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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三合一)
另一邊,正在打訓練賽的五個人,在這場訓練賽上也沒有在賽場上那麽地亂了,畢竟在之前就和許躍一起有過磨合,在賽場上只是太過突然,而經過昨天晚上一晚上的磨合,他們之前和許躍一起訓練的那種感覺也找了回來,适應着許躍的打法,訓練賽的結果并不差,甚至因為換了一個上單之後,讓對手有些猝不及防。
訓練賽結束後,坐在電腦前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摘下了耳機伸了個懶腰。
“我去倒個水。”沈爾看向晏晟,“你喝嗎?”
晏晟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喝吧。”
時皓回過頭看着沈爾走出訓練室的背影,沒忍住感嘆道:“之前明明都還會問我們大家的,人談了戀愛果然還是不一樣。”
沈爾走出門的腳步頓了頓,而後沉默了兩秒鐘:“你們要喝水嗎?”
“不給他們倒。”晏晟偏過頭看了一眼時皓,“要喝水自己去倒去,別麻煩我男朋友,你自己長了腿長了手。”
時皓:。
“公開之後你很嚣張啊晏晟。”
“是的。”晏晟點頭,“不為了這一刻我有什麽好向你們幾個出櫃的?”
時皓:……
梁恩陽看着時皓憋屈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聲:“給我帶一杯啊,我也喝。”
時皓徹底無語了。
他罵罵咧咧地站起來朝訓練室外走。
視線落在柳申宇身上的時候,他腳步頓了頓,擡手敲了敲他們的桌子:“你倆喝不喝水,還有許躍,你喝不喝水?”
“我有。”許躍晃了晃自己桌上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不用給我倒。”
時皓沖着許躍點了點頭,而後再一次敲了一下聶誠和粱恩陽的桌子:“喝水不?”
“喝,謝了。”聶誠手中的動作沒停,點了點頭。
柳申宇戴着耳機專注地看着屏幕,似乎沒有聽見時皓的問題。
時皓瞥了他一眼:“算了不問了。”
說完,走出了訓練室。
等他走到廚房的時候,沈爾已經端着兩個玻璃杯從廚房走了出來,回到了訓練室。
他掰着手指頭數了數,而後從杯架上拿了四個水杯下來。
往水杯裏倒滿水之後,時皓沉默住了。
四個杯子,他怎麽拿啊——
沉默了半晌後,時皓放棄了拿玻璃杯,而是走出廚房在客廳角落的礦泉水箱裏抽出來了四瓶礦泉水抱在懷裏,回了訓練室。
往自己的桌上放了一瓶後,扔了一瓶在梁恩陽的懷裏,而後一手一瓶拿着走到了替補席的位置上,放在了聶誠和柳申宇的手邊。
視線裏多出來了一瓶水,柳申宇下意識地擡眼看他:“嗯?”
“順手。”時皓說,“你繼續。”
柳申宇點了點頭:“謝了。”
晏晟和沈爾兩個人偏着坐在電競椅上面對這面,但視線卻是一并落在了柳申宇的身上。
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柳申宇的屏幕,耳朵裏鑽進他的聲音。
“對面打野在峽谷,輔助剛剛在對面野區露頭了,你能來看一下嗎?”
看上去的狀态沒有前一天那麽糟糕,沈爾舒了一口氣,回過頭看着自己的屏幕,而後點開了剛剛那一場訓練賽的錄屏。
他一邊捧着杯子慢慢喝水,一邊時不時地暫停錄屏往後倒退,查漏補缺一般地進行複盤。
“你今天買的那個糖給我兩顆?”晏晟湊到他的耳邊,将下巴抵在沈爾的肩膀上開口道。
沈爾應了聲好,拉開抽屜拿出了那一盒塑封都沒有拆的百香果味硬糖遞給了晏晟。
晏晟接過,三下五除二地拆開了包裝盒。
四四方方的紙盒子裏面是小一號的鐵盒,這個糖是清新口氣的那種很小一顆的。
倒了兩顆在指腹上,而後送進口中,百香果的味道很濃郁,入口時突然嘗到的酸使得他下意識地皺了皺鼻子。
“不好吃嗎?”沈爾明明沒有在看他,卻好像眼睛長在了晏晟的臉上,看到他皺鼻子一般。
“也沒有不好吃吧,有點酸,我喜歡甜一點的。”晏晟一邊說着一邊又倒了兩顆在指腹上,而後将手伸在了沈爾的唇邊。
有些溫熱的指腹碰上沈爾涼而柔軟的唇。
沈爾下意識地張開唇,伸出舌頭卷走了晏晟指腹上的那兩顆糖。
而後,同晏晟一樣沒忍住皺了皺鼻子。
“好酸。”
“好酸好酸。”時皓看着他們倆旁若無人的鬼樣子,龇牙咧嘴地陰陽怪氣,“恩陽寶貝,人家家也要吃糖嘛。”
沈爾:。
晏晟:。
梁恩陽無語地推開了時皓湊過去的腦袋,罵了句髒話:“吃你媽呢。”
“你就滿口髒話吧你,咱們隊情侶組沒被你荼毒真是好素養啊。”時皓嘁了一聲,收回了腦袋,“毫無素質梁恩陽。”
“你可閉嘴吧,真怕柳申宇那玩意兒聽到你這麽叭了個叭叭後一時想不開。”梁恩陽擡手捏住了時皓的腮幫子往中間一擠,讓他說不出話來,“閉嘴嗷,你這嘴吃飯就夠了。”
時皓被捏着腮幫子,嗚嗚渣渣地開不了口,晏晟伸長了手曲起手指在他的腦袋上敲出了很響的一聲:“你再拿我倆當樂子我就讓張媽放假,你去洗衣服做飯。”
時皓委屈,時皓有苦不能言。
而另一邊游戲結束摘下耳機剛好聽見梁恩陽說話的柳申宇皺了皺眉,而後裝出了一副什麽也沒聽見的,無事發生的樣子。
四天後,下一場的比賽。
這場比賽報備給賽事組的首發上單依舊是許躍,柳申宇和聶誠還有教練組們在後臺看他們的比賽。
這幾天內,臺上的隊友們和許躍磨合得很好,而因着上單打法的變動,整個隊伍的打法都在跟着變動。
整個隊伍呈現出了一副和之前BTF完全不一樣的,另一個狀态的BTF。
解說的聲音在休息室內響徹。
“要我說啊,我感覺BTF這應該甚至都不算戰術,他們常規賽的積分已經穩了,就算再輸兩場也能以常規賽前二的身份進入季後賽。”解說A說,“這個時候适合什麽?這個時候最适合的就是讓替補上臺打比賽了,與其說是比賽,倒不如說是給替補的訓練,B,你覺得呢?”
解說B點點頭:“是啊,在積分很穩的情況下會這麽做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以BTF現在的勢頭,他們的目标肯定不僅僅是這個夏季賽了,還有夏季賽後的世界賽。常規賽上勝場多積分高嘛,別人當賽場的地方被他們當成訓練場,土豪行為。”
周教練撐着腦袋看着屏幕:“還真別說,解說們看東西還挺到位的啊,雖然我都沒想到那一層,晏晟甚至都沒跟我商量,十分沒給我面子。”
柳申宇看着屏幕裏的比賽,幹笑了兩聲。
而解說們提及到的适應替補選手的風格和讓替補選手上場适應比賽舞臺的這一番猜測,雖然完全猜錯了,但落入不知情的觀衆耳中時,反倒是讓他們理解了。
[對哦,比賽上神一把鬼一把的選手比比皆是,上把超神下把犯病的,要因為犯病一把就拽下比賽場,那一個隊伍只能有兩個替補是不是有點少啊hhh高低整個三五十個啊,犯病一個拉下來一個]
[雖然但是,LSY比賽上犯病是事實吧,犯病了被罵本來就活該]
[也沒人說他不活該啊,這不是安安穩穩替補席上坐着呢麽]
[yyue的打法好穩啊,在某種程度上确實和LSY互補了來着]
[神一把鬼一把點誰呢,非BTF粉膝蓋一痛,感覺你在罵我主隊]
網絡上那針對着說許躍是替死鬼的陰謀論的聲音漸漸平複了下來,再不過也就有人說兩句為什麽要在LSY鬼一把的情況下換人上去練,不能在正常狀态下上去之類的話。
“哎。”柳申宇看着屏幕長嘆了一聲,整個人往後倒了下去。
“嘆什麽氣嘆氣,別嘆了,這解說是不是被晏晟塞錢了啊陰差陽錯給你合理解釋了一通。”周教練擡手拍了一把柳申宇的腦袋,“不想看比賽那裏有電腦,你打rank去。”
柳申宇:。
“塞錢應該不行吧,這不合法。”聶誠說。
周教練:“……我知道,我就這麽一說,你別像沈爾一樣死心眼。”
一場BO3,BTF2:1贏下了對局。
兩場比賽的MVP沈爾跟去了後臺做賽後采訪,晏晟他們幾個揣着自己的外設包回到了後臺休息室。
每場比賽都上場的幾個人倒沒什麽反應,包往沙發上一扔就大喇喇地坐了下來,而在BTF贏下第一場BO3的許躍激動地兩只手都在抖。
周教練看着晏晟,把剛剛解說說的那番話告訴了晏晟,晏晟看了兩眼倆上單,視線又落在了聶誠的身上。
“好像有點道理啊。”
周教練:……所以其實你也沒想到這個問題。
而在後臺接受采訪的沈爾在回答了有關這場比賽的一些決策之後,果不其然,思彤拿着的最後兩張手卡問出了他早就猜到了有可能會被問到的問題。
“BTF勢如破竹連勝到現在卻在上一場比賽中輸了,對此有什麽看法。”
屏幕中的沈爾接過思彤遞給他的麥:“比賽本身就是有輸有贏的,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保證自己會一路連勝拿下冠軍,而有什麽看法的話……我其實不認為上一場比賽的失敗是一件很壞的事情,反而說他讓我們隊伍重新正視了自己的隊伍吧,一場一場比賽打下來全是勝場難保選手們不會飄,常規賽輸一場讓我們沉澱下來總比季後賽的時候要好很多。”
沈爾畢竟是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這樣的采訪的,他沒有去說上單有什麽問題,也沒有把隊友的私人問題擺在臺面上去解釋這一場失敗。
他很平靜地直視了上一場敗掉的對局。
思彤點了點頭:“那最後一個問題是,隊伍選擇換下LSY選手選擇上場yyue選手是出于什麽樣的決策呢?”
沈爾抿着唇對着攝像頭很輕地眨了眨眼睛:“隊伍新簽進來兩名替補選手本身就是會上場的,常規賽的後半程是一個很好的上場機會,而且簽許躍回來本來就是跟柳申宇打輪換的,他們兩名選手的風格不一致,連帶着我們整個隊伍也給到了比賽不一樣的風格,僅此而已。”
在後臺聽着沈爾一板一眼振振有詞說這話的周教練愣得張大了嘴,沈爾這一番話幾乎可以說是肯定了解說們的猜測。
常規賽的後半程用來給替補選手做訓練,財大氣粗行為。
他滿臉震驚地看向晏晟:“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私下找了解說讓他們和沈爾裏應外合?”
“我像嗎?”晏晟擡手指了指自己,“我有這本事想到這些話?”
“總算承認自己也有沒本事的時候了啊。”松銘沒忍住感嘆道,“不得了,真不得了,晟兒你長大了。”
晏晟:……
“這麽說,沈爾還真是厲害啊,他不會是真想到了這一層吧,他真的在打比賽之前是個普通玩家嗎??”周教練感嘆道,“好老道的感覺。”
“嗷子哥性格本來就這樣,讓人安心。”梁恩陽說。
而後,整個訓練室都陷入了感嘆中。
沈爾做完後臺采訪回到休息室,所有人的眼睛全都唰唰唰地看向了他。
“怎麽了?”沈爾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怎麽都這麽看我?”
“說你厲害,和解說的猜測不謀而合了。”晏晟走到他身邊攬過他的肩膀。
沈爾一頭霧水:“什麽猜測?”
晏晟把周教練轉達給他的話再重新轉達給了沈爾,問他是不是真的想到了這一層才沒有阻止他把柳申宇按上替補席的這個舉動。
沈爾“唔”了一聲:“有一點點考慮過,但更多的是亂說的啊,我總不能跟思彤說因為申宇個人原因被影響了,所以趕鴨子上架吧。”
柳申宇聽着他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
因為他的不成熟的舉動,整個隊伍都在為他買單。
他深呼了一口氣,站起身:“說什麽都虛,只能謝謝你們了,下一次到我上場的比賽時我不會辜負你們的。”
“啊,那你能像嗷子哥一樣拿個雙五殺我看看嘛?”時皓仰着頭看向他。
柳申宇沉默了兩秒鐘:“但也不要強人所難。”
而後,整個休息室的人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周教練撐着膝蓋站起身,擡手拍了拍柳申宇的肩膀:“行了,輪換到你上場的時候記得這句話。”
“嗯,一定。”柳申宇點頭。
“走了,回家了。”晏晟擡手攬住了沈爾的脖子,淡淡笑道,“別的話不多說了,各自清醒就好。”
“不過晏晟,你和沈爾談戀愛的事情你最好在今天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你們幾個都知道,把我們教練組全瞞着!!”周教練擡眼看向晏晟,發出了靈魂質疑。
晏晟:“嘿嘿,你們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周教練:……
真他媽無語啊。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在換上許躍後,思考了教練那番猜測的可行性後,聶誠也被提上去和晏晟輪換着打了幾場比賽。
而這一次,是在沖分訓練後換上的聶誠,看似游刃有餘的應對中,是每個選手針對不同的隊友風格做出來的巨大努力。
除開輸給TOC的那場隊伍之外,他們還在七月初的一場常規賽中1:2輸給了QTE。
QTE是野核隊伍,隊伍裏的首發打野也替補打野皆是韓援,兩名選手各有各的風格,而BTF輸給他們的那一場時,QTE在第一場比賽輸掉一個小場後,換上了替補打野。
與當時匆匆忙忙換上許躍的BTF不同,QTE的每一名選手和兩個打野的配合都十分好,換上一名打野他們絲毫沒有不适應感,反而是靠着與往常比賽中完全不一樣的風格反将了BTF一軍。
但即使如此,BTF的積分依舊依舊穩穩定在了夏季賽常規賽第一名的位置上,而GLM此時和他們并列第一,他們的兩場比賽分別輸給了在0:2輸給BTF後回去重新制定了嚴密戰術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SE和狀态一場比一場好的ZHG。
而下一場的比賽,七月十七日,常規賽中并列第一的兩個隊伍,終于要進行碰撞,角逐出常規賽第一名了。
“這幾天不要聯系趙景州啊,你這麽呆呆萌萌的我真怕你被趙景州那個油滑的東西套路走我們的戰術。”周教練佯裝深沉,拍了拍沈爾的肩膀,“知道不?”
呆呆萌萌的沈爾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
“比賽結束就跟趙景州說咱們教練說他油滑。”時皓打趣道。
周教練怒拍狗頭。
而後,窗外電響雷鳴伴随着狂風,轟隆聲巨大,吓得訓練室裏所有人猛地一抖。
抖完之後,大夥兒默契地開始了無情嘲諷。
“打個雷給你怕成這樣?你在怕什麽啊臭弟弟?”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剛剛在我旁邊抖得腦袋都快掉下來的不是你哦?”
晏晟抖得不算狠,他很快地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無所謂道:“真男人,從不怕——”
話音未落,又一個巨雷轟了下來。
晏晟的聲音被這個雷一劈,聲音都劈叉了。
“怕~打~雷~”
訓練室裏有那麽一瞬間的寂靜,而後陷入了無限的笑聲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晏晟你這個語氣哈哈哈哈哈哈!!”
“真男人,從不怕~打~雷~”
晏晟本來沒想笑的,聽到時皓學他的語氣說話時也沒忍住氣笑了。
“有病吧你?”
“嘿嘿。”時皓咧着個嘴笑得十分無辜,“外面好像下暴雨了,還在刮風。”
“暴雨就暴雨啊,跟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又不出門。”梁恩陽說,“多大點事,耳機一戴什麽都聽不着。”
梁恩陽說得有道理,衆人佩服。
屋外的狂風暴雨和他們室內的人有什麽關系,沒有任何關系,大夥兒站起來活動活動了筋骨後,全都一臉悠閑地坐在了椅子上繼續訓練。
“兄弟們。”沈爾雙手撐在椅子上,語氣十分真誠,“雖然我和趙景州關系很好,但下一場比賽裏,我想贏。”
沈爾最期待也是也不敢面對的一場對局就在下一場比賽中。
即使他平常經常和趙景州說說笑笑的看起來十分哥倆好,但真的在賽場上碰上,沈爾還是會有一些些的心理陰影。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這個話來。
“懂嘛懂嘛,痛擊我的老兄弟。”許躍點點頭表示十分理解,“我在對上以前隊友的時候也很想把他們打哭。”
“嚯?”柳申宇回過頭看他,“做到沒?”
“沒。”許躍可惜地搖了搖頭,“我一手大樹一手慎怎麽給人打哭啊我。”
“啧,那就下次一定。”柳申宇說,“哥們現在心中無女人,拔劍十分神,必要時候可以把我弄上去打打。”
“喲?心中無女人了啊?”時皓偏頭玩味地看着他。
“……一點點,一點點。”柳申宇撓了撓頭,“反正已經徹底想開了。”
“這麽說之前跟我們說你想開了其實是騙人的,那會兒根本沒想開?”梁恩陽幽幽地朝他投去了視線,“嗯?”
“我靠。”柳申宇十分佩服他這一個兩個隊友們的理解能力,“沒有,想開了,現在徹底開了,等我打不動比賽了退役了我直接找個山頭遁入空門從此紅塵與我不想幹了懂不懂啊?”
柳申宇的聲音很大,引得收拾客廳的張媽沒忍住推開門探了個頭進去:“誰要出家?”
“申宇!”
“柳申宇啊,他要出家!”
柳申宇:……
張媽疑惑地看了他兩眼,而後好笑道:“真的假的啊,出家可不能吃肉了。”
柳申宇:“哎到時候的事兒到時候再說,萬一改革了能做個酒肉和尚呢?”
“滿嘴胡話。”張媽無奈道,“對了你們這兩天別出門啊,你們也從不看新聞不看天氣預報,臺風過來了別都不知道。”
“我知道啊。”晏晟說,“我刷微博看到了。”
他,晏晟,一個在Owl超話和新婚晏爾超話一天都沒有斷過的死忠CP粉,每天都給自己勻出了刷微博的時間,自然是看到了這兩天在微博上登頂的臺風過境的消息。
“我也知道。”沈爾笑了笑,“我會看比賽日當天的天氣。”
完全沒有關注天氣的另外幾個人一臉沉默地看着他們倆。
“今晚下這個大雨不會是因為臺風吧?”時皓問道。
“怎麽會,臺風在十五號才會到清洲,我特意關注了時間的。”晏晟說。
說完,張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沈爾也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晏晟擡手攬着沈爾的肩膀和他對視,“你的表情看上去有點無語。”
“你要不要看一眼今天幾號。”沈爾沒忍住,輕聲提醒道。
晏晟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十五號。”
“真服了,關注了臺風的日子沒有關注今天的日子是吧。”梁恩陽好笑道。
晏晟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張媽你這幾天也別出門了啊。”
“嗯呢,知道。”張媽笑着點了點頭,“我昨天買菜的時候就買了好幾天的量。”
“怪不得!”時皓恍然大悟,“我今天進廚房的時候差點沒地兒下腳。”
“哪有那麽誇張。”張媽笑道,“我不在這影響你們了,你們注意多休息啊。”
應了好之後,張媽離開了訓練室的同時關上了訓練室的房間門。
訓練室的玻璃根本隔絕不住窗外的呼呼風聲和暴雨的聲音。
“這麽大的雨,今天比賽的怎麽辦啊,會不會推遲?”時皓扒拉着窗戶往外看了兩眼,“天真黑啊。”
沒讀過什麽書的電競小子看着黑雲壓城的景象,只能感嘆出一句“天真黑啊。”
“看看官博?”梁恩陽提議。
時皓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點進了自己的微博,而後點進了英雄聯盟官方比賽的微博。
剛點進去還沒來得及往下滑,訓練室內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斷電了。
“哈?”晏晟擡眼望了兩眼天花板,“直接這麽來?”
另一邊的時皓已經飛快地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點開了手電筒和官方微博。
“因不可抗力停賽兩天,所有比賽往後順延。”時皓一字一句地念道,“兩個小時之前發的。”
“意思是咱們打GLM的那一場輪到了十九號?”
“是的親。”時皓邊點頭邊往下劃拉,“好像不少地方都停電了啊,我看到軒哥剛剛發了個微博。”
他把手機拿起來,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colorful胡成軒:剛剛在跟女兒視頻,俱樂部突然停電一片漆黑,我女兒聽着風聲以為我被怪獸抓跑了,在視頻的另一端大喊奧特曼#汗#汗]
“軒哥的女兒還,蠻有意思的哈。”梁恩陽感嘆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電什麽時候能來?”時皓舉起手機,把手電筒怼着自己的下巴,将自己照出了一個鬼臉模樣。
晏晟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不知道啊,等供電局發消息吧。”
“游戲游戲打不了,比賽比賽取消了,咱們現在該幹什麽?”時皓問。
晏晟沉默了兩秒鐘:“回房間睡覺吧。”
而後,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反駁。
“大下午的我剛起床沒多久怎麽睡啊!!”
沈爾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打開了手機點開了LPL選手的微信大群。
[Owl:你們俱樂部都停電了嗎?]
[colorful:停了]
[hyper:我們也停了]
[maomao: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沒停!!!]
[qinyang:我們在上岚,根本沒有臺風#攤手]
[maomao:蕪湖,多出來兩天訓練時間!]
[maomao:……話說早了,剛剛突然停了]
沈爾看着屏幕裏的消息,沒忍住笑了出聲。
[hyper:不在清洲的俱樂部能不能不要訓練,關燈跟我們一起陷入無盡地黑暗中#可憐]
[aji:哈哈,你想得美,秦陽上號]
[colorful:既來之則安之,打牌去了888]
“老選手就是見多識廣哈。”時皓感嘆道,“要麽咱麽也打會兒牌?”
斷電斷網的情況下,他們這個時候能幹的事兒也只有這些了。
但……
“這麽多人,打什麽牌啊。”柳申宇說,“我手機還有點電,我去看看比賽錄屏好了,等會說不定就來電了。”
一人開卷,全隊跟上。
衆人各自拿着手機看以往的比賽錄屏。
十分鐘後,網也斷了。
“靠,天要我玩,我不得不玩了。”時皓邊說着,邊從抽屜裏掏出了自己的撲克牌。
松銘眼尖,順着手電筒的光源看見了他的動作。
“抽屜裏藏牌啊時皓?”松銘哼哼笑了兩下,“來電了記得上交。”
時皓:。
沈爾不太愛玩撲克牌。
上次被畫成花臉貓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他沉默了兩秒鐘,開口道:“我平板裏有下載好了的比賽,GLM的。”
到底是沈爾,這個時候還想着看錄屏。
“算了,這麽黑看電子設備別把眼睛看壞了,玩會兒吧,就當休息了。”松銘一邊說着,一邊大喇喇地盤着腿坐了下來,“時皓,牌給我。”
“得嘞!”時皓點頭。
無條件站在沈爾這一邊的晏晟沒忍住反駁:“這麽黑看撲克牌就不傷眼睛了啊?”
松銘的手一頓:“服了。”
“想起來我之前讀書的時候晚自習停電。”時皓自動過濾了晏晟的話,腿一伸坐在了地板上,“學校不讓我們走,一人發一根蠟燭讓我們寫作業。”
“然後呢?”梁恩陽問。
“然後我自然不可能聽話啊,我溜出去翻牆去網吧了。”時皓擺了擺手,“很傻逼,因為網吧也停電了。”
“确實傻逼,很符合你的智商。”梁恩陽說,“現在是真沒法睡,玩牌就玩牌吧。”
“鬥地主傷眼睛的話,玩國王游戲吧。”松銘說,“不用盯着牌看。”
一大屋子人在狂風驟雨中也沒事兒幹,便一個兩個地坐了下來。
“沈爾會玩嗎?”松銘打着手電挑出國王游戲需要的牌,邊挑邊問。
沈爾誠實的搖頭:“不會。”
“easy,拿到國王的人指定拿到其他牌的人做指定的事兒。”時皓解釋說,“不定性很強,但很簡單,反正大夥兒都是熟人。”
沈爾偏過頭看了一眼晏晟,而後“喔”了一聲,和晏晟一前一後地坐了下來。
游戲是很簡單的游戲,拿到鬼牌的就是國王。
第一局拿到國王牌的是時皓,他得意洋洋地揮了揮手中的鬼牌。
“三號吧。”時皓說,“三號一邊擺出奧特曼的姿勢一邊大喊‘我是傻逼’。”
說完,時皓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調成了錄像模式。
“你有病啊??”拿到三號的許躍沒忍住嘴角抽抽,“臺風刮你腦子裏去了?”
“玩就要玩得起。”時皓說,“來吧小傻逼。”
許躍惡狠狠地沖他比了個中指,但畢竟是開頭第一個人,許躍也不好掃了坐在地上這一群人的興致,無可奈何地站了起身。
在看到許躍擺出了舉手的動作小聲哼哼出“我是傻逼”四個字時,沈爾已經産生了退縮之情。
沈爾是個要臉的,也是個能共情的。
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自己抽到許躍這個懲罰……
“我還是看比賽去吧!!”
他一邊大喊着一邊把手中的牌放了下來站起了身。
“嘿嘿,上了我的賊船,你還想跑?”時皓眼疾手快地抓過了沈爾的胳膊,“嗷子哥,不可以哦。”
沈爾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你別這麽看我我不會心軟的你看許躍都承認自己是傻逼了。”時皓飛快地開口,在看到沈爾在黑暗中亮晶晶的無辜眼時,他狠心地偏過了頭,“嗷子哥,來。”
“別欺負他啊。”晏晟在大庭廣衆下牽過了沈爾的手,“這樣吧,國王報完號之後先亮身份再說懲罰?”
“我同意。”許躍第一個舉手,惡狠狠地看着時皓,“你完了。”
“我也ok。”梁恩陽點頭。
“不、不是你們這不是欺負我呢嗎?”時皓委屈地癟了癟嘴,“喊完號是我的話我不是會很慘??”
“皓啊,你應得的。”許躍擡手拍了拍時皓的肩膀,“我、晏晟那倆、恩陽——”
“還有我,我也同意。”柳申宇邊說着邊看着時皓露出不懷好意地笑。
聶誠:“那我也……”
松銘:“我都ok,怎麽玩都行,反正是消磨時間。”
“全票通過。”許躍一邊笑着一邊從大夥兒的手中收回牌,“時皓你完了。”
第二局拿到國王牌的是梁恩陽,他點的四號是松銘。
梁恩陽時刻謹記松銘是老板松銘是老板,并沒有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就是讓松銘做了個鬼臉就算過了。
第三局,國王聶誠,一號柳申宇。
柳申宇捏着鼻子原地轉了五圈。
沈爾運氣很好,他雖然沒有當過這個國王,但也沒有被點到過號。
真是好運!
他一邊想着,一邊從柳申宇手中抽過新一輪的牌,記清楚了上面的數字後,他悄咪咪地捏了捏晏晟的手指。
“我,國王。”晏晟看了一眼手中的牌,挑了挑眉,而後放下牌視線在所有人的眼上轉了一圈,“六號,是誰?”
剛剛還在感嘆自己好運的沈爾嘆了口氣,交出了手中的那張紅桃六。
時皓:“喲。”
梁恩陽:“喲。”
松銘:“喲。”
柳申宇:“怎麽還來情侶檔啊真受不了!”
晏晟從沈爾的手中接過了沈爾手中的那張紅桃六,歪着腦袋想了想。
“這裏是訓練室啊,你克制一點。”松銘提醒道。
許躍點頭:“別讓我們變成你們倆play的一環啊。”
沈爾被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耳朵都紅了,幸好他們為了省手機的電只在最中間放了一個打開了手電的手機,沒有人察覺到他紅了的耳朵。
“沈爾啊——”晏晟故意拉長了尾音,“我想想哈。”
沈爾看着他慢條斯理憋了一肚子壞水的樣子,撐在伸手的手小心翼翼地勾了一下晏晟的手指,而後眨了眨眼一臉委屈地看向了晏晟。
他的眼神太軟了,晏晟被他這麽看着就心軟了。
“行了,不折騰你。”晏晟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腦袋,而後攤開手掌擺在了他的面前,“跟我牽牽手吧。”
沈爾松了一口氣,伸出手搭上了他的手掌。
而後,耳朵裏傳來了各式各樣的聲音。
“靠啊!!”
“單身狗好欺負是吧?!”
“晏晟你個崽種!”
“真不要臉啊——”
晏晟嘿嘿一笑,将沈爾的手握在了手心裏。
游戲結束前,再也沒有放開。
作者沒經歷過臺風,文裏有關臺風的影響都是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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