冷的側過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噩夢世界并不是一層不變的,會随着入夢者的恐懼而變化,也會随着噩夢世界的主人的心情變化。
甚至還會存在空間切割和融合。
在空間切割時,會落入哪個空間全靠運氣。
運氣好可能會落入一個比較安全的空間,若是運氣比較差,則會落入一個危險至極的地方。
就如教室外的幾人,他們就十分的不幸。
站在教室的正是玩家們,熬三天不休息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最終還是不知不覺被拉入了噩夢世界中。
玩家們站在教室門口有些愣神,似乎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景,但看見男人那帶着殺意的眼神,他們也知道自己打擾了男人的好事。
危險!!!
他們大腦細胞都在叫嚣着快跑,渾身的汗毛直立,冷汗也瞬間就出來了,但腳卻宛如有千斤重,怎麽也擡不起來。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就恍若渺小的蜉蝣,在面對整個天地般那麽無力。
甚至是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心。
玩家們眼底帶着深深的恐懼,渾身的力氣就仿佛被抽光了一般,僵硬的站在門口的位置。
只除了陸修遠幾人。
雖然男人将懷裏的人遮的很嚴,但四人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人是阮清了。
高大的男人摟着少年,少年乖巧的将頭埋在男人的懷中,姿态親密的宛若戀人。
宛若……戀人……
陸修遠死死的盯着男人懷裏的人,眼底翻滾着濃稠的暗色,整個人看起來陰鸷又駭人。
大部分變态都不能容忍自己的愛人逃離自己,更不能容忍自己的愛人被別的男人摟在懷中。
空氣的溫度仿佛下降了好幾度,危險和壓抑在蔓延,連時間也仿佛停滞了。
阮清自然感受到了那強烈的視線,他纖細的身體輕顫了幾下,将頭完全埋在了男人的懷中。
他此時的狀态根本沒辦法見人,他的唇早就被男人親的紅腫了,褲子上也殘留了不少的痕跡,要是被這幾人看見,絕對更加的難以收場。
男人沒有注意到阮清的異樣,但他一眼就看出門口四人的眼神有些不對,顯然是在觊觎他懷裏的人,一時間他的眼神更冷了幾分。
他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不緊不慢的将阮清襯衣的扣子扣了回去,低聲開口道。
“乖乖坐着等我。”
男人說完便走向了教室門口,在他走到一半時,空間突然開始切割,宛若鏡子一般破碎開來。
下一秒,阮清已然不在教室內。
男人看着空蕩蕩的教室,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空間切割是因為他的力量太過龐大,空間承受不住導致的。
他所在的地方,空間都會頻繁的被切割。
可卻有人借助了他的力量,将人給帶走了。
……
阮清并不是被人帶走的,他是趁男人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強行改變了噩夢世界離開的。
在男人身上根本得不到任何的線索,反而還會搭上自己,阮清自然跑的毫不猶豫。
好在正好撞上空間切割,沒人發現他是自己跑的。
不過哪怕阮清成功從男人手中跑了,目前的情況也遭的不能再遭的。
第二種通關方式極有可能真的被系統堵死了,存活七天又根本不可能,這個副本似乎陷入了死局。
阮清邊走邊垂下眸,根據目前的情況,瘋狂的在進行計算和分析。
通關副本并非只有副本給出的方式,還有殺死‘祂’和毀掉副本這兩種方式。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輕易能做到的,起碼阮清拼盡全力也很難實現。
除非……有和副本boss實力相當的存在,而且還不能是系統的分身。
似乎就只剩下玩家和‘蘇枕’了。
‘蘇枕’太過危險,再次具象化他阮清并沒有把握,所以首先将他給排除了。
校園依舊是那個校園,只不過沒有了人來人往的學生,也沒有了那表面的祥和與平靜。
在噩夢世界具象化現實,是最不耗費精神力的。
阮清本來正在思考,但他走着走着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勁,心底也生起了一絲毛毛的感覺,就仿佛有人正在看他。
那不是錯覺,因為那股注視感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
那是……從他背後傳來的。
阮清細白的手指攥緊了自己的衣袖,他沒有停下腳步,狀似根本沒有發現般繼續往前走。
在路過教學樓的玻璃時,他側目隐晦的看了過去,玻璃反射出了他身後的一切。
不知何時,他的身後無聲無息的跟着一個人。
是……‘蘇枕’!
他沒有因為他離開噩夢世界消失!
阮清在看清楚人影是誰時瞪大了眼睛,纖細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下一秒他死死抿緊自己的嘴唇,不動聲色的繼續往前走。
‘蘇枕’手中依舊拖着那把刀,刀尖在地上劃出一道殘忍的痕跡,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就那樣不緊不慢的跟在阮清的身後,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宛若附骨之蛆。
無法逃離,也無法擺脫。
被具象化出來的校園此刻安靜極了,路上只有兩個人,正一前一後的走着。
‘蘇枕’的速度和頻率與阮清相同,幾乎是他走一步,‘蘇枕’就走一步。
但他的步伐卻比阮清要大些,哪怕兩人的速度持平,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在不斷的縮短。
阮清通過玻璃的反射,看着離他越來越近的‘蘇枕’,不安的攥緊了自己的手心,眼底全是凝重。
但他卻無可奈何。
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任何的算計和謀略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枕’離他越來越近,近的只有五步之遙,也近的他再也無法忽視。
更何況,前面已經沒路了。
阮清看着眼前的死胡同,緩緩停下了腳步,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他身後的人也停了下來。
“你,是誰?”
男人沙啞的聲音從阮清身後響起,沙啞的就仿佛許久都沒有說過話了。
阮清雙眼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間,他沒有回過頭,就那樣側目看向了身後的身影。
能溝通,那便能利用。
阮清臉上的表情一變,他白着臉顫抖的回過了頭,帶着不安和害怕的看向了‘蘇枕’。
“你,你都忘記了?”
‘蘇枕’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看着阮清。
阮清抿了抿唇,接着小心翼翼的開口,“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蘇枕’依舊沒有回答,眼底閃過一絲茫然,顯然他不記得他是誰了。
阮清沒有錯過那絲茫然,他不安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小聲的開口,
“我,我是你的弟弟……”
“你叫蘇枕,你兩年前就已經死了。”阮清毫不心虛的将副本boss的經歷說給了‘蘇枕’聽,還給自己捏造了一個他親弟弟的身份。
“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你才會跟着我,才會感覺我很熟悉。”
阮清将‘蘇枕’的情緒說成了親情,盡可能的扭曲他的認知。
‘蘇枕’的視線落在阮清的唇上,語氣充滿了肯定,“你不是。”
他說完甚至還固執的重複一遍,“你不是我弟弟。”
“我不會想ri弟弟。”
阮清:“……”
阮清可憐的抿了抿唇,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我,我真是你弟弟。”
‘蘇枕’似乎是感受不到喜怒哀樂,語氣毫無起伏,也毫無感情。
“我已經死了。”
阮清聞言擡頭看向‘蘇枕’,漂亮的眸子裏浮現出了一絲茫然,似乎不明白‘蘇枕’這話是什麽意思。
‘蘇枕’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句話,“弟弟也能ri。”
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