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帝王的尊严
龙潜远最终走了过去,俯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嘴角,慢慢摩擦中带有太多的怜爱和不舍。
幻惜不顾众人的惊呼,骄傲的看向东方若:“知道男人该在女人面前做什么了吧,至于你那包裹和粽子一样的三晚你感觉不够丢人吗”
龙倾侍差点没捏碎倾折的骨头:他敬仰的龙主他一生追随的龙主他不惜生命也要保护的人为什么
龙倾折看着雪花中的女她静静的笑着,笑的那么不真实,上翘的嘴角脱离她以往玩笑的弧度冷的让人生寒:不要主母不要闹了
幻惜揽上龙潜远的腰,猫眼如丝的大量龙潜远的身体:“怎么样东方若,我是要说你没魅力呢,还是得了幻想症呢。”幻惜的手抚上龙潜远的前襟,抚摸着上面精致的龙纹布料小心中又有眷恋,她慢慢的靠上龙潜远的肩,猫眼看着发愣的东方若,吐气如兰道:“想不想试试,其实没想象中寒冷”
龙潜远看着她一动不动的任她摆布:她到底怎么了
幻惜顺着龙纹的痕迹下滑,在金丝般的龙鳞上留下她指腹的温度:“怎么样东方若,想不想看看解开后的样子”
东方若受不了的大吼道:“你这个疯子你是个疯子你不是人你这个妖精快抓住他她是妖精是妖精”空旷的宫苑回荡着她的喊叫却冷的只听到雪落下的声音。
幻惜揽着龙潜远的手不断下移,右手似挑似剥的再掀他的衣襟。
东方若的叫喊变的歇斯底里:“杀了她快杀了她你们还不杀了她霍乱后宫引诱帝王,杀了她”
幻惜的手下降至三分之二时,司徒雨昕猛然上前瞬间拽开幻惜,一巴掌打她脸上:“你干什么,你给我清醒点”司徒带着哭声摇晃着她的双肩:“幻惜你是欢喜不要乱来”
众人齐齐看向龙主:任人在大庭广众下亵渎的龙主
龙倾侍、龙倾折瞬间从角落窜出,驾着龙潜远消失在了女子环绕的若曦宫
幻惜被摇着七荤八素,待司徒哭红双眼放开她道:“你没给他应有的尊重”说完毅然的离开了若曦宫,剩下寥寥无几的看客和越走越远的人们。
东方若恐惧的往后撤。
沈画女早已躲在了角落。
东宫的丫头们齐齐的看着主母,都在等她的指示。
是儿上前道:“娘娘,东宫的火烧到卧房了。”
地上的东方若突然嘲弄道:“哈哈,不如说烧到眉毛了,这次你死定了,看你怎么狂”
幻惜吸口气,没事人似的看着她:“不如我死之前让你知道死的感觉吧,带走”
“放开我放开我”
“幻惜抬着她一路往东宫走去,路上还不时的招呼着大家:“来看啊,那么早回去没电视,不如看真人版的啊,快来”轻快的语气好似刚才并未对帝王做出抄家灭族的丑事。
人们被她叫的傻傻的聚在东宫,冲天的大火融化了零星的雪水,降落下微弱的小雨对这里的火海起不到丝毫作用。
人们一圈圈的站着,貌似只撤离了可燃物,而没一人上前救火。
“你想干嘛放开我你放开我,我就求皇上饶你一命”
“不用了。”
幻惜驾好火炉把她双手双脚绑起,只能怪东方倒霉成了幻惜借题发挥的工具,她确实心情很糟,但是纠结的是龙珠和她之间的感觉和他给她的牵绊,这个时候冒出个东方若不是没事找事吗
她毫不客气的把东方架在东宫之大火之上,像烤乳猪般活吊着却没让她碰到火星:“怎么样暖和吗。”
众人这回全躲墙角装孙子,没司徒在谁现在谁也不敢上去牵制她。
东方若望着下面的火海恐惧慢慢爬上她狰狞的脸:“放开我你放开我”
幻惜抬头看着她好心道:“别喊了,那地虽然保暖但是喊多了会热会口渴哦”
“徐幻惜你放我下来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幻惜拍拍手:“不可爱,告诉你别叫了还叫,一会烫的还不哭死,这火焰可是在涨哦,是儿准备桶盐水,一会东方娘娘口渴了记得让小紫喂她喝。”不能说她虐待俘虏,嘻嘻。
“是,娘娘。”
幻惜转身,走进美受火侵扰的侧方,抱起空零从后门向外走去。
突然间冒出是儿、非儿、康儿、福儿、小景和小景怀中朦胧中的素一、素心:“妈妈要去哪,妈妈不要素一了吗”说完还一副快哭的样子。
幻惜摸摸他的头:“小家伙,你啊我就是去庙里烧香你们急什么,都去好了,今天启程明日和皇上报备,走吧,东宫大火,本宫去清慧寺为国祈福。”
大家见她不是逃跑,都安心的笑了,一群人连夜浩浩荡荡的祈福去了
而此时的清慧寺早已迎来一个满脸胡渣的屠夫对着一群放养的野猪横冲直撞,在一片慌乱中。
一个如神帝的金光骤出,按住她的命脉:“阿弥陀佛,徒儿不可杀生”
“本皇一个月没吃肉了放手”
哐一条铁链拴他手腕道:“孺子不可教也”
如鱼得水117心留何方
数量马车一十侍卫,奔驰在京城的街道,惊起缕缕飞雪,马车上两个小家伙安稳的睡着,幻惜瞄着朦胧的窗外、看着零星的飞雪,心里闪烁着她也说不明的感觉:她为什么要走啊,她脑子有病啊
此时空零期待的靠近她,甜甜的唤道:“娘。”
她扭过头看向他,真不懂事,没见她在深思吗:“怎么了,睡不着”
空零睁着水汪汪的大大的眼睛样子装的异常可爱,稚嫩的童音压的低低的怕吵醒了哭鼻子哥哥:“娘不困吗”
“还行。”不错,就知道让她休息。
空零一听兴奋的变出一团毛线球:“给,帮我织。”
幻惜不禁错愕:臭小子这个时候就记得他的毛衣,跟你爹一样自私。
空零察言观色道:“娘空零想穿娘织的。”说完还可怜巴巴的瞄了素一身上的可爱兔子。
幻惜气愤接过毛线:“滚一边睡觉去。”考没见她生气吗,难道就不能安慰她一下,竟然还让她工作气死了老子自私,儿子也自私自私鬼
是儿迎着风雪督促着大家赶路,看着跟出的东宫侍卫和宫女,是儿心里暖暖的:娘娘说着不叫偷溜顶多是先斩后奏,况且娘娘失去祈福,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错吧
是儿往后看一眼,巍峨的皇城已经离她好远好远,那里她想念的人也离她好远好远
在那座巍峨的皇城里,龙潜远被带回乾泽宫就一直没有动,虽然表情和以往无异但是倾侍知道主子心情很糟,糟糕的根源是他不知道的理由。
龙倾折希翼的看着大哥:“主子他”
“让龙主安静一下。”被那样对待,高傲的主子回神后会怎么想。
夜深人静,雪花翻滚,东宫的大火在幻惜踏出皇宫时便有归一、回一开始带人施救。
回一望着冲天的火光,挥退撑伞的重任问归一道:“她去哪了”
“清慧寺。”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是不是跟父皇吵架了。”
“不清楚。”
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起火回一瞪他一眼指着烤架上的女人:“这个女人怎么办”被架在火上这么烤,头发和衣服带皮肤几乎已经开始溃烂。
归一向她平静的吩咐道:“扔回若曦宫”
“是”
回一闻言,思索的转过头:“大哥你气什么”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吗
乾泽宫中龙潜远站在窗前,弥漫的大雪肆意飞扬却吹不尽敞开门窗的乾泽宫,这里是龙主的寝宫,萧条的依然没有宫女太监,这种安静和冷淡是他习惯了的寂寞,只是在五年前一个女人走进了这个中间,让这种静变得有些期待,有些不同:
很久以前也是窗前,他在窗内站着,有个不情愿的人在窗外站着,歪斜的琴弦在月光下流转乐曲,精灵一般的人在树荫下对他微笑,那个时候她教会他心动,那个时候他最有兴趣要哪个女人,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很单纯,那个时候两人的需要都不多,牵绊也少的可怜。
那个女子一直多嘴的、不听话的跳跃着自己的舞曲专制、自我。
而他也是自信的,自信与女人的爱情,自信自己无往不胜的传说,自信她看他的眼光,那些年,那些事,她一身华服坐在地上吃着小零食讲一些煽情的话语,目的是把他逗笑:她穿着孔雀装哭着让他出去,低估他的不是,目的是让他妥协:站在人群中她偶然卷起的他的发丝,指云流转中他好似看到她玩闹的笑脸和不经心的执着:红木的书房里,她一本本奇怪的计时日历,一张张欢闹的自得话语。一个个简体的书信,那么努力的想让他给她个表情,可当他真的把表情捧她面前时,她是否想过珍惜
曾经她写给他的那些不懂得文字,他都要研究很久很久,她可曾为她的一时兴起想过他的暗自付出。
细细想来,她应该没有什么好的吧,但种种不好相加却让他眷念。
感动着她靠在他背上看月亮的样子,好想她所有的安宁都来自他的给予:
恶劣于抓住她犯错时举足无措的乱蹦,好像她的表情都是为了塞进他的脑海里。
喜欢她在他忙碌时不停的再他面前晃荡,好像让付出找到了一个安宁的终点,想着她的嚣张是来自他的赋予。
他不停的走,还不是想让她笑的能更加自主。
但这次呢,到底是谁错了他是个帝王,就算没有一切理由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女人而已她气什么想着她雪中的漠然,他的心里难受的抽噎,他真的不愿想谁错了,他不是善感的人,也不想让自己善感,他要的是一段平淡的情:执子之手也能淡淡一笑:终生相拥,留一份心中的温存,彼此相视,是了然的海枯石烂,语言一出就发自内心的关怀难道这有错吗,他自认自己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他给予了她他所有的温柔,可为何结局却是这样,一些外物而已是他做错了吗但他的爱情就是这些,也许眷恋、也许爱慕、也许倾心可也有他不想触碰的印记和忧虑,他不是第二个龙啸,也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龙啸他爱她,可不会为了红颜负了天下。
狂风肆起,风雪暴虐,但这一片安宁之地只有一代帝王的一份难解之心
风夜焰挣脱开勒的他满身血的鬼灵丝,顷刻间出现在乾泽店,他要汇报那女人跑了的事实,最好让他师兄把她抓回来剥皮抽筋,竟然敢绑他风夜焰,简直是找死,他刚要冲进去。
龙倾侍龙倾折从一旁拦住他道:“二爷,让主子静一下。”
风夜焰一顿:“怎么了”莫非:“我师兄自杀”说完猛的往里冲。
龙倾侍、龙倾折奋力的扑向他:“二爷,你清醒点,主子没自杀”
“那就是自杀未遂”
龙倾折连汗颜都省了:“二爷,你先冷静点。”
“怎么了”龙潜远听到是他就出来了,师弟是让派给东宫的,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和确保她的去向,让师弟这么做本就是他的私心,可为了她,他做了
“她跑了”
龙潜远眼前骤然一片漆黑,他转身进屋,脚下迈出的步伐都不知道踩到了那里为什么他什么都没错为什么还是走就算他错了,难道他们之间就这么脆弱如果真如此淡薄他的付出还有什么话好说。龙潜远依窗而下,根本没法完成一次正常的呼吸,他爱的人,他百般讨好的人,不屑他的付出呵呵确实龙潜远自嘲的想,一个被爱情惯坏的女人,他给予她的确是不多,他算什么,顶多就是她玩完可以扔的垃圾
天蒙蒙亮时,清慧寺接到了贵妃娘娘祈福的消息,寺里寺外一阵忙碌:
“打起精神来,赶快打扫,雪要扫干净。”
“这里的路重新铺,要快,一个时辰完成”
“这些草重新整修。”
“房间准备好,不可亵渎天家。”
寺庙住持拖着年迈的身体也跟着大家忙碌,不是讨好天家而是天家为神,应给予人类最高者神般的在尊重。
龙潜远在乾泽宫起身,冰冷的寒气笼罩着这个落寞的男人,因宫中没有那个女人,今日的他变的苍凉。
小竖子、龙倾折、龙倾侍一直默默的跟着他,只希望主子还是一从前的主子。
空致净看眼忙碌的僧侣,天空中的雪花又变得轻飘,她要来了,她知道他在这里吗
公孙诉从里面冒出道:“师傅他们干嘛呢”
空致净看向他,突然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