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 76 章(三合一)
屋外疾風驟雨,絲毫沒有一點點降下來的趨勢。
整場國王游戲下來,被折騰的最慘的就是最開始就絲毫不給人留任何情面的時皓,在被拍下做豬鼻子學小豬哼哼叫和無實物進行一波假面騎士中二變身後,時皓對這場游戲緊急喊了停。
“到他們那裏都正正常常的,嗷子哥甚至就拉拉小手做做俯卧撐。”時皓從聶誠手中搶走了撲克牌直接揣進了口袋裏,“而一到我,就要在你們的手機裏留下這麽多黑歷史啊!!”
許躍幽幽地擡頭看他:“最開始幹這事兒的是誰?”
作為第一個被時皓折騰的小倒黴蛋,許躍及時發聲,道出了罪魁禍首。
時皓尴尬地撓了撓頭:“嘿、嘿嘿。”
晏晟牽着沈爾的手,時不時地撓兩下他的手心,摸一摸他的指腹,就像收獲了一個喜愛的小玩具。
“我收到短信了。”梁恩陽的手機叮了一聲,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明早之前不可能來電了,如果明天還像今天天氣一樣的話,估計明天也夠嗆。”
“這麽久??”沈爾愣了愣。
他在老家的那十八年裏從來沒有經歷過臺風,臺風也吹不到他那邊去,所以他所有對臺風天的認知都是來自于網絡。
第一次真實地經歷臺風天,沈爾有些不知所措。
“嗯啊。”梁恩陽點了點頭,把手機開了省電模式收回了口袋裏,“正常,電路受損了這個天氣又不能出去維修,畢竟安全第一。”
“那這兩天幹什麽啊。”聶誠問,“玩兩天撲克牌嗎?”
“也能臺風天出門探險,回不回得來就不一定了。”時皓說。
話音落下,梁恩陽給時皓腦門兒來了一下。
“你再說些胡話就讓他們把你扔出去看能不能在街上撈到魚了啊。”
時皓癟了癟嘴,坐在地上扭吧扭吧。
一群人坐在地上打打鬧鬧折騰了一會兒後,張媽打着手電敲響了訓練室的門:“先吃飯吧,幸好廚房用的不是電磁爐,不然飯都沒得吃了。”
大夥兒應了聲好,一個兩個地起身摸出手電筒鑽出了訓練室走進了餐廳。
桌上依舊是噴香的飯菜,張媽還十分貼心地翻出了一沓蠟燭點着擺在了餐桌上。
“燭光晚餐!”時皓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對擺着桌上的蠟燭産生了莫大的興趣,“我感覺我都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這種蠟燭了,張媽你在哪兒找到的啊?”
“我很早就準備了呀。”張媽說,“就是怕哪天突然停電了,救急用的。”
“不愧是張媽。”時皓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張媽樂樂呵呵地看着他:“對了,因為停電電飯煲也永不了,這飯是我蒸出來的,嘗嘗看好不好吃?”
用鍋蒸出來的飯比起電飯煲煮出來的飯要更加蓬松一下,沈爾坐在晏晟身邊拿過筷子夾了一小筷子米飯送進了嘴裏。
明明都是米,但蒸出來的飯似乎真的比煮出來的要香得多。
他咽下口中的飯順着火光看向張媽:“好吃,比電飯煲煮得好吃。”
“好吃就好。”張媽說,“我都多少年沒用蒸鍋蒸過米飯了。”
“哦對了,你們等會回房間之後囤點兒水,外面天氣都這樣了萬一晚上停水了就不好了,先做好準備。”張媽說,“你們慢慢吃,吃完把蠟燭吹滅放在這裏別動我來收拾就好。”
聽到應好的聲音後,張媽笑眯眯地打着手電下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餐廳裏只剩下了他們幾個人。
到底是夏天,即使在下雨也依舊悶熱,更何況這邊空調一斷,蠟燭一點,飯還沒吃完就一個兩個全都熱出了一身汗。
“不行了我靠我不吃了我得回去洗個澡。”柳申宇放下筷子扯着衣領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起身回到了房間裏,“你們吃吧我洗澡去了。”
熱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但這麽突然一被提起來就好像給這份熱量超級加倍了。
剩下的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吃完飯,也一個兩個放下碗筷回了自己的房間裏,趁着現在還沒有斷水趕緊洗澡去了。
餐廳裏的人一個一個減少,到最後只剩下了沈爾和晏晟兩個人。
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聲音和喧嚣的風聲傳入耳,沈爾輕輕眨了眨眼:“我也回房間洗個澡吧,萬一斷水了就不好辦了。”
晏晟應了聲好,和他一起站起身。
拿過手機打開手電筒後,吹滅了桌上燃了小半的蠟燭,兩個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然而,打開房間門的沈爾看着自己的房間,有一些呆滞。
他一直都有開創通風透氣的習慣,今早起來的時候下雨了他便把窗戶關上了。
但他沒有把窗戶關嚴實,屋外的風裹挾着雨水順着那一條很小的縫隙鑽了進來不說,還将這個縫隙越拉越大,整個窗戶被吹成了半開的狀态,雨水暢通無阻地鑽進房間,給他的卧室裏積了一層的水。
又一陣風吹過,被雨水徹底打濕的窗簾沉重,卻抵擋不住狂風的席卷,随風鼓動間發出了悶聲的同時,還甩了沈爾一臉的水。
沈爾:……
呆滞了不到兩秒,沈爾趕忙踩着滿地的水頂着風走到窗邊,用盡了力氣關上了窗戶。
僅僅是關窗這麽一個小動作,就已經讓沈爾整個人渾身上下全都濕透了。
他擡手抹了一把水,打開手電在房間裏看了一圈。
不僅僅是地上有一層積水,就連他的被子上也是大片大片的水漬,實木桌上也在往下滴落水珠,而擺在桌上的那個小提琴的琴盒上也是一層水漬。
沈爾的心在看到那把小提琴的時候瞬間懸了起來,沒去管他透濕的床鋪和地板,他拿過琴盒,抽了一大把抽紙把琴盒上的水漬擦幹後,又裏裏外外把自己的手擦幹,而後小心翼翼地拉開了琴盒。
随後,一口氣舒緩了下來。
琴盒雖然已經透濕了,但這把琴依舊幹燥,完好無損。
重新将琴盒蓋好,沈爾抱着琴盒走出了房間,擡手敲了敲晏晟的房間門。
沒兩秒鐘,晏晟拉開了房門。
看着面前濕漉漉的沈爾,晏晟一愣:“你怎麽了,不會在浴室摔了吧??”
沈爾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把自己房間的慘狀跟晏晟說了個清清楚楚。
晏晟聽着他的形容,愣了好一會兒後往旁邊側了一個身位:“先進來吧。”
沈爾點點頭,抱着琴走進了晏晟的房間,在晏晟的注視下把這把琴放在了晏晟的桌面上。
“對不起啊,我以為我把窗戶關好了的。”沈爾說,“不過我剛剛看過了,琴沒有事。”
“琴有事兒也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晏晟走進浴室拿了一塊兒幹淨的毛巾遞給他,“你別有事兒就行。”
“唔。”沈爾接過毛巾潦草地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
“你房間就先別動了吧等明天讓張媽幫忙收拾收拾,天晴了再給你把被子什麽的都給曬曬。”晏晟說。
沈爾舔了舔唇,有些尴尬地攪着手指:“那我……今晚……”
“睡我這把。”晏晟說得坦坦蕩蕩,“安心,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沈爾很輕地“唔”了一聲。
“我先去洗個澡,你去你房間裏把你的牙刷啊毛巾什麽的先拿過來?我這沒有備用的。”晏晟擡手揉了一把他濕漉漉的頭發說道,“沒事兒,天氣問題而已。”
沈爾擡起眼看着晏晟。
他似乎是剛準備洗澡被自己敲門聲給打斷了,這會兒身上只裹了個浴巾,再無其他。
真好啊,不管是什麽時候,他永遠能敲響晏晟的房間門。
“嗯,好。”沈爾笑了笑,目送着晏晟走進浴室并關上門後,握着那一塊兒毛巾又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小聲道,“其實做些什麽也不是不行……”
話沒人聽着,沈爾卻還是把自己折騰出了一個大紅臉。
他拉開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踩着積水走進浴室,拿了牙杯牙刷後,又繞到了衣櫃前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回到了晏晟的房間裏。
身上的衣服是濕的,沈爾擔心弄濕晏晟的房間,就只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電閃雷鳴聽着浴室裏傳出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很奇怪,明明玻璃窗并不能隔絕窗外的暴雨聲,也不能隔絕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發出的聲音,但沈爾好似聽不見其他,他只能聽見浴室裏的,晏晟洗澡發出的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後,浴室裏的水聲悄無聲息地停了,晏晟赤着腳側着頭一邊用毛巾擦着頭發上的水一邊走出了浴室。
沈爾的衣服濕透粘在身上,勾勒出了清瘦的背影。
“怎麽不坐着?”晏晟走到他的身邊問道。
“衣服是濕的。”沈爾偏頭看向他,“怕弄髒了。”
晏晟好笑地揉了一把他的頭發:“熱水器裏還有熱水,不過你要洗快一點,別洗到一半變成冷水着涼了。”
沈爾應了聲好,拿着自己的房間走進了浴室。
晏晟的浴室裏沒有熱水蒸騰的水霧,而是一片冰涼。
仔細一想,剛剛晏晟出來的時候,擡手摸他頭發的時候,他的手也不是洗完澡的那種暖和的狀态,而是冰涼的。
沈爾抿了抿唇,拉開浴室門探了個腦袋出來:“你洗冷水澡了嗎?”
晏晟坐在床上,偏頭看向他:“嗯啊,太熱了,不過你別洗冷水澡啊怕你感冒了。”
沈爾點了點頭,重新關上了浴室門。
七月初的天氣,怎麽着也沒有熱到要洗冷水澡的地步。
不過是因為突然斷電了,他又突然敲門過來,晏晟把熱水器裏儲存的為數不多的熱水全部讓給他了而已。
一邊想着,沈爾一邊摸黑走進了淋浴間。
熱水淋下,沈爾閉着眼仰着頭任由着熱水澆灌而下。
晏晟的洗發水和沐浴露和他的不是一個味道,那份萦繞着他的水蜜桃香味的沐浴露味道消散,轉而變成了和晏晟一樣的,清淡的茶香。
洗完澡,沈爾的眼睛也已經适應了這片黑暗。
他掰下開關,水聲戛然而止。
視線落在了淋浴間外的置物架上,沈爾猛地反應了過來。
他只拿了換洗的衣服,卻沒有拿自己的浴巾過來。
沈爾擡手抹了一把臉,在不出聲偷偷摸摸用晏晟的浴巾中和喊一聲晏晟裏,他果斷地選擇了後者。
踩着防滑墊走到浴室門口,沈爾拉開浴室門,探了個頭出來:“晏晟。”
“嗯?”晏晟這會兒正坐在床上看手機,聽到動靜後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我忘記拿浴巾了。”沈爾有些尴尬地開口,“我能用一下你的浴巾嗎?”
“啊,沒帶浴巾啊——”晏晟放下手機,促狹地看着他,“用我的倒也可以。”
他從床上翻身下來,走到了浴室門口,隔着一扇門看着沈爾露出來的腦袋和半邊肩膀。
“收費,讓我親一下。”
“我還沒刷——”
話音未落,晏晟歪着頭湊上前,吻住了沈爾水潤的唇,舌尖還作亂般舔了舔沈爾漂亮的唇珠。
隔着一扇門,沈爾站在浴室一..絲..不..挂,渾身都是被熱水蒸騰出的潮紅。
這扇磨砂處理的玻璃門照不出他的身形,也顯露不出他的緋紅。
但身無寸縷和愛人接吻,依舊使得沈爾羞赧地不行。
晏晟含着他的唇瓣輕輕吮了一下,而後往後撤:“用吧,你摸一下,珊瑚絨那個是浴巾。”
沈爾大腦宕機,機械地點點頭,關了浴室門回到浴室裏摸到了那個珊瑚絨的浴巾胡亂擦幹身上的水,而後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刷完牙走出了浴室。
“來。”晏晟坐在床上看着他,朝他招了招手,“沈爾。”
就像誘人的塞壬海妖,在一片漆黑中,晏晟的眼睛透亮。
沈爾擡手抹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順從地走到了晏晟的身邊,而後被攬着腰坐在了晏晟的懷裏。
晏晟拿着幹燥的毛巾一下一下替他擦着濕潤的頭發。
“剛剛看到你在看手機,來網了嗎?”沈爾後腰貼着晏晟的腹肌,他微微擡起頭看着晏晟問道。
“沒,在看我手機裏存的東西。”晏晟說。
沈爾點了點頭。
他手機裏雖然沒有存東西,但他的平板裏存了。
存了一大堆的比賽錄屏和自己的賽後分析,平常空閑的時候他也會拿出來看看。
晏晟把沈爾的頭發擦了個半幹後,放下毛巾攬住了他的腰,将下巴抵在了沈爾的肩頭。
而後,偏過頭吻上了沈爾的側臉。
薄唇從臉頰一點一點滑到唇間。
屋外是驟雨疾風,雨水惡狠狠打在玻璃窗上發出的驚心動靜,屋內是溫存吻聲,無法忽視的連連水聲和喘息。
總算是知道為什麽有的人會喜歡這種室外下着大暴雨的天氣了。
沈爾迷迷糊糊地想。
晏晟的手順着衣擺伸進了他的衣服裏,握住了他的腰。
“就摸一下,不幹別的。”
他輕輕喘着氣兒,聲音低沉又有磁性。
晏晟的指腹有一層很薄很薄的繭,落在沈爾的腰間往上滑,引得沈爾戰栗連連。
在指尖快要攀上胸口時,突然響起了一陣“砰砰”的敲門聲。
吓得晏晟趕忙把手抽了出來,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誰?”
“晏晟!現在還早!出來玩啊!!”
是時皓。
晏晟聽着這話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這麽多年不說髒話的好素養也差點敗在了時皓的手上。
他黑着臉站起身,回過頭看了一眼衣衫不整抓過枕頭捂着臉的沈爾,擡手摸了摸他的手腕。
“是還很早,八點多,去跟他們玩嗎?”晏晟問,“外面很黑,看不見你臉紅。”
沈爾沉默了兩秒鐘,抓過捂在臉上的枕頭砸向了晏晟。
晏晟樂呵呵地接過枕頭抱在懷裏,繞到門口打開了門,看着面前興沖沖的時皓:“幹什麽啊?”
“這麽早你們怎麽睡得着。”時皓說,“剛剛敲嗷子哥房間門沒人理我,就先來找你了。”
話音落下,沈爾從晏晟的身後露了個頭,對着時皓揮了揮手:“嗨。”
時皓:……
我操,我幹了什麽!!
“我、我、我不會打擾到……”時皓震驚到一句話都說不清楚,“阿、巴……”
“我房間窗戶沒關嚴實,被水淹了。”沈爾輕輕咳了兩聲,解釋道,“我沒地方去,就在晏晟房間裏呆着了。”
“哦,哦哦,哦哦哦。”時皓連連點頭,“那你們,出來玩嗎?”
“玩什麽啊?”晏晟偏過頭,餘光看了一眼沈爾。
雖然看不清,但沈爾現在的表情肯定很尴尬。
晏晟想。
“捉迷藏。”時皓說。
沈爾:。
晏晟:。
“說你們是幼兒園大班生還真把自己當幼兒園大班生啊,捉迷藏,這三個字怎麽從你一個成年人嘴裏說出口的啊時皓?”晏晟奇了,“臺風天你沒忍住把頭伸出窗外了是不是?”
時皓:……
“你閉嘴,我的腦子在你嘴裏已經有了千千萬萬種填充物。”
沈爾偏過頭笑出了聲。
“哎呀來玩嘛無聊死了——”時皓站在晏晟房間門口扭扭捏捏,“來玩嘛來玩嘛。”
瞧着他這副亂七八糟的樣子,晏晟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出了房間:“知道了知道了,不過不玩捉迷藏,太傻了。”
“好的好的。”時皓點頭,“先出來先出來。”
晏晟和沈爾對視了一眼,跟在時皓身後就着手電筒的亮光走出了房間,走到了客廳裏。
其他幾個人這會兒也全都在客廳裏,有沙發不坐一個兩個地剛洗完澡就全都坐在地上了。
晏晟牽着沈爾走到沙發前坐下:“準備幹什麽?”
“夜黑風高,适合講鬼故事。”梁恩陽說,“要麽大夥兒一起分享一下自己經歷過的靈異事件得了。”
對于這個提議,聶誠第一個說不。
“別別別,我怕這個。”
梁恩陽看了他一眼,而後好笑道:“真怕假怕啊?”
“真怕。”聶誠說,“我,十分膽小,今晚準備随機挑選一個幸運隊友跟我一起睡了,我剛洗澡都洗得心慌,總覺得有鬼。”
“靠不是吧你。”許躍看着他好笑道,“那你今晚來我房間跟我睡得了,膽小鬼。”
聶誠直接點頭:“好的哥哥。”
“那還能幹什麽呢,玩牌也看不清。”時皓擰了擰眉,“玩點老土的玩意兒吧,祭出酒局傻逼游戲,真心話大冒險——”
“的确夠傻逼。”梁恩陽點頭,“但能玩兒。”
和國王游戲一樣,但這次不同的是抽到鬼牌的人受懲罰,由抽到紅桃A的提問。
“就真心話吧,剛洗完澡又搞大冒險等會又一身汗。”晏晟邊說着邊接過時皓遞給他的牌,“說起來我有挺多事兒蠻好奇的。”
他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短,但到底也沒有到完全知根知底的地步。
比如誰也不知道柳申宇有個那麽漂亮的前女友。
第一把抽中鬼牌的是梁恩陽,抽中紅桃A的則是柳申宇。
柳申宇看着面前的梁恩陽,清了清嗓子:“那我問了啊。”
“啊,問呗。”梁恩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之前不是有個小網紅在追你嗎,你們怎麽樣了?”柳申宇八卦道。
沈爾一臉懵逼:“什麽網紅?”
“哦哦哦我知道我知道,之前有個粉絲很多的一個博主直接艾特恩陽表白來着——”時皓立馬鬼叫道,“有後續嗎?”
梁恩陽無語地看了一眼時皓又看了一眼柳申宇:“當然沒有後續啊,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好無趣的一個人。”時皓說,“下一把下一把。”
下一把抽中鬼牌的是柳申宇,抽中紅桃A的是許躍。
許躍看着手中的紅桃A,深呼了一口氣。
“看他這樣子他有種要問個大的得感覺。”聶誠偏頭看着許躍,沒忍住笑道,“你悠着點啊,不然玩國王游戲的時皓就是現在的你。”
許躍擡起胳膊肘聳了聳聶誠的肩膀:“沒沒沒,我就想問問啊,申宇,最近這幾場的比賽都是我在打,你會怨我搶了你的位置嗎?”
柳申宇“哈?”了一聲:“這有什麽好怨的?怪不得我說你看我總心虛呢原來是因為這個,沒有,不怨你。”
許躍松了一口氣。
再下一局,鬼牌依舊在柳申宇的手上,而紅桃A則是去了時皓的手裏。
“講講你和你前女友的故事,很好奇。”
“神經病你。”柳申宇無語道,“就那麽回事兒,該知道的你們也都知道了,反正已經是過去式了。”
推推诿诿含含糊糊地推走了八卦到不行的時皓,柳申宇從他們的手中揪走各自的牌而後重新打亂再發出去。
鬼牌到了沈爾的手裏,紅桃A在梁恩陽的手上。
“嗷子哥。”梁恩陽清了清嗓子看向他,“我一直都有個疑問。”
沈爾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表情,抿着唇點點頭:“你問。”
“之前晏晟讓你寫的那個什麽,戀愛申請報告,你真的寫了嗎?”梁恩陽問道。
沈爾怔了怔,而後沉默住了。
他記得的,之前晏晟開玩笑的時候說沈爾打比賽第一年要談戀愛的話需要寫報告讓他批準,那會兒大夥兒還在說晏晟專治又獨裁來着。
“沒寫啊,當然沒寫啊。”晏晟抽出沈爾手中的鬼牌,“我追的他,他還得給我寫申請報告,我這不是蹬鼻子上臉嗎我?”
“嚯。”梁恩陽好笑道,“那你替他回答了那不算啊,我重新問。”
晏晟:“你沒說有這規定。”
“約定俗成懂不懂啊。”梁恩陽瞥了他一眼,“嗷子哥,晏晟怎麽追你的?說出來讓我們長長見識。”
一群大男人湊一起是真的八卦到不行,梁恩陽這話一問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有沒有直升機拉橫幅告白?”
“有沒有送你二十克拉大鑽戒?”
“有沒有大手一揮給你簽什麽財産轉移合同讓你做我們的第三位幕後股東?”
晏晟嘴角扯了扯:“你們平常都在看什麽東西。”
“你別管,沒問你。”時皓對着晏晟做了個stop的動作。
晏晟:。
“沒那麽誇張啊,就是……”沈爾擡手搓了搓臉頰,“哎就是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心意相通了而已。”
“沒有別的嗎?”時皓癟了癟嘴看向晏晟。
即使在黑暗中,晏晟也看出了他眼神裏蘊藏着的那句話——
“你真小氣啊。”
“有,晏晟拉小提琴給我聽了。”沈爾說,“他拉琴很好聽。”
“晏晟還會這種高雅藝術啊?”時皓愣住。
“你清醒一點,人富家子弟。”柳申宇擡手推了推時皓,“清醒清醒。”
“啊,怎麽了。”晏晟看着時皓挑眉。
“能在明天吃燭光晚餐的時候也給咱們拉個琴不?”時皓問道。
“你什麽咖位讓我給你吃飯伴奏啊??”晏晟奇了,“你重新組織語言再問一次。”
“我什麽也沒有說。”時皓适時捂嘴。
“這題過了,下一個。”
一群大男生湊到一起玩真心話,玩來玩去也就只有感情那檔子事兒。
問時皓之前有沒有過喜歡的女孩子,問梁恩陽就真的沒有一點戀愛的想法嗎,問柳申宇就是前女友前女友前女友。
而問到晏晟就是沈爾,問到沈爾就是晏晟。
這兩個人在他們的眼裏已經徹底綁定在了一起。
一輪一輪,游戲玩得快,時間也過得快。
晏晟打了個哈欠,從口袋裏拿出電量已經岌岌可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十點半了,我和沈爾睡覺去了。”
梁恩陽:?
柳申宇:?
聶誠:?
許躍:?
“你們兩已經開始不分房睡了?”柳申宇問道。
“哈?”晏晟無語地看着他,“你想什麽啊,沈爾房間窗戶沒關好被淹了,來找我借宿。”
“為什麽找你借宿不找我們借宿?”柳申宇問,“嗷子哥跟我睡,我單身狗見不得情侶睡一間房。”
晏晟:“神經病啊你!”
說完,拉着沈爾的手腕就離開了客廳。
“你真有點毛病,我建議你看看腦子。”時皓站起身,拍了拍柳申宇的肩膀,“去看看,別諱疾忌醫。”
柳申宇:。
時皓拍了拍手:“好了現在兩個不捉迷藏的哥走了,咱五個來,捉迷藏!!!”
聲音落進了剛打開房間門還沒走進房間的沈爾和晏晟的耳中。
倆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萬般無奈。
BTF電子競技幼兒園。
回到房間關上門,晏晟将門落了鎖。
“睡覺吧,大晚上的。”他打了個哈欠,走到床邊拿了個枕頭放在地毯上,而後盤着腿坐了下去。
沈爾看着他的動作有些愣:“你不睡床上嗎?”
“睡床上不能保證你的安危啊。”晏晟雙手交疊在腦後,躺在地毯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沒事兒,就這麽睡吧。”
沈爾坐在床上,偏頭看向大喇喇躺在地毯上的晏晟。
晏晟每次想親親他或者想摸摸他之前都會提前問他,除了上一次在自己的房間裏也沒有一點點逾越的做法,給足了他尊重和安全感。
晏晟已經閉上了眼,沈爾看他的眼神溫柔至極。
悉悉索索的動靜被窗外的雨聲所遮掩,沈爾翻身下床,邁開腿跨坐在了晏晟的腰上,在晏晟睜開眼時,沈爾捧着他的臉輕輕地吻了上去。
“大晚上的別招我啊男朋友。”晏晟伸出手攬在了沈爾的腰間,在接吻的空隙開口道。
沈爾擡手點了點他的鼻子:“剛剛被時皓打斷的事情,你還要繼續做嗎?”
話音落下,他似乎也沒有讓晏晟回答的意思,輕咬着嘴唇抓住晏晟的手腕,從自己的衣擺裏伸了進去。
“繼續吧晏晟。”
晏晟環着他,反客為主占據上位。
地毯不算厚,沈爾又瘦,精致的蝴蝶骨随着他的動作伸展,舒緩,像振翅的蝶。
“硌不硌?”晏晟伸手抵在他的背上,“不躺地上了。”
沈爾“唔”了一聲,撐着起身坐在了床上,他擡眼看向面前穿着整齊的晏晟,突然開口:“你別上來。”
晏晟人傻了:“嗯???”
“你……就這麽站着。”沈爾盤着腿坐直了身子,“上次你說你沒洗澡,這次你洗過澡了,讓我試試?”
晏晟還沒反應過來沈爾說的是什麽,沈爾的手就已經搭上了他的腰間。
随後,細密的吻落在了他精瘦的腹肌上。
低頭看見沈爾已經完全幹透了的頭發時,晏晟想起來了。
“牙,碰着會疼。”晏晟的呼吸是亂的。
沈爾“唔”了一聲,算是回應。
而後,沈爾的下巴和衣服都被弄髒了。
晏晟扯了兩張紙蹲下身替他擦下巴:“累不累啊?”
“有點。”沈爾說,“我去刷個牙。”
起身去刷牙之前,晏晟捏着他的下巴對着那張嫣紅的唇親了又親。
刷完牙回來,晏晟已經在床上躺着了,沈爾揉了揉下巴偏過頭看他:“我衣服髒了,借你一件衣服穿行不行?”
“可以啊,你自己拿。”晏晟說,“男友襯衫,怪不好意思的。”
沈爾失笑地看着他,擡手拉開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一格衣櫃。
“等——”
晏晟話音未落,沈爾已經拉開了衣櫃。
被強行塞進衣櫃裏的周邊抱枕掉出來了一個。
而在掉出來一個後,其他的抱枕也全都争先恐後地從衣櫃裏鑽了出來,有幾個甚至砸到了沈爾的腦袋上。
“這……?”沈爾揉了揉被砸得七葷八素的腦袋,蹲下身從滿地的抱枕裏拿起來了一個定睛看兩眼。
這個抱枕他太眼熟了,是他的周邊抱枕。
而這滿地的,也全都是他的周邊抱枕。
“衣服不在這個櫃子裏。”晏晟看着他呆愣的樣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旁邊那個櫃子裏。”
他一邊說着,一邊翻身下床打開衣櫃拿了一件T恤遞給沈爾。
“那些,都是我的周邊吧?”沈爾不确信地問道。
畢竟大晚上的,看錯了……
怎麽可能看錯啊!!
“嗯,啊,是。”眼瞧着也瞞不過了,晏晟點了點頭,“之前發售的時候買的,恩陽幫我拿的快遞就是這個,所以他才發現我喜歡你的。”
沈爾震驚地看着他:“你買了這麽多??”
“當時就,哎買了就買了。”晏晟理不直氣也壯,“給我老公沖銷量怎麽了?”
沈爾脫下身上已經髒了的衣服,套上晏晟遞給他的T恤後,一言不發地走到了晏晟的面前,而後環住了他的腰。
“你還買了別的嗎?”沈爾問。
“嗯,買了。”晏晟說,“在書桌抽屜裏。”
沈爾點點頭,彎下腰一個一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抱枕,把它們一個個全部放在了床上後,走到了書桌前,看向了晏晟:“我能看嗎?”
“知都知道了,有什麽不能的。”晏晟好笑地走到他的身邊,“看呗。”
沈爾拉開抽屜,慢慢一抽屜的,屬于他的周邊在抽屜裏擺得整整齊齊。
而在這一堆周邊的旁邊,是兩顆話梅糖。
是從居酒屋出來後,沈爾有印象卻一直找不到的那兩顆話梅糖。
他眨着眼,看向晏晟:“這個糖……”
“你喝醉了說要給我的。”晏晟笑着說,“喝醉了都想着晏晟愛吃糖,要把糖帶給晏晟,沈爾,你這麽喜歡我啊?”
沈爾一言不發地看着他,而後緩緩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将腦袋埋在了他的頸窩裏。
“很喜歡很喜歡。”
“我知道。”晏晟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我也是。”
“之前說的戀愛申請報告我可能沒辦法給你寫了,我們已經談上戀愛了。”沈爾悶着聲開口,呼吸噴灑在晏晟的頸間。
晏晟愣了愣:“啊,那個就是說着玩的。”
突然一道閃電炸開,整個房間裏陷入了一瞬間的透亮。
沈爾偏過頭,很輕地吻住了晏晟頸間的皮膚,而後開口道。
“給你寫情書好不好?”
嗷子哥軟軟,媽媽捏捏OwO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