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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三合一)
沈爾和晏晟倆人苦口婆心地向時皓解釋了沒有人過生日,只是單純和趙景州吃個飯的時候,時皓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萎靡了下來。
“你還折騰上瘾了是吧?”梁恩陽現在處于一種看着時皓就氣不打一處來的狀态,他擡手拿起空的包裝盒“啪嗒”一下拍了時皓的腦袋,“你是不是準備退役去做什麽生日宴婚禮策劃啊?”
“他去婚禮策劃?”晏晟挑了挑眉看着他,“主打一個攪黃一對兒是一對兒嗎?”
時皓無法反駁,癟了癟嘴。
“什麽跟趙景州吃飯?”柳申宇也洗完澡了,清清爽爽地出來,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一瓶水走到他們身旁坐下,“怎麽突然跟他一塊兒吃飯?”
“反正就吃個飯。”晏晟說,“過段時間吧大概,湊個兩隊都沒比賽沒商務的時候。”
“……這飯能吃不能啊?”柳申宇有些匪夷所思,“不會是什麽斷頭飯吧?”
沈爾:……
“你還挺警覺。”晏晟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無語,“不至于,不跟他們整個隊伍一起吃飯,就咱們隊單獨跟趙景州一個人,回頭有事兒跟你們說。”
單說吃飯還好,一說有事兒要說,時皓和柳申宇倆人的思維瞬間開始發散。
有什麽事兒是要單獨吃飯單獨說的,還不跟GLM其他隊友一起,就單獨一個趙景州。
這場景怎麽看怎麽像帶媳婦兒見公婆官宣啊……
原來是這樣!!
時皓睜大了眼睛,他這一回徹底捋順了趙景州和他們隊伍的關系!
首先,沈爾和趙景州的關系很好,兩個人還沒開始打比賽的時候就認識了,其次,趙景州很喜歡鑽進沈爾的直播間裏玩,第一次上LPL的賽場時還要給沈爾發短信刷存在感,甚至在MVP的采訪中還要cue沈爾兩句。
時皓抿着唇,再往前推。
他們在日本的時候,沈爾突然問他suki desu是什麽意思,沈爾一個不看動漫不看日劇的人,突然問出這句話,就肯定是有人跟他說過這個話。
而從最開始沈爾表現出來十分不喜歡網友磕CP變成現在對磕CP的言論一笑置之。
時皓悟了,他徹底悟了。
他們隊的中單大爹,肯定是被隔壁中單小賊掰彎了!!
他深呼了一口氣,很親的拍了一下沈爾的胳膊:“沒事兒哥,咱們都是新時代新青年,都能理解的。”
沈爾:?
你小子又又又又理解什麽了?
“不過一起吃飯歸吃飯,你們關系不一般歸不一般,嗷子哥你可不能在比賽上給他放水啊,那樣的話我會鑽進你房間哭三天三夜把你房間淹掉的。”時皓語重心長道。
沈爾更迷惑了。
而貼着沈爾坐着的晏晟,一臉黑線地看着時皓。
這人磕錯CP就算了,看他這會兒這架勢,說出來的這番話,頗有一種已經認定了他磕的沈爾和趙景州這對邪門歪道的CP是真的了的感覺。
晏晟異常不爽。
時皓察覺到來自晏晟的低氣壓,輕輕嘆了一口氣,擡手拍了拍晏晟的肩膀:“你好歹也是國外讀書回來的,不要太封建。”
沈爾:。
晏晟:。
梁恩陽:。
柳申宇:???
“你小子在說什麽東西?”柳申宇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時皓問道。
“你等他們吃飯那天跟你說吧,我已經悟了。”時皓擺了擺手,“困了,回房間睡了。”
柳申宇更莫名其妙了,他指時皓回到房間的背影,看向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這仨人,疑惑地問:“他又悟什麽了?”
“悟出來自己腦子裏一半水泥一半水吧。”晏晟說,“晚上睡覺的時候翻兩個身就能給腦子裏的玩意兒攪勻了,明早就變成水泥。”
沈爾對晏晟的形容萬分佩服。
“行了你也去睡吧,回頭就知道了。”晏晟擡了擡手,“難道你還去訓練室?”
“沒啊都這麽晚了。”柳申宇說,“我出來拿水的,我房間水喝完了。”
一邊說着,還一邊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大晚上的別喝這麽多水啊明早會水腫的。”沈爾看着他一口氣幹掉了大半瓶,沒忍住出言提醒道。
“嗯嗯嗯,知道了,那我睡去了啊,你們也早點睡。”柳申宇點點頭,握着只剩個底兒的水平回到了房間。
“時皓那傻逼估計覺得沈爾和趙景州談戀愛了,覺得是沈爾要帶趙景州見見咱呢。”梁恩陽一副看透了的樣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這對完全不在時皓考慮範圍內的真情侶。
沈爾擡手捂住了臉:“好了恩陽,別再說了,我的命也是命。”
“啊,晏晟吃起醋來要你命的嗎?”梁恩陽不可置信地看着晏晟,“不至于不至于。”
晏晟:“……我沒有。”
“不過剛剛為什麽不直接說了算了,時皓都反過來勸你了。”梁恩陽疑惑道。
“知不知道什麽叫儀式感,我就要在一塊兒吃飯的時候宣布。”晏晟十分幼稚地開口。
梁恩陽沉默了兩秒鐘。
晏晟這個人真的是,跟他接觸的時間越長,越能發現他跟外表十分不匹配的那一份幼稚。
“行吧,儀式感儀式感。”梁恩陽點點頭,“回頭會請司儀在臺上公布嗎?”
“我是談戀愛,不是結婚。”晏晟無語。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你們注意節制啊。”梁恩陽好笑地說,“不過我的建議是在比賽期不要亂折騰,休賽期再折騰吧,免得……”
梁恩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晏晟捂住了嘴。
“好了你可以閉嘴了。”晏晟紅着個臉,咬牙切齒道。
“……還害羞。”梁恩陽被他捂着嘴,說話含糊不清的,“行了不說不說了,睡去了,你們注意安全。”
說完,梁恩陽扒開了晏晟捂着他的嘴的那只手,一手抱了一個禮品盒往房間裏溜達:“謝了啊,晚安兄弟們。”
沈爾和晏晟兩個人聽着越來越輕的梁恩陽的腳步聲,想着梁恩陽那幾句話裏的意思,倆人的腦袋一并冒氣兒。
“我、我也去睡覺了?”沈爾磕磕絆絆地開口道,“今天玩到好晚,平常這個點我都睡着了。”
晏晟偏過頭看着沈爾,他臉上的緋紅都順着領子蔓延了進去,看上去像熟了一樣。
梁恩陽這張嘴真的是,怎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不知道的呀,這下好了,本來沈爾還答應他了回來能讓他摸摸小腰親親小腰,梁恩陽這暗示意味十足的話一說出口,晏晟哪兒還有臉跟沈爾提這個。
他只得癟了癟嘴,不情不願地應了聲:“好。”
沈爾一貫擅長感知他人的情緒,更何況坐在他旁邊的人不是他人,是他的男朋友。
察覺到晏晟的失落,沈爾很輕地眨了眨眼,想到了在包廂的洗手間裏,自己許諾了晏晟的話。
“也……也沒那麽困。”沈爾擡手碰了碰晏晟修長的時手指,“你是想親我嗎?”
晏晟偏頭看着他。
倆人這會兒都被梁恩陽的話折騰到臉紅得不行,這會兒看起來就像倆大番茄在對視。
但某個晏姓大番茄明顯沒有沈姓大番茄那麽好的自我控制能力,聽到沈爾的問題後,十分沒有定力地點了點頭:“想。”
“那我……”沈爾頓了頓,“我洗個澡吧。”
晏晟眼睛一亮,點點頭:“好!”
而後,跟在了沈爾的身後,走進了沈爾的房間裏。
沈爾回到房間打開衣櫃,從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衣櫃裏抽出來了一套灰色睡衣,在晏晟的注視下走進了浴室裏。
他将衣服放下,掰開水龍頭,滴滴答答的水聲隔着浴室門傳到了坐在門口的晏晟耳中。
這太刺激了,自己全心全意喜歡着的人正在他的房間裏,坐在他的椅子上,聽他洗澡發出的動靜。
沈爾擡手搓了搓臉頰,脫了衣服伸手試了試水溫後,踩進了花灑下。
氤氲的水汽蒸騰,沈爾仰起頭将頭發打濕,擡手擠了兩泵洗發水,草草洗了個頭。
而後,他的視線落在了置物架上的,之前買回來到現在都一直沒有拆封的,一瓶水蜜桃味道的沐浴露上。
沈爾伸出手碰上那瓶沐浴露的塑封上,水珠從他的指尖粘上那片塑封,聚成一顆一顆而後下滑。
為什麽會買這個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味道來着?
也不需要想,答案從始至終只有一個。
晏晟喜歡這個味道。
沈爾指尖動了動,拿過了那瓶沐浴露拆開了塑封,另一只手接在下面按壓了好幾泵,而後打出泡泡抹上身。
熱水澆灌在抹了沐浴露的滑膩皮膚上,水蜜桃的香甜味道迸發,鋪天蓋地的,布滿了整個浴室。
搓洗着滿身的泡泡,沈爾的腦子裏突然又冒出來了梁恩陽的那一番話。
“你們注意節制啊。”
他呼吸一滞,手上沾着泡泡繞到自己的後背上。
不、不會吧?
晏晟說過他自制力很好的,應該不會在這種賽程很緊的時候……
但、萬一呢……
沈爾眼睛一閉,輕輕戳了一下自己,然後收回了手。
算了,還是相信晏晟的自制力好了。
沖洗完渾身的泡泡後,沈爾關了水擦幹身子,換上睡衣後,腦袋頂了擦頭發的毛巾走到洗手池旁刷牙。
沈爾攏起手貼在唇邊,吐了一口氣,火鍋的味道已經徹底散盡了,鑽入鼻腔的是薄荷的清香味道。
折騰完,沈爾打開浴室門走了出來。
滿室桃香也順着他開門的動作一股腦地鑽了出來。
晏晟坐在他的床沿邊拿着手機,左滑右滑,右滑左滑,盯着屏幕發呆。
聽到開門聲,條件反射般擡起了頭,看着眼前的穿着寬松的,最上面兩顆扣子沒有扣上的濕着頭發的男朋友。
“來。”晏晟喉結輕輕動了動,而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幫你吹頭發。”
沈爾“喔”了一聲,坐在了他的身邊。
“吹風機在哪兒?”晏晟撩了一把沈爾的頭發問道。
沈爾傾身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了吹風機插上電源後,遞給了晏晟。
“我沒給別人吹過頭發。”晏晟接過吹風機,開口道,“萬一燙到了你及時開口啊。”
沈爾揚着唇笑了笑,說了聲:“好。”
撥動吹風機的檔位開關,呼呼的聲音占據了整個房間。
晏晟是真的完全沒有過給別人吹頭發的經驗,也是真的怕熱風燙着沈爾,便先伸出手試了試溫度和距離。
找到一個合适的距離後,晏晟挪了挪自己的坐姿,以盤腿的姿勢折起了一條腿後,讓沈爾坐在了他的懷裏。
而後,一只手拿着吹風機,另一只手慢慢地順着他的頭發。
“你換沐浴露了?”在熱風的作用下,沈爾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愈發濃重,晏晟這會兒才後知後覺聞到和沈爾之前身上不一樣的味道,“桃子味的,好香。”
“嗯。”沈爾偏了偏頭,一只手撐在了晏晟的大腿上,“那天看到順手就買了。”
“為什麽換這個味道?”晏晟明知故問,卻恃寵而驕。
沈爾舔了舔唇,很認真地回答他:“因為你喜歡水蜜桃的味道。”
晏晟沒再說話,只是專心替他吹着頭發。
直到沈爾的頭發被徹底吹幹,蓬松又帶着暖意。
晏晟關了吹風機,拔下了插座把線繞起來,就着這個姿勢傾身把吹風機放在了沈爾的床頭櫃上。
呼呼的動靜不再,整個房間內只剩下了兩個人的呼吸和心跳聲。
而後,呼吸交織。
沈爾的衣領往一邊偏落了些,露出了很漂亮的鎖骨和小半個肩頭。
“你回房間刷牙了?”沈爾環着晏晟的腰,小聲問道。
“沒。”晏晟說,“但我吃完火鍋用了漱口水。”
“薄荷味的。”
“嗯。”晏晟捧着他的臉頰,親了親他的眼角,“你的牙膏也是薄荷味的。”
晏晟的吻從眼角下滑,親一親挺翹的鼻尖,親一親那讓他魂不守舍的漂亮的唇,而後落在了他凸起的鎖骨,最後滑落至肩頭。
沈爾睫毛輕顫,眼神朦胧地看着天花板。
白熾燈的光圈由一個彌散成兩個,又由兩個彌散成四個。
直到唇瓣落在他的腰間,唇齒摩挲着。
“可以嗎?”
沈爾閉上了眼,沒有回話。
彌散的白熾燈光圈又聚攏成了一個。
這太超前了。
沈爾想。
晏晟撐着床沿坐起身,走進了沈爾的浴室裏。
浴室裏的瓷磚還挂着迷蒙的水珠,裏面的水蜜桃甜香味還沒有散盡,裹在蒸騰的霧氣裏,一點一點侵蝕着晏晟。
是和沈爾一樣的味道。
“沈爾。”晏晟站在洗手池前,往外看了一眼,“你刷牙的杯子我能用一下嗎?”
沈爾擡手遮住了溢出眼淚的眼睛,從喉嚨裏悶出了一聲“嗯”。
晏晟伸了個腦袋出來看着他的動靜,而後很輕地笑了笑,拿過沈爾的牙杯接了杯水草草地漱了個口。
從浴室出來後,沈爾依舊維持着用胳膊擋在眼前的動作,一動不動。
晏晟走過去,撐在他的肩側,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了輕輕柔柔的一個吻。
“晚安,老公。”
在晏晟起身的那一刻,沈爾松開了遮在眼前的胳膊,擡手抓住了晏晟的手掌。
“你、你要回去了嗎?”
“啊。”晏晟點頭,“好晚了。”
“我也……”沈爾的眼尾泛着紅,看上去一副十分好欺負的樣子。
“好啊。”晏晟轉過頭看着他,歪着頭笑道。
沈爾輕輕呼了一口氣,撐着床沿坐了下來,擡手扯了扯晏晟的褲腰帶。
“真來啊?”晏晟好笑道,“逗你的,不用。”
“可是——”沈爾沒有說話,只是視線落在了那讓人無法忽視的位置上。
“這次真不用。”晏晟握住了他的手腕,“下次有機會再來吧,我今天到現在還沒洗澡,沒你那麽香。”
沈爾這會兒整個人根本使不上力,晏晟握着他的手腕把他塞進被子裏,他就任由着晏晟把他塞進了被子裏。
“好了,閉眼睡覺。”
晏晟湊上前,顧忌着自己嘴裏的味道,沒有吻沈爾的唇,只是偏頭親了親他的臉頰,“老公晚安。”
沈爾的大腦已經宕機了。
呆呆愣愣地點頭,回了一句晚安。
“我都喊你老公了,你也得喊我兩聲吧?”晏晟促狹地看着他。
沈爾眨了眨眼,從被子裏伸出了手捧住了晏晟的臉頰,仰起頭在他的唇上親了親:“晚安老公。”
晏晟聽到了自己想聽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褲腰帶,滿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接下來的幾天,聶誠和許躍兩個人的時差也徹底被時皓他們幾個帶跑偏了,從一開始和沈爾晏晟一樣的早睡早起,變成了和時皓他們一眼的晚睡晚起。
但沒有關系,他們俱樂部也沒有刻意去規定要幾點起幾點睡,只要訓練時長滿了就可以。
而梁恩陽這場離譜至極的二十歲生日一直挂在BTF的超話首頁被津津樂道,時皓這一折騰,這兩天兩個人的雙排中,時皓一次也沒感受到來自自家綁定輔助的愛。
他帶淨化梁恩陽帶治療的對局中,梁恩陽捏着治療就像捏着寶貝一樣,一次也沒給時皓放過。
他帶治療梁恩陽補了個虛弱的對局中,打野跳臉gank也好,中上繞後gank也罷,梁恩陽聞到危險的氣息直接頭也不回地往後撤,時皓被賣了個幹幹淨淨。
短短兩天的時間,他們隊的下路組迎來了八連跪。
梁恩陽自己的分都不要了也要拉着時皓下水。
“哎我不跟你排了——”時皓看着一頁紅的戰績,龇牙咧嘴地看向了梁恩陽,“咱倆各自安好,各自單排,行吧?”
“呵呵。”梁恩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直接從他的手中奪過了鼠标強行進入了自己的隊伍,而後開始排隊,“你想得美。”
“你圖什麽啊!!”時皓都無語了,“你看着自己的戰績你不難受嗎?”
梁恩陽呵呵一笑:“不難受,我不是分奴。”
某分奴時皓看着自己一降再降的段位分,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但自己造出來的孽自己要承受,時皓摘了耳機,長嘆了一口氣仰頭看着熾亮的吊燈,承受着自己的罪孽。
而坐在他身邊的沈爾,正在和晏晟兩個人甜甜蜜蜜地雙排,你豹女奶我一口,我發條給你套個盾,和他們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錯了陽哥。”時皓是個能屈能伸的大小夥子,他看着自家中野倆隊友和和睦睦一家親的雙排場景,想着自己被輔助以一百八十種方式出賣,十分幹脆地向他道歉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次??”梁恩陽擡起了拳頭。
“沒沒沒,沒有。”時皓搖頭,“別生氣了嘛哎呀,寶貝恩陽,啵啵啵!”
梁恩陽:“……啵尼瑪呢。”
“你看他倆多相親相愛,咱倆也該向他們倆學習是不是?”時皓擡手指着相親相愛的沈爾和晏晟兩個人,沒心沒肺道,“恩陽哥哥,你覺得我說得有道理沒有?”
梁恩陽無語地看着他。
心道你和我倆純種鐵直男,跟他倆小情侶比什麽呢比!!
沈爾剛結束一局游戲,摘下耳機就正好聽見這倆整出來的這個動靜,好笑地看着梁恩陽道:“rank的時候折騰他一下就行了,比賽的時候別這麽搞啊。”
梁恩陽點頭:“我有數。”
時皓委屈地看着沈爾:“嗷子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嗯?”沈爾歪了歪頭。
時皓癟着嘴:“如果是在之前,恩陽這麽欺負我你肯定會幫我說話勸勸恩陽的,你變了,你跟晏晟一塊兒玩了這麽長時間之後,你變得和晏晟一樣冷血了。”
晏晟:?
“我沒招你惹你吧時皓?你最近很跳啊?”晏晟冷笑着看着時皓,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忘了我除了是你隊友,還是你老板啊?”
時皓“額”了兩聲,僵硬地收回了腦袋:“我們晏晟,強大又熱情,心有猛虎細嗅薔薇,是百年難遇的極品好男人。”
沈爾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晏晟看他像看傻子:“你有病吧?”
“哎呀煩死了一個兩個就可着勁兒欺負我吧你們!”時皓伏低做小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不幹了,“就都罵我吧,把我罵出心理毛病你們就高興了,嘤嘤嘤!”
晏晟奇了:“嘿?”
沈爾隐蔽地搓了搓晏晟的手:“好了好了,都不鬧了,恩陽你也算了吧,好不好?”
沒有一個人可以抵擋沈爾的母愛,梁恩陽抿了抿唇:“行吧,不折騰他了。”
時皓悟了。
有事還是得找沈爾。
他們這一個隊伍的人,沒有人不聽沈爾的話。
經過共享媽媽的勸說,時皓總歸是可以感受到自家專屬輔助的愛意了,治療能吃到了,打團也有人保護着他了。
時皓喜極而泣。
然而,時皓還沒有喜兩把,松銘走進了訓練室。
“四點訓練賽啊,訓練賽,ORI來約說想讓他們的替補隊員打,我就接了。”
“喔。”晏晟點了點頭,“他們隊替補打,那咱們也上許躍和聶誠?”
“教練那邊也是這麽想的。”松銘點了點頭,“畢竟不一樣的風格,後面也要上場的。”
經理過來通知,教練和選手也都沒有異議。
四點不到,選手們各自上線,許躍坐在柳申宇的位置上,聶誠坐在晏晟的位置上。
趁着他們倆拆裝外設調試配置時,時皓已經在聊天框裏和ORI的選手們聊了起來。
[ORI輔助:你們俱樂部是在xxx路那邊嗎?]
[時皓:嗯啊,怎麽了,要來找我們玩?]
[ORI輔助:那倒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來前幾年我們去過你們那邊玩]
[ORI上單:哦哦哦我記得我記得,他們那邊是不是有個很好吃的早餐店?]
[ORI輔助:是啊]
時皓一看到吃,眼睛都亮了。
[時皓:哪家啊??]
[ORIADC:你住那邊你不知道??]
[時皓:除了我隊中野,我真的不知道還有哪個電競少年是有早上這個概念的]
[時皓:早飯,我一年能吃上五次算我了不起]
梁恩陽看着時皓在聊天框裏跟人叭了個叭叭,有些無奈地看他:“吃那五次早飯是不是還是因為趕飛機啊?”
“啊。”時皓點頭,“對。”
他一邊說着,手一邊不停地打字。
[時皓:哪一家啊?]
[ORI輔助:叫什麽我們哪兒記得,就記得是個拌粉瓦罐湯來着]
[ORI輔助:你不是說嗷子哥他們有早上?你問問他們?]
時皓覺得他說的對,偏頭看向了沈爾和晏晟:“嗷子哥,晏晟,你倆早上都吃早飯的吧?”
“對啊。”沈爾點頭,“怎麽了?”
“毛毛說咱們這邊有一家很好吃的早餐店,拌粉瓦罐湯的,你們知道是哪家嗎?”時皓問道。
沈爾皺着鼻子想了想:“不确定诶,我們倆早上一般不會天天吃同一家店。”
時皓癟了癟嘴。
“我好像知道。”聶誠一邊調試着鍵盤一邊開口,“我和許躍好像吃過好幾回,不知道是不是毛毛說的那一家,不過還蠻好吃的。”
時皓仰着頭看了過去:“哪家啊?”
聶誠報了個店名,頓了頓補了一句:“不過他們店開門早打烊也早,等你醒過來他們都打烊了。”
時皓:。
“不做生意嗎這麽早打烊?”
“人做的早餐生意。”晏晟站在沈爾的身後,撐着他的椅子無語地看了一眼時皓,“你醒過來的午飯都差不多了,哪家早餐店做你的生意啊?”
時皓沉默了。
“算了,這個早飯我注定是吃不上了。”他說,“沒關系,我也沒那麽想吃,嗚嗚。”
此時不用打訓練賽跟着教練組在訓練室裏晃來晃去無所事事的柳申宇沒忍住撓了一把他的頭發。
等到許躍和聶誠兩個人折騰好自己的外設後,訓練賽正式開始。
這場訓練賽兩個隊伍的重心都在看替補選手和首發選手的配合上,打得相對沒有那麽的激進,在結局已經被奠定後,兩邊的是個選手紛紛退出了自定義對局。
退出來後,毛毛和時皓的聊天已經從聊天框轉移到了微信上。
[毛毛:真的很好吃!!我如果俱樂部在你們那一塊兒我肯定天天早上定鬧鐘也要起來吃!!]
[毛毛:提起來就很饞,我們幾個都在饞那家店的味道了我靠]
[毛毛:說真的,你真該嘗一下試一下]
“怎麽辦,毛毛跟我說那家店真的好好吃,他們整個隊伍認證的那種驚天泣地的好吃——”時皓握着手機,一臉谄媚地看着沈爾,“嗷子哥,你下次吃早飯的時候能不能給我打包一份放在廚房裏呀?”
沈爾倒也不是不願意給時皓打包,只是……
“如果是上次那種大家都要早起的情況下倒是沒有什麽關系,放一會兒也不會涼,但我八點多吃早飯,你十二點醒……”沈爾說,“等你起來的時候肯定也都不好吃了啊。”
時皓抿着唇想了想,是這個道理。
“行吧,看來我注定是吃不到的了。”他嘆了一口氣,“不過沒關系,我有張媽,張媽做飯好吃。”
一邊念叨,時皓一邊摘下耳機走出訓練室對着廚房喊。
“張媽——”
“今晚吃什麽——”
沈爾和訓練室裏其他的選手教練們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和縱容。
算了,能吃是福。
“他是真的胃口好啊。”晏晟看着時皓的背影感嘆道,“時皓比剛來的時候胖了得有十斤吧?”
“不止吧。”梁恩陽說,“我都胖了四五斤,感覺時皓得十五斤往上了,申宇你呢?”
柳申宇沉默了兩秒鐘:“我能不參與這個話題嗎?”
“五十?”梁恩陽歪着頭看他。
“靠哪有那麽多!”柳申宇被他這十分弱智的激将法給激到了,“二十多,我踏馬胖五十斤我直接坐在椅子上化身酒桶肉彈沖擊撞晏晟了好不好?”
晏晟:“我做錯了什麽要被你撞?”
柳申宇撓頭:“嘿嘿。”
過了一會兒,他伸了個腦袋對着沈爾的位置。
“诶說起來嗷子哥來這麽幾個月胖了嗎?”柳申宇的視線落在了沈爾的身上,“我怎麽感覺你沒什麽變化啊?”
“他每次吃飯也吃不了多少,胖也胖不了多少吧?”梁恩陽說。
“還是胖了一點的,我之前很瘦。”沈爾想了想說,“現在這樣比較健康。”
他畢竟在進俱樂部之前,是會因為低血糖眼前一黑直接暈倒的那種營養不良的瘦,現在在俱樂部裏雖然吃不了多少,但好歹飲食沒有之前那麽亂,營養也都跟上了,整個人看上去都健康了很多。
“但是現在也瘦啊。”晏晟撐着他的椅背懶懶散散地開口,“都沒什麽肉,飯還是要多吃點。”
因為這一個小小的話題,晚飯的時候沈爾的飯是晏晟給他盛的。
沈爾接過晏晟遞給他的飯,用筷子夾了一塊兒。
沒夾動。
沈爾愣住了,而後不可置信地用筷子去戳了一下這碗飯。
他明白了。
晏晟給他把飯壓實了,看上去只有一小碗,但實際上,晏晟給他盛了好幾大勺,硬壓進了碗裏。
沈爾瞅了一眼晏晟。
晏晟無辜地看着他,對着他比了一個“多吃一點”的口型。
男朋友都這麽說了,沈爾認命地吃飯,享受着這份甜蜜的負擔。
但這碗飯他吃不完啊!!
就像能無限繁衍一樣,吃了多少還有多少,根本見不了底。
“晏晟。”沈爾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你給我盛了多少啊?”
晏晟看着他就忍不住露出笑意:“不多吧,不就一碗。”
“這一碗我感覺都能抵我之前三碗了。”沈爾嘆了口氣,“我慢慢吃吧。”
“實在吃不完就算了。”晏晟瞧着他的樣子,好笑道,“別硬撐,下次給你少盛一點。”
沈爾嘴裏應了聲好,但還是坐在餐廳裏一點一點慢慢地吃。
浪費糧食不可取,這是他從小到大就知道的道理。
其他幾個人吃完飯都起身了,沈爾的碗裏還有小半碗,坐這吃飯的也就只剩下了他和晏晟兩個人。
也不對,應該說也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晏晟在看着他吃。
“真有這麽多啊?”晏晟看着他吃飯如上刑,撐着側臉看着他,“我感覺我真沒給你盛多少。”
“真有。”沈爾又好笑又無奈,放下筷子握着他的手腕,牽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你摸,都鼓起來了。”
“那我摸摸。”晏晟的手不安分地從他的衣擺處鑽了進去,手掌貼着他小腹處細嫩的皮膚輕輕蹭了蹭,“哪兒鼓起來了?肚子可沒有。”
沈爾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前幾天的那個晚上,他羞赧地抽出了晏晟覆在他肚子上的手,控訴地看着他:“你變了。”
“嗯?”晏晟看着他,“哪兒變了?”
“你之前都……”沈爾放低了聲音,“你之前都不會說這種話的。”
晏晟聽沈爾這話,愣住了。
他說什麽話了?沈爾的肚子是很平坦沒有鼓起來啊,有什麽問題?
“這話,怎麽了嗎?”晏晟不确定地問道,“你肚子本來就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因為吃飯鼓起來啊。”
沈爾看着他一臉正直的樣子反應了過來。
晏晟還是那個晏晟,是他腦子裏的思想出了問題。
他該反思。
“哦!”晏晟看着他莫名變得有些尴尬的臉,反應了過來,湊到了沈爾的耳邊,“沈爾,你想歪了?”
沈爾偏了偏頭,岔開了話題:“你別離我這麽近,我吃飯呢。”
“喔,你吃飯呢。”晏晟抑揚頓挫,語氣無比地欠兒,“所以是不是你想歪了,說了我就讓開。”
沈爾夾了一筷子菜塞進了晏晟的嘴裏,堵住了他的話。
晏晟好整以暇地嚼着自家男朋友喂給他的菜,咽下去後撐着下巴看他:“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沈爾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夾了一小塊兒飯塞進了嘴裏,輕輕點了點頭,回應了他的問題。
晏晟笑彎了眼:“那你喜歡嗎?”
事實上那天過後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起這件事,這會兒在餐桌上貿然提起,還被晏晟問喜歡不喜歡,沈爾實在是有些無法招架。
于是他又夾了一塊牛肉塞進了晏晟的嘴裏,堵住了他的話。
表情滿是羞赧。
晏晟也沒有真想要聽他的小男朋友說出喜歡二字,光是看着他這個反應就很有意思了。
他得意洋洋地嚼着牛肉,往旁邊坐了些給沈爾讓出了一點位置。
而後,兩個人的身後傳來了幽幽的,來自松銘的聲音。
“晟兒,你給我收斂點啊。”
小情侶怎麽黏糊糊的,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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