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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无能,尚未查出徐幻惜有何特殊之处,唯一的传闻就是她和幻化公子满城飘的情史。”

    慕谣竹听到幻化两字,冷然的脸上不禁有了一抹笑容:“师兄还是那么洒脱。”

    “宫主,我们要把她代嫁的消息宣扬出去吗”

    慕谣竹收回浅笑,冷淡的面容与龙潜远有几分相似:“不用,说了也没用。”那个男人不在乎。

    “是宫主。”

    “去查一下朝廷的戈尚书,儿女情长放一边。”她不是那些胭脂俗粉,她可以和他并肩为伍。

    “女婢甘为宫主效力。”

    “把肃天招回来吧。”

    “是。”

    慕谣竹站在窗边,因最后一句无力的叹了口气。

    肃天是她的属下,那样有情的一个男人一直是她独自支撑幽冥宫的动力,她曾经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会成为侠士口中的妖孽组合。

    但世事难料,她爱上了龙潜远,连意愿都没有奢望的去爱,甘愿当妾的懦弱爱着,可那个男人呢好似从不为她的痴情动心,甚至这么多娇媚的容颜都没让他动心。

    无论是宫廷红妆,还是江湖巾帼,无论是市井娇女,还是商家碧玉,这东院形形色色的女子,哪个能感动他的心哪个能让他万年不变的情绪波动

    即便你美若仙子,即便你活泼可爱,即便你妖娆多情,都无法占据他心里的一点地位。

    当年她不顾一切的伤了肃天,嫁给这样的一个无情男子,但至今五年来她竟还找不到不爱他的理由,可笑的慕谣竹,可笑的龙潜远,江湖中少了她女魔的传闻,图添了陇墓堡一份痴情的传说。

    是阿她痴情,她一辈子都不知道她会痴情。

    情字之中,谁告诉她爱哪里出了错,谁告诉她曾经的笑傲不是传说,谁告诉她,她没陷入感情依然肆意自我。

    可怎么如今的她找不到以前手刃仇人的快感,没了对江湖恩杀的热情,少了一腔热血狠厉,有时她甚至可以一天不见人,单纯的做他的妾室夫人,独酌小调,是她变傻了还是他不经意洒下的网挣不开了,当年那一剑她何苦迷恋,当年冷傲的他何苦在刀光剑影中与她重逢。

    她宁愿与整个正道为敌,也不想就这样没了自我,谁来让那个男人爱上她,谁来让他的眼中有她,或者有个别人也好,让她不再舍恋,给她背弃的理由。

    龙潜远你到底让这天下红颜怎么样,才能搏你一笑安阁:

    弱不胜风的她就像一株兔尾丝,天然的恬静和娇美让服侍她的丫头都不敢大声讲话。“夫人我们回房吧。”

    少女看着安阁的拱门,垂泪道:“他怎么不来。”今天不是可以见到他吗,今天不是他来安阁的日子吗,他怎么不来,讨厌她吗,她当然不敢奢望,在整个东院能被主子讨厌也是莫大的荣幸,她怎敢想自己有那份殊荣。

    “夫人,回房吧。”

    少女点点头,眼角的泪珠映着月色闪闪动人,只是这份美,却给了一个不懂欣赏的男子,暖不了无情的心。

    幻惜睁着大大的眼睛悄悄拨开放在身上的臂膀,然后脸色不善的盯着床幔:

    她要死啦,她真的要死了。这个男人是大傻瓜,大南瓜,大北瓜,她今天又没吃饱,她今天甚至连口汤都没喝就结束了。

    试问她好死不死的装什么矜持呀,她何苦为难自己呀,她可以一马当先横冲直撞直捣黄龙,显她的英雄本色呀。

    可为什么呀,为什么让她是一个这么温柔贤惠又善解人意的妻子呀呜呜。

    她要吃啦,她真的要吃了,她不干啦,不让她吃饱就休夫啦但看着冰冰的春色相公,她就是没胆呀,苍天呀给她换一个色欲熏心的老公吧给她一个不离婚的理由吧

    清晨,按照惯例幻惜睁着熊猫眼服侍龙潜远起床。

    一切完毕,接他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行至门边与龙潜远碰个正着,他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小声道:“主子,奴才弄错日期了,您昨晚该去安阁。”

    幻惜傻愣惊愕,继而想抽死他:她何其无辜呀昨晚的喷嚏白打啦

    龙潜远依旧冷着脸,但并没生气,声音如常的冰冷可以说就没有反应:“和今日的一起。”

    “谢主子,谢主子。”

    龙潜远添了句:“老规矩。”留给东房孤傲决然的背影。

    小厮跪地上,因老规矩颤抖一下但还是感激。

    幻惜悄悄往胸前画个十字:“愿主保佑那两倒霉鬼。”一个都喂不饱,更何况两个呼。

    但幻惜的心底第一次开始好奇一个男人,一个名叫相公的男人,一个怪里怪气的男人。

    这年头还有男人不好色--极品也。

    前堂飞烟第三十章

    “主母,您快去看看那个五少爷他他好恐怖呀”

    “恐怖贞子呼怕什么,我降妖。”

    “主母您降魔,您先去看看吧。”管你降什么

    龙回一缩卷在锦丝被上,痛苦的咬着玉枕,身上已见抓挠的血迹。

    幻惜见状激动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你个败家子,我这被子很贵的。”谁来赔她的背面呀,上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她何其破费呀

    是儿剁剁脚,叫道:“主母”

    康儿、福儿也略显不满的看着她。

    小景盯床上的人片刻,回头抱她的粉娃娃去了。

    幻惜怒目扫视:“谁是你们主母”

    是儿马上柔柔的跑进她,拉拉她的衣袖,有点撒娇道:“主母最好了,主母看看五少爷怎么了。”

    “这还像话,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请大夫吧。”

    “主母”

    “我不万能。”

    灰布衫的大夫进来,看眼床上的人,直接摇摇头对幻惜施礼:“主母,五少爷的病小人瞧过,但这是胎病,无法根治。”

    “续命如何。”在她这死了,那小子还不跟她成了仇家。

    大夫缕缕胡须,为难道:“主母,那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多大”

    “动辄千万两。”

    “nnd吃什么”熊猫呀

    大夫落下冷汗数滴,回道:“雪莲、麓渗、百草露为引,红景天、平贝、细辛入药,舞鹤、金叉石收封,然后”

    “然后七七四十九天,引天地之地,万物之灵,彩云密布,天仙下凡,药物乃成,否则炼丹失败性命不保,一命呜呼,再难为人。”

    “不,不,主母说笑,小人只需九日便可。”

    “人工栽培的行不行。”野生的肯定贵死。

    “也可,但药性差。”

    “我知道了,开方子。”

    大夫闻言,眼光立即闪亮,一个医者,一生能接触这么多种名贵药材,并有机会为一个先天不足者续命,都足以说明他将来不可限量的医界地位,想来御医也不过如此,他好似看到了名利和圣医的光环,感激道:“小人定为主母效犬马之劳。”这就是一个机会,天赐的机会。

    “好了,下去吧。”别在这碍眼,肉疼呀,都快站不起了。

    床上的人痛苦的开始用头撞墙,幻惜苦着脸也不上前,只是幽幽的叹道:“你可真贵呀”成本捞不回来,就把你的肉隔了去卖

    幻惜回头再看那对龙凤胎,感觉顺眼极了,因为人家花钱少,花的少就是宝:“宝贝,给娘亲抱抱。”安慰一下掉渣的心肝。

    小景担忧送出,紧紧的看着她们:“主母你小心点。”

    幻惜瞅着带笑的小脸,突然奸笑道:“通知下去,我要给她们办满月。”把亏了的捞回来。

    小景不解:“主母,错过了。”错过好久了。

    “补回来。”以后争取天天过节,天天让人送礼,怎么也不能亏了。

    于是陇墓堡主母首次广发邀请帖,为龙家小少爷、小小姐补办满月酒。

    众财主接到帖,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座金山,然后就绞尽脑汁想什么东西能入的了扔紫云发钗的龙家主母法眼。

    陇墓堡主楼:一处幽静的别院,龙倾侍跪在门外道出徐幻惜邀客的意思。

    屋内久久没有回答,门自动关合。

    龙倾侍飞身,因此不再插手龙家主母之事。

    天姿阁:

    宫空儿调皮的挽着红衣女子的手,开心道:“姐姐,你好久没去我的无忧阁了。”

    雨昕笑着捏捏她的鼻子:“你呀,总是这么淘气。”

    “人家已经十六岁了不可以说人家淘气。”

    “不说。”

    空儿看着雨昕手下的迎春,不经意道:“姐姐,我听说主子昨晚”

    “不用瞎猜,今早前院传话,是小竖子弄错时间了。”

    “哦。”空儿点点头,眼中情绪稍平,但还是感觉不太对飞天阁:

    “夫人”

    绵绵的声音应道:“原计划”

    “是。”

    刚散去的大商贾被迫原路返回,陇墓堡忙忙碌碌张灯结彩为足足百天多的孩子办满月酒。

    龙潜远足不出院,龙熙攘力主主母当家。

    徐幻惜轻易抢了龙熙攘的内务印章,抱着墨绿色的玉石招摇过街。

    众小妾看她的眼神意见越来越多,心思越来越重,嫉妒越来越弄浓,不屑越来越高。

    但她还是抱着游了n圈东院,她要告诉所有人她掌权了,有本事的来抢了,没本事的自杀啦,不高不低的归顺了,各大龙头歇菜啦,地头蛇们完淡啦

    寂静的都府圣京竟为这小小的交替仪式,闹腾了起来,除却各大商贾,朝廷要员也开始打探满月的日期,准备厚重的礼物。

    幻惜眼珠一转,就用破纸写了个邀请贴,以每贴五百两的价格外卖,即便如此不合理的价目,但当人们看到陇墓堡三个字的时候抢破头的也要买。

    看着银两越来的多,幻惜安心的坐在贵妃椅上抱着硕大的珍珠美美的养神。

    小蓝猫上蹿下跳的想把发光的圆球从她手里搬出来。

    幻惜手轻轻一扫,小家伙摔个跟头载到了地上。

    幻惜翻个身,听着回一的呻吟都那么入耳动听。

    小蓝猫利爪一出,蓝猫乍起,刺耳的对她嘶叫。

    幻惜耳朵一捂,继续陶醉,幻想着被金钱砸死的美景。

    是儿忙里忙外的查收着越来越多的黄金,她感觉自己快被金子晃晕了,但是她家主母硬让把金子抬进东房,说什么铺地用,主母也不怕天打雷劈。

    康儿、福儿焦头烂额的忙进忙出,好像一夕之间成了陇墓堡首屈一指的大丫头,要问感觉如何,多多少少有点享受吧,毕竟命令别人好过别人命令,看着那些原来不屑自己姐妹对自己阴奉阳韦,心里有点报复的快感。

    只有小景搞不懂状况的抱着一个吐口水的娃娃,在地上玩爬爬车。

    屏风隔开的房里,躺在锦榻上的男孩满头是汗血迹已干。

    他艰难的坐起来,知道自己走出了朝夕院,没了两个哥哥的照顾,没了熟悉的依靠。

    他安静的靠在床边,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皱起了枯竭的皮肤,苍白的脸色沉重的乌云遮天,他不动不闹的这么靠着,偶然跌落的小蓝猫在他视线里停留一下又奋力的冲上去,既而又一脸不甘的被扫落,他不禁想:这就是他以后的生活吗他还有希望吗

    前堂飞烟第三十一章

    “咳咳--”龙回一赶紧捂住嘴。

    幻惜扒着头看了他一眼,他不好意思的轻笑。

    幻惜面无表情的扭回头,抱着大珍珠、扫开锲而不舍的小蓝猫,咧着嘴继续笑。

    龙回一的神情有丝落寞,他靠着床沿不再看屏风之中隐隐印出的身影,也不敢触碰这里名贵的摆设。

    在这里他是拘谨的,是借宿的,是要看人脸色的,就算他是少爷也一样,他也早就明白的出身除了比下人高点他们什么都不是,父亲不过问,母亲早亡,他们是龙家独特的存在。

    “大少爷你不能往里闯”

    “大少爷容奴婢为你通传一声”

    龙回一支起身体期待的看着门外,是大哥,他最仰慕的大哥,不管多痛都给他安慰的大哥,如果说这五六年来他最感激谁,就是这个大哥了。他给他的他一辈子都难还清,但他有一辈子吗

    幻惜把珍珠丢地毯上,强制的抱起想戏珠的小蓝猫往门外走去。

    回一期待的等着这个救他的娘亲把哥哥带来给他。

    是儿拦着闷头瞎撞的土球:“大少爷,这里是东房”

    “吵什么吵”大清早的给她添晦气。

    一张桀骜不顺的小脸,尘土满面的对着幻惜:“我要见回一”

    “这里没你的回忆。”伤痛到是不少,像她的银子就是她的痛。

    “我要确定他没事。”

    幻惜突然一笑,搜主子冒了出来:“见一面一千两。”优惠价,贵宾席,童叟无欺。

    “你--”龙归一懒得理她,横冲直撞的想往里闯。

    幻惜轻易的拦住他:“你猴急什么你上哪玩去了,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有辱她当娘亲的面子。

    “不用你管”

    “不让我管,我就把龙回一扔出去,顺便把朝夕院也封了。”

    “你--”龙归一不敢和她硬碰,倔强的抖抖身上的黑雪,爬爬自己乱乱的头发。

    幻惜看他老实了,温柔的上前拉住他,急于看好戏道:“别气了,告诉娘亲谁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娘亲就给你个优惠价--一百两。”

    龙归一看着她的嘴脸,非常后悔送出了自己的弟弟。

    幻惜却春光带笑的牵着他进屋,满室的闪光点让龙归一不自觉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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