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 114 章(突然的加更)
吃過晚飯回訓練室後,所有的選手們和教練組一起,蹲點在電腦前一塊兒看LFS和SE的這一場BO1并進行記分析。
由于這個訓練室并沒有配備所有選手一并用來複盤的大屏幕,所以這會兒用來放錄播的沈爾的電腦,其他的選手們教練們分析師們要麽伸個腦袋過來,要麽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小板凳坐在了他的身後,乍一眼望過去全都是後腦勺。
沈爾為了給身邊的人讓視線,有着大靠背的電競椅被挪走,換成了一把小木凳子,他微微弓着背,平板放在腿上,那支有點重量的apple pencil在他手中靈活地轉動,時不時落在屏幕上寫幾個字。
事實上兩邊的陣容都很常規,在盡可能的範圍中選出版本強勢英雄,LFS對陣SE時的戰術和LCK夏季賽中并沒有太大區別。
所有公認的強隊都在藏戰術。
但即使都在藏,分析師和教練們也在一點一點抓他們比賽中的微小細節,能抓住一點點細枝末節就會多一點點勝率。
“LFS的打野控圖能力太強了。”周教練抿了抿唇,在自己筆記本上LFS打野的名字上畫上了一個圈,“我們如果運氣好點在八強沒抽中這支隊伍,那大概率會在半決賽上遇見。”
“我的想法是,如果碰見了這支隊伍,我們打野上聶誠。”
沈爾想了想,偏過頭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晏晟:“聶誠也是控圖團隊型打野,對上LFS這種走極致運營的隊伍感覺是會比較舒服一點。”
晏晟的英雄池中全是野核英雄,什麽豹女蜘蛛艾克千珏,都是能打出高額傷害甚至能夠接管比賽的輸出型英雄,即使跟聶誠學了一手芮爾打野,真的掏出來其實也并沒有聶誠玩得得心應手。
畢竟打輸出的英雄玩多了,這種控制型坦克英雄并不是那麽能适應。
但聶誠不一樣,聶誠英雄池裏都是什麽豬妹紮克,甚至還有一手歪門邪道的蕾歐娜打野,他擅長在野區布置視野偵查動向,也擅長以肉身之軀頂在最前面給隊友們創造出良好的輸出環境。
晏晟察覺到他的視線,看他:“看我幹什麽?”
“怕說實話你不高興。”沈爾摸了摸鼻子,小聲道。
晏晟擡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我有這麽小心眼啊?聶誠和我英雄池完全不一致,本來就是打輪換的,适合他的比賽就上他,适合我的比賽就上我,只要能贏比賽沒有什麽不高興的。”
“你長大了,晟兒。”雖然看比賽看得有些一知半解但還是跟着他們一塊兒看比賽的松銘感嘆道,“今天多少號啊,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晏晟:。
他決定直接忽視松銘的這句話。
“我們明天比賽在幾點來着?”
“下午六點和九點。”周教練接話說,“打BHC,今天沒有BHC的比賽,明天BHC會連續打兩場,他們五點打完QC會直接在六點和我們隊打,然後九點回來打INA,後天全天沒有比賽。”
晏晟點了點頭。
“和他們對上的這場比賽就正常打,常規陣容常規打法,我們必出線,所以寧願輸給他們也不要在這個時候透露太多給足時間讓對手研究,我們還要往後走的。”周教練囑咐道,“當然,能贏更好。”
也幸虧他們抽得這個簽讓他們出線毫無壓力,不管是QC還是INA都很好打,給足了他們賽外的運營機會。
“知道。”晏晟伸了個懶腰,“現在是到了休息時間嗎?”
“你想得美,十五分鐘後訓練賽,約了ZHG。”周教練說,“十五分鐘休整時間,該上廁所的上廁所,想吃零食的吃零食,十五分鐘後訓練室集合。”
原本并不想上廁所或者吃零食的幾個人在周教練的提醒之下都溜出了訓練室。
“十五分鐘啊!!!”周教練對着門口大喊道,住在他們同一樓層的SE這會兒也正好有人出來透氣,站在走廊的另一端都能聽見周教練的喊聲。
“嚯,BTF的教練嗓子裏好像裝了小蜜蜂。”colorful站在窗臺邊,指尖夾了根沒有點燃的煙,感嘆道。
“小蜜蜂?是什麽東西?”moment雖然在國內待了有這麽些年,但到底沒有接觸過國內的校園文化,并不知道colorful口中的小蜜蜂都是什麽東西,他求知若渴地問道。
“就是話筒。”colorful說,“你不覺得人BTF的教練聲音很大嗎?”
moment點頭:“是有一點。”
“有火嗎,年紀上來了扛不住天天熬,抽根煙清醒一下。”colorful動了動手指,指尖的煙随着他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弧度。
moment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遞給了他,colorful接過之後,低頭将煙點燃了。
煙霧順着風鑽進了SE的訓練室裏,沒一會兒,SE的教練組也出來抓人了——
“胡成軒你把你那根煙給我放下!!”
聲音不比周教練的聲音小。
“我們教練的嗓子裏也有小蜜蜂。”moment說。
colorful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而他們教練的聲音也正好傳進了拿了煙盒和打火機走出門的梁恩陽的耳中,他朝着走廊地那一邊看了過去,SE的教練正痛心疾首地從colorful的手上搶過那根抽了一半的煙,摁滅在帶有煙灰缸的垃圾桶裏,同時嘴裏念念叨叨着不知道在說什麽。
不過看colorful的表情似乎能知道說得應該不是什麽好話,畢竟colorful這會兒正龇牙咧嘴呢。
梁恩陽看着他們的方向,敲出一根煙,擦響了打火機。
這個聲音在走廊中傳遞,正好吸引了正在窗邊的SE的三個人。
“我靠?梁恩陽你們俱樂部不禁煙?”colorful整個人都震驚了,朝着梁恩陽喊道,“為什麽啊?”
梁恩陽有些疑惑:“為什麽要禁煙?”
“是啊,為什麽要禁煙?”colorful看向SE的教練,同樣提出了質疑。
SE的教練沉默了兩秒鐘:“你是老選手你知道吧,你知道有句話是怎麽形容你們老選手的嗎?”
“如果比賽場上能抽煙,那麽有的選手戰鬥力将超級加倍,你們是打游戲時抽煙習慣了,甚至有的人不抽煙都沒手感,他們BTF的幾個人是這種嗎?明顯不是啊!”
colorful抿了抿唇,癟了癟嘴,乖乖地将煙盒從口袋裏掏了出來遞給了教練,嘴裏還碎碎念道:“我都多久沒在游戲中途抽過煙了。”
教練充耳不聞。
梁恩陽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燃了一半的煙,盯着它看了兩秒鐘後,毅然決然地走到垃圾桶前将它摁滅了。
SE教練那個話聽着怪吓人的,雖然他不在游戲時抽煙,但萬一真的因為這影響到手感那他真是罪人了。
回訓練室之前,他往自己的身上噴了一些空氣清新劑。
這玩意兒是晏晟買的,買了一大堆,分給了他們俱樂部裏會抽煙的選手教練們,一個不落,就為了不讓他的寶貝男朋友沈爾聞到煙味。
真的離譜。
揪起來自己的衣服沒聞到煙味後,他起身回到了訓練室裏。
訓練室內這會兒沒幾個人,沈爾晏晟還有副教練和分析師和理療師,副教練和分析師湊在一塊兒聊天,晏晟大概是閑得慌,這會兒閉着眼睛待着蒸汽眼罩坐在電競椅上旋轉,沈爾挽起了袖子伸了一只手給柯恒,柯恒在幫他放松手腕。
同時,柯恒無奈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晏晟:“你別把自己轉暈了。”
“嗯嗯。”晏晟點了點頭,“不會的,我就放松一下眼睛。”
“也是很奇特。”梁恩陽走到他的身邊扶住了他的椅子,“晏少,求你有點少爺樣子吧。”
“你抽煙去了啊?”晏晟鼻子靈,聞到了梁恩陽身上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嗯,還碰見了軒哥被他們教練逮住沒收了煙的場景。”梁恩陽說,“SE居然禁煙诶。”
“如果想的話,咱們也能禁。”晏晟摘下溫度逐漸褪下的蒸汽眼罩看向他,“反正我戒了,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梁恩陽:“……倒也不必。”
次日下午五點半,選手們一齊去往了主場館,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們到休息室的時候五點場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而他們也在去往後臺休息室的路上看見了前一天和他們對局的QC的五名首發選手和他們的教練。
和昨天即使輸在他們手上也依舊平和謙遜不同,這一次他們的選手無一不是皺着眉頭的,甚至還能看見藏匿在眉目間的隐隐怒氣。
“hi。”或許是察覺到他們的視線落在臉上,QC的中單選手很簡略地向他們打了個招呼,點了個頭後便鑽進了背後的訓練室中。
“怎麽個事兒啊?”看着他們的樣子時皓皺着眉撓了撓頭。
沈爾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
“先不管那麽多吧,先準備半小時後的比賽。”周教練老媽子似得把隊裏的隊員們全部趕進了休息室。
在休息室內簡單地上了一層妝之後,工作人員敲響了他們的門,提醒選手上場。
到底是韓國主場,上一場BHC的比賽又是大獲全勝,這會兒觀衆席下幾乎大半都是舉着BHC戰隊的應援牌,偶爾能看見幾個BTF的粉絲舉着燈牌手幅也全都被淹沒了下去。
作為一支全新人隊伍,BHC的人氣是很高的,年輕,敢沖敢打,這樣的隊伍就像BTF在LPL一樣容易吸粉。
兩邊的選手一齊登上主舞臺,各執一邊向着臺下的觀衆鞠躬,場下的尖叫聲驚破天際,到處都是高喊着BHC選手ID聲音。
解說A:“BHC在贏下上場比賽後熱度依舊是很高的啊。”
解說B:“是的。”
兩名解說的聲音都沒有之前那麽激昂,反而有種在被迫營業的感覺。
待到選手全部落座開始調試設備後,解說們換上了一貫的開場詞。
解說A:“接下來的這場比賽為C組的第三場比賽,由來自LPL的BTF戰隊對陣LCK的BHC戰隊!”
解說B:“昨天的比賽我們也提到過,BTF在LPL其實是一支很新的隊伍,雖然他們去年就在LPL聯賽中征戰了,但打出成績也是從這個春天開始,而LCK的BHC比起BTF還要更新一點,他們的選手也全都是第一次登上世界賽的舞臺,兩邊都是初生的牛犢,沒有任何一名選手有世界賽經驗,這場比賽的勝利将花落誰家,讓我們拭目以待!”
話音落下,BP開始。
這場比賽BTF在藍色方,擁有一ban和一選的權利。
周教練帶着內置耳機在他們身後一邊踱步一邊開口道:“第一手可以先ban掉對面打野的卑爾維斯,對面這個打野卑爾維斯是有東西的。”
柳申宇應了聲好,在打野欄中選中了卑爾維斯,将他摁在了ban位上。
ban位輪到BHC,斟酌了一段時間,BHC将發條魔靈奧莉安娜和ADC不羁之悅尼菈摁上了ban位。
解說A:“尼菈這個英雄time選手是打出過十分亮眼操作的啊,BHC這一手ban尼菈其實沒什麽問題。”
解說B:“是的,不過沒有前兩手ban位全部貢獻給Owl我是沒想到的,畢竟咱們都看習慣了嘛,打BTF第一件事是什麽?ban五個中單!”
解說A:“讓我們看看BTF第二手ban位會給到誰,他們一手ban掉卑爾維斯其實能看出來BTF是有好好研究過BHC這支隊伍的,他們的打野選手玩卑爾維斯确實有一手。”
和周教練溝通了過後,他們的第二手ban位把解脫者塞拉斯和武器大師賈克斯ban掉了。
而後,BHC選擇了ban沙漠玫瑰莎彌拉和魂鎖典獄長錘石。
“不是,他們這個bp我怎麽感覺這麽懸啊,他們不會要針對下路吧?”時皓看着兩個沖陣AD全都被送上ban位,皺了皺眉開口道,“ban莎彌拉和尼菈是要選什麽,澤麗?霞?”
“感覺會是霞,霞畢竟是這個版本的T1英雄,對面ADC的霞玩得也很不錯,而且會有些怕這種沖陣還有持續傷害的英雄。”周教練說,“要麽現在把霞ban了,要麽給時皓一選拿霞以搶代ban。”
“我霞玩得也不錯,他們ban掉了兩個沖陣那一選直接給我拿霞也可以。”時皓說。
“行,那可以把金克絲給ban了,然後補一下ban掉洛,對面肯定不會讓霞洛一起出的,我們這邊一選霞的話對面肯定會把洛選了,與其給他們不如送上ban位。”
最後一手ban位BHC給到讓他們都摸不着頭腦的一個英雄,正義巨像加裏奧。
解說A:“這場比賽很意外的中路英雄沒有幾個上ban位啊,反而是下路被送了一堆英雄上去,我感覺BHC這個ban法兒是想要選霞的,但是他們沒有一選權啊,BTF這一手ban掉了洛幾乎等于等他們明牌了自己要選這個霞的吧?”
解說B:“我現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最後一手ban了個加裏奧我也是有點沒想明白的,是擔心加裏奧進行中輔搖擺嗎?”
解說A:“想不通啊,在我印象裏不管是Owl還是sunmmer好像都沒有在賽場上掏出來加裏奧這個英雄過,除非說是BHC想要選一手很容易被加裏奧counter的英雄,不得不ban,那這個英雄應該是——”
解說B十分不确定道:“……冰鳥?”
BTF這邊一手給時皓鎖了霞之後,對面絲毫沒有霞被搶了的驚慌,反而是選手連帶着教練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鎖下了輔助泰坦和打野蔚。
雙鎖頭英雄,這野輔聯動游走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中路他們不得不給沈爾補了一個同樣支援很快并且他玩得很好的英雄岩雀和版本T1的輔助芮爾。
緊接着,BHC選出了上單俄洛伊和一個讓他們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英雄——德萊文。
“啊???”時皓眼睛都瞪大了。
不僅僅是時皓一個人震驚,選手教練到解說席沒有一個人不震驚,原因無他。
BHC的ADC近一個月的rank記錄中,沒有一把德萊文。
也正因如此,所有人全都理所應當地認為BHCban了兩個沖陣英雄是為了契合霞這個英雄,BTF也十分自信地鎖下了霞這個英雄,但沒想到的是,這一鎖反而讓他陷入了被動之中。
德萊文加泰坦絲毫不怕一個霞。
“我已經開始有點頭皮發麻了。”時皓皺了皺眉。
“沒事,正常打,我們有容錯。”周教練站在背後安撫道,“起碼這一局結束後我們将會知道在後面的比賽中這個德萊文值不值得一個ban位。”
“上路打俄洛伊的話還要補隊伍坦度的話,奧恩吧,拿個奧恩,然後最後給晏晟補一手盲僧。”
BHC的最後一手英雄毫不猶豫地亮了出來。
虛空行者卡薩丁。
“怎麽說呢,我有一種BTF被看透了的感覺。”解說A看着這個BP抿了抿唇開口道,“岩雀對線卡薩丁十分難打,衆所周知,卡薩丁的位移不會被岩雀的撒石陣給眩暈,而卡薩丁這個英雄又特別好躲岩突,最重要的是卡薩丁難就難在前期發育,但前期的岩雀沒傷害啊!!”
解說B:“而且這一手德萊文也是出其不意的,所有人都信誓旦旦覺得他們要拿的估計是個霞,結果一眨眼鎖了個德萊文,BTF中下兩路都被counter,現在就看他們怎麽處理了。”
話音落下,比賽正式開始。
對面的下路雙人組異常兇猛,一級直接站下路草蹲BTF雙人組上線,泰坦從草叢中出勾,德萊文掄着旋轉飛斧頂着兵線硬A了霞好幾下才回退。
一上線,霞的血量和處境就變得異常尴尬,這個時候說回城吧那肯定不可能,對位一個德萊文不可能不要這個經驗,除非她找死,但上前補刀好像也不是個事兒,泰坦和德萊文把兵線卡得很好,霞要上前補刀就有極大的可能吃泰坦的鈎子。
以至于霞這一邊一上線就直接失去了線權,只能躲在芮爾的後面蹭蹭經驗,Q技能好了就朝殘血兵丢丢羽毛收下僅有的幾個小兵。
“我恨德萊文。”時皓看着對面掄着斧子的諾克薩斯大漢煩透了。
“慢慢來吧先不急,本來就不好打德萊文,等兵線進塔晏晟能來看一眼嗎,我有點怕蔚直接過來把我們倆越了。”梁恩陽問道。
“能來。”晏晟點頭,“我往下靠。”
就如同梁恩陽所料的一樣,在一大波兵線進塔時,蔚悄無聲息地從背後的草叢裏鑽了出來,正巧和往下路敢的晏晟打了個照面。
與他們所想不同的是,對面在看見了盲僧的時候沒有選擇後撤,依舊選擇了越這個塔。
蔚在後方攔住了盲僧的行徑路線,泰坦直接走到塔下勾中沒有任何自保技能的霞,德萊文扔出斧子将霞擊退後沖進塔下對着霞砍了兩刀,一陣匆忙下,芮爾将自己的點燃交在了抗塔保證德萊文輸出的泰坦身上。
殘血的霞直接被德萊文收入囊中,而泰塔則是被點燃燙死的,人頭給到了芮爾。
“我該怎麽形容這一波呢。”解說A皺了皺眉,“我只能說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盲僧被蔚攔住了,泰坦直接肉身開團給德萊文創造擊殺,輔助不要命的打法這能怎麽辦!”解說B道,“這一波time直接虧麻了,一級的時候被蹲草導致不敢補刀,塔線進來的時候被越塔擊殺,德萊文拿到人頭吃到被動賞金就算了,霞這一大波的兵線和經驗一個也吃不到,下路将會直接進入地獄模式。”
時皓苦不堪言,沈爾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他是曾經用卡薩丁在賽場上拿到過雙五殺的選手,對卡薩丁這個英雄的技能傷害和克制他的打法十分了解。
六級之前限制他的發育。
但前期的岩雀技能全中也沒有什麽用,卡薩丁的被動本身就會減少受到的魔法傷害,而沒有裝備加持的岩雀傷害也确實不盡人意。
換而言之,他限制不了這個卡薩丁的發育。
六分半的時候,下路的霞再一次被蔚gank,讓德萊文吃到了人頭和被動賞金。
此時時皓的補刀還不到三十,等級也直接被拉開了一級。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柳申宇在上單配合晏晟擊殺了一波俄洛伊,不至于讓他們全線崩盤。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卡薩丁和岩雀兩個英雄也在對着發育的情況下成長了起來。
“飛一波下。”沈爾快速清完兵線,往河道的方向走,“芮爾試試能不能留一下德萊文。”
梁恩陽應了聲好之後,操控着芮爾閃現上前控制住德萊文,同時泰坦朝着霞出鈎子,将自己位移到了霞的身邊。
沈爾緊盯着下路,挑了一個絕佳的位置将泰坦和德萊文以牆幔隔開,他跳到芮爾的身邊朝着德萊文灑下技能。
霞再怎麽被壓制,德萊文跟不上的情況下這個泰坦并不能擊殺他,從泰坦的控制中出來後,霞一邊走位一邊朝着泰坦扔出羽毛。
牆幔的另一邊是芮爾和飛下來的岩雀,岩雀扭掉了德萊文的開山斧飛快地扔出撒石陣和岩突,被芮爾控制住的德萊文并沒有辦法躲離這個技能,岩突将他突到撒石陣上,岩雀接出石穿将德萊文打得只剩一層血皮。
而後,德萊文從控制中出來,掄着旋轉飛斧根本不考慮這個芮爾,對着岩雀一下一下猛掄斧子。
他經濟好,裝備自然也好,這每一個斧子都好似砍在了岩雀的大動脈上,短短三斧頭下來岩雀也只剩下了一層血皮。
但好在他的技能CD轉好了,在只剩血皮的情況下強行擊殺掉了德萊文拿到了他的賞金。
可惜還沒來得及撤退的便被及時趕來的卡薩丁一屁股坐死了。
一換一,中單換AD的同時,上路再一次在盲僧的gank下拿到了俄洛伊的人頭。
“把先鋒拿了。”晏晟在先鋒的位置pin了個标記,沖着奧恩喊道。
上野兩個人鑽進大龍坑開始打先鋒。
在卡薩丁重新在中路露頭後,霞趁着德萊文還沒上線補了一波自己的經驗和經濟,在看到德萊文的那一刻馬不停蹄地撤回了塔底摁下回城鍵。
[不是,BTF怎麽拉了??]
[我操了這下路直接被拉開巨大的差距啊,中單幫了一波下之後人頭被卡薩丁收了還被推了一波線也不占優]
[這是太久沒有打高強度比賽嗎怎麽感覺BTF菜菜的??]
[退潮了才知道誰在裸泳,真就完全打不過呗time哥?]
“打不過,真打不過。”時皓長嘆了一口氣,“德萊文太肥了,我根本沒辦法跟他打。”
“往後拖吧,後期德萊文肯定沒有霞有用。”晏晟說,“不對不行,後期卡薩丁怎麽處理啊?!”
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十分窘迫的局面,前有德萊文前期拿到大優勢,後有卡薩丁後期接管比賽,這個局面對于BTF來說是一個僵局。
“十七分鐘兩件套的德萊文,好吓人啊!!”解說A看着德萊文的裝備忍不住驚呼,“這裝備奧恩來了也抗不了幾刀吧?”
“是的,而且卡薩丁的發育也完全是不差的——”解說B一句話還沒說完,屏幕上亮起來了一排擊殺消息。
[俄洛伊擊殺了奧恩]
對位單殺。
[不是什麽東西啊??奧恩哥你他媽兩個頭啊??]
[回放呢?回放呢??怎麽殺的啊?]
[啊?啊?啊?你們隊在跟我開玩笑?]
導播仿佛能夠看到彈幕一樣,即使給出了上路的回放。
這個時間節點的俄洛伊補了他的第一件裝備——破艦者。
這個裝備在身邊沒有隊友的情況下會獲得護甲和魔抗,并且對防禦塔會造成額外的傷害,而俄洛伊這個英雄的基礎傷害本身就高,和有破艦者的俄洛伊對線,拿了兩個人頭的奧恩也沒有任何辦法。
此時除了和卡薩丁五五開的中路和沒什麽人管的打野,上下兩路崩盤。
二十六分鐘,對面開始四一分帶。
“這把沒了。”沈爾說,“我們打不過了。”
這個結局所有人都看透了,但沒有人願意承認。
這種情況下的四一分,如果要接團那麽将會放任有破艦者的俄洛伊一路平拆,但如果要去抓這個出完破艦者又補了一件血手的俄洛伊,至少需要三個人,只靠奧恩一個人上的話沒有任何用,這樣的話德萊文那一邊的拆塔速度并不比俄洛伊慢。
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接下來的每一分鐘都像是在淩遲,三十二分鐘的時候,BTF三路高地全破,超級兵彙聚着往上湧,整個高地被對方的兵線所蔓延。
此時的德萊文能兩斧子直接帶走任何一個脆皮。
高地上接出最後一波團的,岩雀配合着盲僧拼死換掉了對面的德萊文,但同時岩雀被泰坦鎖頭,芮爾被蔚鎖頭,俄洛伊沖上來開大招,觸手猛猛往他們身上砸的同時還有一個鬼魅般的卡薩丁像個滑溜的泥鳅一樣進進出出。
ACE,BTF團滅。
BHC剩餘的英雄開始一下一下地平A基地水晶。
在基地水晶爆炸的那一刻,卡薩丁位移進了BTF的泉水裏亮了個表情——
“笑哭”
不管是在場的選手還是LPL的解說亦或者所有守在直播間前看着這場比賽的LPL觀衆,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比賽官方從來都不不禁止選手亮表情,進入對面泉水也并不屬于虐泉的範圍,同樣不受聯盟的約束。
但這兩樣合在一起,嘲諷意味十足。
“操啊!”時皓看着那個金克絲笑哭的表情,原本就被壓制了一整局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湧。
“別上頭。”沈爾聽見他罵人的聲音,偏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急,沒關系,別黑臉,有攝像機。”
時皓坐在椅子上深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去握手。”沈爾摘下耳機道,“賽後禮儀不能丢。”
這個賽後握手儀式十分敷衍,BHC那邊得意洋洋,仿佛在說LPL一號種子不過如此,BTF這邊則是被那個進泉水發表情搞出了火氣,兩邊選手恨不得做個樣子手碰一碰就松開。
在BHC接受賽後采訪的時候,BTF的五名選手回到比賽臺上收拾自己的外設,從燈光照耀不到的角落回到了訓練室。
“都沒事吧?”周教練見到訓練室的門被推開,趕忙站起身道,“沒對着他們黑臉吧?”
“沒有。”沈爾搖了搖頭,“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再怎麽不高興起碼樣子要裝出來,多少雙眼睛盯着呢。”周教練說,“沒關系,他們這個陣容明顯是練了很長時間的,在這個時候碰見總比在之後碰見要好。”
“這個俄洛伊我真沒有辦法處理,打着打着就從優勢打成劣勢。”柳申宇嘆了口氣,“可以偷一手啊感覺,俄洛伊我也會玩的。”
“是可行的,俄洛伊用來四一分是真的很有效,主要是這個英雄不怕抓。”周教練說,“能練出來的話也可以組出來一套分帶體系的陣容。”
“我好像突然理解了剛剛為什麽QC的那幾個人會是那麽個表情了。”晏晟接了一杯水抿了一口,瞬間反應了過來,“他們是不是也被位移到泉水發表情了?”
了解到了前因後果的松銘開口:“不止,QC在上把比賽裏沒有拿到任何一個人頭,對面在結束之前沖進去頂着泉水一套秒了對面的ADC,然後發表情。”
“……我怎麽感覺,是不是和發給我們的表情不是同一個啊?”
“猜對了。”松銘點頭,“他們給QC發的不是笑哭。”
“是‘弱爆’。”
破艦者俄洛伊,我的噩夢(雙手合十(阿門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