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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9章 第 2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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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第 239 章

    就算沒有顏琪, 因為梁羅成、陳羅昌、張武鵬這些人的事情,他跟華夏玄術協會的關系也不可能有多好。

    不過顏琪對于他們之間的恩怨并不知情,只覺得禾晔這無所謂的态度讓她暗松口氣。

    等禾晔收拾好東西, 顏琪也已經定好了時間最近的一班機票。

    她家在B城,總共花了四個多小時的路程, 等她們到顏琪家附近時, 已經将近傍晚六點鐘。

    顏琪做東,就近找了家不錯的飯店,等兩人吃飽喝足進入小區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這小區是一個園林式的別墅小區,小橋流水,綠植覆蓋,環境非常不錯。

    顏琪家是307棟, 她剛打開門,就聽到客廳裏傳來小孩的哭鬧聲,以及一道中年男人無奈的低哄聲。

    “爸。”

    顏琪一邊給禾晔拿一次性拖鞋, 一邊喚了聲對方。

    客廳裏的中年男人聞言, 立馬抱着孩子走了過來:“岩岩別哭了,快看, 你媽媽回來了。”

    顏琪聽到自家兒子的哭聲,心疼不已,趕忙放下手提包, 快速換上拖鞋, 從中年男人手中接過孩子, 哄道:“寶寶, 怎麽哭這麽厲害?”

    “媽媽,有鬼, 家裏有可怕的小鬼,救救我,快救救我!”

    小男孩一邊哭一邊哀求,雙手緊緊地抱着顏琪的脖子,努力地将自己往媽媽懷裏塞。

    顏琪聞言,再次紅了眼眶,一只手安撫道:“沒事的,寶寶別怕,家裏沒有鬼。”

    “有,有鬼!”

    小男孩堅持地哭喊道。

    禾晔換上拖鞋,走了過來,察覺到中年男人投過來的打量目光,他擡眸回視過去,捕捉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逝地詫異。

    中年男人主動詢問:“琪琪,這位是?”

    顏琪這才想起來,自己只顧着兒子,忘了介紹。

    “爸,這位是我專門請過來的大師,姓禾。”

    “禾大師你好。”中年男人打招呼道。

    禾晔沖他點了下頭:“你好。”

    “禾大師先坐,我去幫你倒杯茶。”

    中年男人說着進入廚房,半分鐘後以找不到茶葉為由,将抱着小男孩的顏琪叫進了廚房。

    廚房的玻璃門沒關,禾晔坐在沙發上能隐約聽到他們特意壓低聲音的談話。

    其實不用聽也知道,應該是中年男人因為年齡原因,對他産生了質疑。

    對于這種事情,禾晔已經習以為常,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他們談論結果。

    兩三分鐘後,顏琪抱着小男孩出來。

    可能是在媽媽懷裏有安全感,男孩的哭聲漸小,趴在顏琪的肩膀上小聲抽泣,眼睛也開始打架,一副即将要睡着的架勢。

    顏琪發現後,跟禾晔小聲解釋:“禾老板,您稍等一下,我去把岩岩哄睡着,剛才我爸說昨晚他因為害怕,都沒怎麽睡,您看看需要怎麽做,讓我爸先配合你。”

    禾晔點頭,應了聲:“好。”

    青年女人抱着孩子上樓,中年男人端着托盤走出來,上面放着一壺清茶,一個玻璃杯。

    “禾大師,喝茶。”

    “不用了。”

    禾晔剛吃完飯,倒是不覺得渴,直奔主題道:“先帶我去看看家裏的男主人吧。”

    “好。”中年男人指了指樓上:“在二樓,禾老板跟我來吧。”

    顏琪家的別墅是三層樓,安裝了室內電梯。

    電梯到達二樓,中年男人指向東邊第二個房間:“那間。”

    話音剛落,一道小孩的哭鬧聲再次響起,中年男人不放心地朝那個房間觑了一眼,本想帶禾晔直接走過去,卻見年輕人在哭鬧那間門前停下。

    “砰砰砰。”

    三聲不輕不重地門響。

    “請進。”裏面傳出顏琪略帶焦急的聲音。

    禾晔推門而入,看到青年女人坐在床邊,懷裏抱着正在嚎啕大哭的小男孩,一臉焦急,見到來人,無可奈何地喚了聲:“禾老板。”

    禾晔沒應聲,環視一圈,看到屋裏擺滿了驅邪化煞之物。

    牆壁上挂着一把青銅劍,床簾上綁着五帝錢,以及青花瓷瓶裏插着的桃木枝。

    剛剛禾晔還看到小男孩脖子上挂着彌勒佛的玉石,左手腕上纏着五彩繩,右手腕上帶着貔貅手串,看得出他們為了讓孩子不被邪物困擾廢了不少功夫。

    顏琪見狀,趕忙問道:“禾老板,我兒子這房間裏真的有髒東西嗎,為什麽他一閉眼就說有鬼,現在都困得睜不開眼了,卻還是不敢睡。”

    禾晔拿出符紙,開了陰陽眼,重新環視一圈道:“沒有。”

    他對站在門口的中年男人道:“把青銅劍、五帝錢、手上的貔貅手串都撤了吧。”

    中年男人驚道:“大師,這些東西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

    禾晔解釋:“這些東西雖是鎮邪的東西,但它本身就自帶煞氣,你家孩子太小,根本鎮不住它們,反而容易受驚吓。”

    他對顏琪說道:“你兒子一直哭是因為被吓丢了魂,等會兒找回來就沒事了。”

    他說着走上前,口中念出一道安魂咒,手指掐訣,在小男孩的眉心輕輕一敲。

    原本正在哭鬧的小男孩猛地打了個激靈,哭聲瞬間止住,濕漉漉、圓溜溜的大眼睛望向禾晔,膽怯地往他媽媽懷裏縮了縮。

    禾晔走到窗邊的課桌旁,從背包裏拿出一張符紙,用便攜朱砂墨畫了張入睡符,放在旁邊晾曬的功夫,又取出一張早已經畫好的鎮邪符,一起交叉折疊,放在了男孩的小枕頭下,對顏琪道:“把他放床上。”

    小男孩一聽立馬不樂意了,雙手緊緊抱住媽媽的腰不肯撒開,嘴裏不停地喊:“有鬼,有鬼,媽媽我怕,我不要自己睡,不要!”

    顏琪被纏得沒有辦法,求助地望向禾晔,見對方無動于衷地神情,只能咬牙将孩子放回床上,給他蓋好小被子,低聲安撫道:“不怕不怕,媽媽在,媽媽不走,就在這兒陪着你。”

    小男孩不安地拽着媽媽的衣服,精致可愛的小臉上挂滿淚珠,躺在床上還想哭喊幾聲,可眼皮越來越沉,不到一分鐘,就徹底陷入了沉睡。

    顏琪長舒口氣,對禾晔道了聲謝。

    這時,将那些鎮煞的東西收走的中年男人走了回來,見床上安然入睡的外孫,十分驚詫:“這麽快就睡着了?”

    顏琪欣慰道:“是呀,多虧了禾老板。”

    中年男人也沖禾晔道了聲謝,再次看向他的眼神裏少了幾分猜疑,說話的态度也稍微客氣一些:“禾老板,你剛才說我外孫丢了魂兒,能問問要怎麽辦嗎?”

    禾晔道:“先讓他睡一覺吧,等醒了再說。”

    他說完,走出小男孩的房間,擡手敲響隔壁房間的門。

    片刻後,房門打開半條縫,露出一張中年女人的臉,看清門外站着一個年輕人,她微微愣了下神,露出狐疑之色。

    這時,身後跟過來的中年男人出聲解釋:“親家,這是琪琪請來的大師。”

    “大師?”中年女人面露狐疑,将禾晔上下打量一遍,小聲嘟囔一句:“這麽年輕就成大師了。”

    話裏的質疑意味十分明顯。

    “可不能這麽說,禾大師雖然年輕,但是有真本事的。”

    剛才他心裏也是這種想法,但在禾晔将他外孫輕而易舉哄睡着後,這種心思瞬間淡了

    中年女人依舊不太相信,只敷衍的嗯了聲,将門打開。

    禾晔沒将她的質疑放在眼裏,邁步進入房間,身後的中年男人打圓場道:“抱歉禾老板,最近我們請了不少大師來家裏,可他們都是收了錢,卻沒能将事情解決,所以親家有點不太相信了。”

    “嗯。”

    禾晔冷淡地回應了聲,将房間打量一圈,最後與倚靠在床上的男人對視。

    這位就是家裏的男主人,一臉的病容,因為太過消瘦,顴骨高聳,眼窩深陷,下眼睑青黑一片,皮膚慘白的沒有血絲,嘴唇上起幹皮,沒什麽血色。

    他的身體也十分瘦弱,身上穿着棉睡衣,卻能看出他的鎖骨,左手露出的半截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紗布,手指骨節凸起,整個人都是皮包骨的狀态。

    禾晔的視線移開,打量起房間,發現這房間與小男孩的卧室一樣,擺滿了辟邪之物,門窗上貼滿了驅邪的符紙。

    禾晔擰眉,對中年男人說道:“把這房間裏驅邪的東西都撤了。”

    中年女人滿臉震驚,高聲制止:“不行!”

    她瞪向禾晔,不滿道:“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到底會不會驅邪,我兒子現在被髒東西糾纏,就靠着它們鎮宅驅邪,要是全撤了,那只怨靈立馬就能要了我兒子的命!”

    禾晔看向她,反問:“你擺這麽多東西,影響到晚上它來找你兒子了嗎?”

    中年女人噎住,但還是強撐着說:“那也不能全部拿走,我不能拿兒子的命開玩笑。”

    倚靠在床上的青年也搖頭道:“不行,不能拿走,它會殺了我的!”

    禾晔篤定道:“不會。”

    可屋內的三人對他到底不夠信任,雖然中年男人已經看出他有一些本事,卻也不敢拿女婿的命嘗試。

    禾晔見三人都不行動,也不強求,走到女主人的梳妝臺邊,從背包裏往外拿東西,同時問男人:“多久沒睡個好覺了?”

    男人露出一個苦笑:“不記得了。”

    他現在一閉眼就是怨靈那恐怖模樣,按理說它不過是一只長相如同1、2歲的嬰兒,膚色青白的怨靈,自己不應該那麽畏懼才對,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害怕,他甚至害怕睡覺,不光因為做噩夢,還因為在睡夢中,他的身體會不受控制,被小鬼操控。

    前段時間,如果不是他老婆發現及時,或許他真的要失血過多,死在那間屋子裏。

    禾晔重新畫了張入睡符,與驅邪符交疊,塞入他枕頭下,對青年說道:“先睡一覺吧。”

    青年抗拒地搖頭:“不,我睡不着。”

    禾晔:“躺下。”

    青年固執地拒絕道:“躺下也睡不着。”

    禾晔沒說話,只用手指點了點他靠在後背的枕頭,示意他照做。

    青年無奈,只能将枕頭擺平,重新躺下。

    “外面天黑了,那只怨鬼肯定會找過來,就算我睡着了,也會被吓醒的,你……”

    青年的話被打斷,原因是這個長相俊美的年輕人竟拉了張椅子在他床邊坐下,口中念起他聽不懂的咒語。

    他的聲音清冷如霜,聲調低沉,明明聽不懂咒語是什麽意思,心底卻有種說不出的震撼,明明很害怕睡覺,可這一刻心裏的恐懼卻消散殆盡。

    他感覺自己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不停地打架,想要閉上,可他的大腦卻在抗拒,告訴他不要睡、不要睡,否則那只怨靈很快就會找上自己。

    可剛剛還能咬牙堅持的睡意,此時卻讓他生不出半分抵抗,幾乎一分鐘不到,他就打起了呼嚕。

    旁邊站在的中年男人、中年女人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之色。

    确定他睡着後,禾晔念咒的聲音也随之停下。

    中年女人不放心地問道:“他等會再被噩夢驚醒可怎麽辦?”

    “不會。”

    禾晔說着,從椅子上站起來,指了指牆上挂的八卦鏡,以及一副關公圖,貔貅像,說道:“把這些都收起來。”

    這些東西的确能驅邪,可它們也自帶着煞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鎮得住的。

    一件驅邪的物件就足夠鎮宅保家,他們在一個屋子裏放這麽多東西,非但不能驅邪,反而會起到反噬作用。

    中年女人雖然有顧慮,但見禾晔沒有像剛才那樣,将屋內的所有鎮邪的東西都撤掉,也就勉強同意了。

    中年男人把東西撤走,中年女人依舊坐在床邊守着,擔心她兒子突然被噩夢驚醒。

    禾晔倒也沒說什麽,走出房間,等中年男人忙完後,說道:“帶我去看看他之前供嬰靈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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