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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1章 第 2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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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1章 第 241 章

    車內的黑珠子像是有所察覺, 竟微微晃動起來,這讓原本還不确定這東西是不是有問題的禾晔默了半秒:“……”

    還真是沉不住氣,簡直是想打瞌睡, 就立馬送枕頭的典範。

    他沒有半分猶豫,口中默念咒語, 将符紙貼在了前後左右的幾個車窗上。

    符紙貼好, 車廂內的黑珠子晃動的更加明顯。

    禾晔只當做沒看到,走回儲物間門口關上燈,拿着手機照明上樓繼續休息。

    翌日清早。

    禾晔被鬧鐘吵醒,起床洗漱,路過客廳時看到沙發上正坐着四五個人,見他醒來,紛紛起身, 态度客氣地打招呼:“禾大師早上好。”

    禾晔沖他們點頭示意了下,徑直進入洗手間。

    等他洗漱完,換好衣服, 重新從房間裏出來時, 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顏琪他們一大家人都在等他用餐。

    這隆重的待遇讓禾晔略微感到不适, 但這點不适很快被從電梯裏走出來的男主人打破。

    青年男人被顏琪攙扶着,看起來依舊很羸弱,消瘦的身板仿佛一陣風就能給他吹走。

    經過一夜休整,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 但精神狀态好了許多, 一直蹙着的眉宇稍微松動了些, 看樣子昨晚休息的不錯。

    珂建海走過來,情緒激動地對禾晔表示感謝:“禾老板, 昨晚多虧了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堅持過去。”

    他已經連續很長時間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因為一直做噩夢的原因,家裏人交替守在他床邊,晚上陪着他一起聊天、看電視打發漫長的黑夜。

    直到第二天太陽出來,陽光灑在他的床上,珂建海才勉強能阖眼睡一覺,但通常睡不了幾個小時,就會被噩夢驚醒,讓他神經再次繃緊,重新陷入恐慌中。

    可昨晚他閉上眼不到一兩分鐘,意識就徹底陷入沉睡,從昨晚睡下到今天早上九點多鐘,期間将近十二個小時,他沒有半點意識,這麽長時間且高質量的睡眠,對一個許久沒有睡過完整覺的人來說,無疑是救了他半條命。

    這種久旱逢甘露感覺讓珂建海心情十分愉悅,坐上餐桌後開始給禾晔與家人互相介紹。

    昨晚帶着禾晔去地下室的中年男人,是顏琪的爸爸。

    寸步不離守在珂建海身邊的中年女人是顏琪的婆婆,那桌上唯一不認識的中年女人,不用介紹便知道是顏琪的媽媽了。

    還有一位年輕女生,看起來與禾晔差不多大的年紀,不等珂建海開口,她就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紹:“禾大師你好,我叫珂悠蕾,很高興今天能見到你。”

    “你好。”

    禾晔像是察覺不出對方的示好一般,冷淡回應。

    珂建海又怎麽會看不出妹妹的那點小心思,剛剛在二樓時,他就瞧見了妹妹站在珂媽旁邊,一直盯着人家瞧個沒完,滿臉的不可思議,似乎被對方英俊的外貌震驚到了。

    現在她坐在了禾老板對面,更是看癡了一般,傻呆呆地坐在那兒,連筷子都不知道拿了。

    珂建海心裏暗嘆妹妹沒出息,故意咳嗽一聲,不動聲色地提醒道:“咳——,吃飯吧。”

    珂悠蕾終于回過神,手忙腳亂地拿起筷子,完全掩蓋不了她心底的激動情緒。

    顏琪在旁邊見狀,猶豫着要怎麽告訴妹妹,禾老板喜歡男生,并且已經有男朋友的事情。

    然而,還沒等她行動,珂悠蕾已經搶先一步。

    她緊張兮兮地捧着自己的碗,恨不得把半張臉都埋進去,小聲表白道:“禾老板,我……我是你的粉絲,等會,咳,等會兒你能幫我簽個名嗎?”

    其他人聞言,皆是一愣。

    珂媽疑惑不解道:“什麽粉絲,禾大師是演員明星嗎?”

    珂悠蕾趕忙解釋:“不是不是,禾老板是算命大師,平時會在網上直播蔔卦,是白兔裏的知名大主播。”

    衆人聽完,才露出恍然的神色。

    接着又聽珂悠蕾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我是他和牧助理的cp粉。”

    禾晔:“……”

    珂媽再次疑惑:“什麽是cp粉?”

    珂悠蕾:“就是喜歡磕禾老板和他男朋友各種糖的意思。”

    “……男朋友?”

    已經到了退休年紀的珂媽很不理解。

    兩個男人談戀愛嗎?

    珂悠蕾生怕她媽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惹禾老板不悅,敷衍道:“哎呀,你又聽不懂,就別問那麽多了。”

    她說完将視線重新轉向對面,滿含期待地問:“禾老板,可以嗎?”

    禾晔拒絕道:“抱歉,我不簽名。”

    珂悠蕾瞬間露出失望地神色,但也沒繼續糾纏,只道了聲:“那好吧。”

    話音未落,又聽禾晔說:“可以拍一張照。”

    女生聞言,瞬間支棱起來:“真的,那簡直太好了!”

    珂建海、顏琪兩夫婦得知妹妹對禾老板只是粉絲的那種喜歡,都不由暗松口氣。

    禾晔應付完自己的小粉絲,主動将話題扯回正事上。

    他問:“珂先生,地下車庫裏的那輛奔馳商務車是你的車嗎?”

    珂建海應道:“對,那輛車有什麽問題嗎?”

    禾晔不答反問:“你經常開嗎?”

    珂建海再次點頭:“對,那輛車的綜合性能不錯,座椅的舒适度也很高,算是我的主力車。”

    禾晔:“車裏後視鏡上挂的那串珠子,是怎麽來的?”

    珂建海瞬間沒了食欲,放下筷子,神色正經道:“之前我一直沒注意,現在聽你說我才想起來,那個招財挂件也是張武鵬這個王八蛋送我的。”

    “當初我剛把神像請回家,廠裏的生意開始好轉,我就發消息跟他分享了這個消息,張武鵬一番祝賀後,就說要給我寄一些東西,其中就包括這個挂件。”

    “當時我也沒多想,随手挂在了後視鏡上,這麽多年過去我都快忘了這東西怎麽來的了。”

    “禾老板,這東西是不是有問題?”

    禾晔:“對。”

    他将昨晚自己聽到小鬼笑聲,獨自去地下室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衆人聽完,瞬間沒了食欲,紛紛放下筷子,焦急問道:“禾老板,那它現在會不會已經跑了?”

    “是呀,這東西能處理掉嗎?”

    “我兒子和小孫子一直做噩夢是不是它的原因?”

    他們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抛過來,卻不見禾晔有半點慌張,繼續慢條斯理地吃早餐。

    顏琪見狀,趕忙安撫家裏人:“爸媽你們先別着急,禾老板既然已經發現那東西有問題,肯定會想出解決辦法,咱們還是先吃早飯吧。”

    幾人內心焦急不已,但面上還是應和着:“對對對,先吃飯。”

    這頓早餐,除了禾晔,其他人都吃的沒滋沒味。

    不過禾晔吃的少,因此也沒讓他們等太長時間。

    除了顏琪的媽媽上樓去照顧孩子,其他人都浩浩蕩蕩地跟着禾晔去往地下室。

    珂建海身子弱,由顏琪攙扶着站在旁邊看着,禾晔從他手中接過車鑰匙,打開門坐進了駕駛位。

    他将車門重新關好,伸手撥了撥那一串黑珠。

    其實說黑珠子也不太準确,湊近了才發現它外面是一層透明的玻璃球,裏面是棉絮一樣的東西,像纏繞在一起的黑氣,又像是裹成一團的血絲。

    禾晔将它從後視鏡上摘下來,放在掌心裏把玩,珠子雖冰冰涼涼的,但捏在手裏并不覺得凍手,就連昨晚那股怪異的感覺也消失不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挂件上的普通珠子。

    但禾晔知道,它不是。

    那股詭異的感覺暫時消失,并不是它有多害怕禾晔,而是現在早上九點多鐘,正是陽氣上升的時候,可以抑制、滅殺一切陰邪之物。

    等過了十一、二點,陽極生陰的時辰,它就會恢複以往的嚣張氣勢。

    禾晔這麽想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只打火機,放在其中一顆珠子下面點火燒。

    這顆珠子碰到火,裏面的‘棉絮’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在珠子裏來回滾動,随着火燒的時間越來越長,它滾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打火機裏的火舌不光舔舐珠子,還有綁着珠子的紅繩。

    珠子不普通,但紅繩卻只是普通的紅繩,眼看它就要燃燒起來,禾晔及時停手,松開了打火鍵。

    這時,禾晔感覺到車廂裏的溫度竟不知什麽時候降了幾度,一股莫名的涼意纏上他的後脖頸,看樣子是給它逼急眼了。

    禾晔半點不慌,從口袋裏掏出兩張驅邪符,輕輕一晃,符紙憑空點燃,雙手交叉,快速劃過自己的兩邊肩膀,後脖頸的那股涼意瞬間消失。

    符紙即将燃盡,禾晔将那九顆珠子平鋪在掌心,伸手去接紙灰,讓它們全都落在黑珠子上。

    之後趁其不備,打開車門,将貼在後玻璃上的鎮宅符撕下,把那九顆珠子完全包裹起來。

    其他人圍在車邊,被禾晔這一番操作弄得有些發懵。

    沒有想象中的恐怖場景,甚至連一聲鬼叫都沒聽到,如果不是昨晚禾晔讓他們安心地睡了一個好覺,他們都有點懷疑禾晔是不是在對着空氣演戲,拿他們當猴耍。

    中年男人出聲詢問:“禾老板,那只嬰靈就藏在這幾顆珠子裏嗎?”

    禾晔點頭應了聲:“嗯。”

    他側頭望向旁邊的珂建海,問他:“當時你請神像時,那個道士是不是讓你放血了?”

    珂建海幾乎不用思考,就肯定地答道:“對,當時張武鵬讓我割手取血滴在神像上,我怕疼,問他能不能去醫院抽血拿過來,他同意了,當時我去附近診所抽了三管血,全被他淋在了那尊神像上。”

    禾晔晃了晃手裏被符文包裹的珠子,說道:“這裏面應該就是你和那只嬰靈的血。”

    “你們的血混在一起,有它在,不管你躲到哪兒都無盡于事。”

    珂建海的臉色瞬間白了,嘴唇發顫,小聲呢喃了句:“怪不得,之前我被噩夢纏的沒辦法,就跑去我媽和我岳母家住,可非但沒用,那怨靈反而鬧得更兇了,最後我幹脆搬了回來。”

    顏琪追問道:“禾老板,這有沒有什麽破除的辦法啊,總不能讓它一直這麽糾纏着我老公。”

    禾晔也不賣關子,應道:“可以送走。”

    中年男人不太相信道:“禾老板,把這東西送走之後建海他們一家是不是就沒事了。”

    禾晔:“嗯。”

    中年男人問:“那萬一它不肯走呢?”

    上次送走那尊神像時,張武鵬那個畜生也是答應的這麽信誓旦旦,說只有把神像送走就沒事了,可神像送走之後家裏非但沒消停,反而讓那只嬰靈鬧的更兇了,他女婿還險些喪命。

    禾晔知道他們心裏的顧慮,坦言道:“這事由不得它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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