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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轉眼, 珊姐兒姐弟讀書已經三個月了,除了開頭不适應,之後兩個小的都很适應。若薇現在每天新添的任務就是幫兒女檢查功課, 主要是讓她們每天形成習慣,這樣才不至于坐不住。
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 做事情必須得沉的下心來,總三心二意,日後一事無成。
小六兒也慢慢的長大了,若薇看着他無病無災,心中歡喜更甚往常。
就在如此平靜祥和的氣氛之下, 太後薨了, 若薇在家?都還?沒反應過來,她這些?日子又得幫袁氏的侄女操持婚事,家?中兒女還?要管着,慶幸的是袁氏的侄女在此之前嫁出去了, 否則國喪在此, 恐怕婚期還?得延後。
諸诰命都要進宮舉哀哭喪,這次不僅僅是若薇和袁氏, 連胡老?太君也要過去,這位老?太君從來都養尊處優,這次還?別?說進宮了,就是穿上诰命服飾戴上頭冠, 都已經?開始流大汗了, 頭都擡不起來了。
“祖母, 您無事吧?”若薇擔心的看了胡老?太君一眼。
胡老?太君多想?自己在彭城就好了, 雖然能夠進宮,有無上之榮耀, 可到底是累身還?累心啊。再看若薇這樣的年輕人,頭上的冠小些?,但也并不輕松。
衆人收拾妥當,若薇托母親馮氏過來幫忙看顧孩子,她才放心進宮去。
命婦們按照規矩都跪成一排在哭,若薇也扶着胡老?太君和袁氏一起號喪,正好還?看到了容梵音,她也是扶着蘭夫人一起來的。
哭靈無疑對?人的身心都有極大的損害,高皇後帶着幾位妃子正哭喪,她的餘光掃到了汪妃,汪妃肚子争氣,雖然死了個皇子,但又生了個皇子,整個人看起來又恢複如初了。
高皇後卻一無所?出,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家?瓜熟落地,自己日後怕是要看人家?的眼色了。
前有羅皇貴妃,後有王妃夾擊,高皇後總覺得有些?氣悶。
後面又傳來一陣哭聲,若薇早有準備拿出帕子過來擦淚,不遠處的容梵音看到了欲言又止,她想?提醒若薇胡老?太君前世仿佛就是這個時候死的,可想?了想?搖頭作罷,自己若是說出來,不就暴露了嗎?
哭靈回來,馮氏見?女兒臉色蒼白,遂道:“傻孩子,你?也不好生歇歇。”
“進宮了那?麽多雙眼睛看着呢,女兒可不敢随便歇着,娘,今日辛苦您過來了。”若薇感激的看着馮氏。
馮氏擺手:“這有什麽,我明兒還?過來,平日你?娘我是個懶鬼,可是我女兒的事情,我必須得過來。”
若薇知曉她娘絕對?是那?種錦上添花她未必願意做的,但是雪中送炭是一定會的。
“娘,女兒真想?永遠長不大,陪在您身邊就好了。”若薇嘆了口?氣。
馮氏卻道:“傻孩子,長大了也有長大了的好處,人嘛,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太過完滿了就未必是好事呢。”
若薇笑道:“您說的是。”
“罷了,你?回來了,我就要回去躺一會兒了,我那?話本子還?沒看完了,走了啊。”馮氏趕緊跑了,若薇見?着她的背影是哭笑不得。
這一日若薇實在是累,平日用完飯,她還?能歇着,今日本就在袁氏那?裏布菜,回來草草吃了幾口?倒頭睡下,連劉寂何時回來的都不知道。
醒來時,天色已黑,若薇揉了揉眼睛坐起來:“都這麽晚了,我這是睡了多久啊。”
劉寂在旁笑道:“你?都睡了一個下午了,我見?你?睡的正香甜,也沒讓她們吵醒你?。居然如此累麽”
“可不是,那?诰命服穿在身上無法動?彈,冠子把?我的頭皮都快戳破了,又不能喝水也不能如廁,還?要不停的哭。我呢,還?算是年輕,咬牙苦熬,我看老?太太虛汗流了不少,不過你?且放心,我已經?打發人請太醫過去看了才回來的。”若薇一邊按摩自己的膝蓋,一邊道。
劉寂則道:“這也是沒法子,這可是太後娘娘,皇上對?太後素來孝敬,這次聽聞太後的棺椁想?送回藩地,恐怕我還?得随駕過去。”
若薇看向劉寂:“那?豈不是我們夫妻要分開了?”
劉寂點頭:“是啊,以前出外公幹,最多不超過三個月,這次恐怕出去的久些?,你?要好好保重。”
“這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若薇笑。
劉寂則對?她道:“那?你?把?你?的寝衣給一套我帶着。”
若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要做什麽?”
“想?起的時候拿出來聞聞味道。”劉寂忍不住撒嬌,見?若薇不同?意,一個勁兒拉着若薇的胳膊不放。
如此,她也只好道:“你?可不許做什麽壞事。”
劉寂壞笑:“要做也只能對?你?做。”
若薇捂嘴一笑,卻說胡老?太君這一晚上也是睡不好,她原本身體?也不算特別?差,但是就是一個毛病,不愛動?彈,只要一動?彈就渾身不舒服。
半夜,玲珑還?起身照顧胡老?太君,她還?道:“要不然您明日就別?進宮去了。”
可胡老?太君想?着為何兒子不聽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本人沒有太多付出,在京中交際也很少,除了生恩之外,幾乎沒有太多恩情,劉晟從小養在祖父母膝下習得一身好武藝,後來被貶谪也是袁氏陪着他含辛茹苦過日子。
“不,明兒我還?是要去。”胡老?太君也不願意因為自己損害了靖海侯府。
玲珑嘆了一口?氣:“可您的身子……世子夫人今日還?說若您身子骨不好,一定讓我們好好照顧。”
胡老?太君道:“她是當家?人處處都要妥帖周到,說起來也是不容易,我見?她今日也是滿頭冷汗。不到二十歲就生了三個孩子,這女兒生産之後多婦人病。”
可玲珑心想?您這位老?太太也并沒有真的對?世子夫人多好,就連世子夫人新婚也不過送了一張藥方。
但面上還?要百般誇獎胡老?太君對?若薇多好。
連續進宮多日,就不能日日都回來了,要在宮中就近之處歇息,據說母後皇太後不想?葬在此處,還?得去藩地下葬,皇帝親送。
家?中則交給現任成伯爵的夫人徐氏照看,此人既是若薇的堂嫂也是她表嫂,而自己的三個兒女則交給母親馮氏看着。
這就是爹娘在跟前的好處,總能幫襯一二,若是交給旁人若薇不放心。
袁氏道:“下次若是這樣的事情,替你?報了‘産育’就不必進宮了,孩子們總要你?照顧,更何況你?把?家?管的很好,咱們不在的這幾日,再回來,總覺得亂糟糟的。”
以前袁氏倒是沒覺得若薇管事情多麽能幹,但自從徐氏過來管了幾日,她就看出不同?來了。
雖說徐氏并不願意越俎代庖,但她管事總是想?要名聲,而且要好名聲,總是管的亂七八糟。可曾記得成侯府和袁家?都請自己兒媳婦過去幫忙,至少大面子上是真的用心管事。
若薇笑道:“多謝太太您體?恤,兒媳方才讓人把?世子的包袱也收拾好了,他要陪皇上扶靈南下。”
“也別?累着自己,等會兒我讓小廚房給你?送一盅補湯,這些?日子,我們倒是要好好的補補元氣。”袁氏道。
若薇又福了一身道:“多謝太太關心,我那?裏是不打緊的,就是老?太太似乎累倦的很,等會兒還?要勞煩太太去看看,這會子我還?得去送送我母親,她這些?日子替我照看兒女們,我也得去感謝她。”
袁氏連忙道:“這是應該的,這些?時日也辛苦你?娘了,她從來是個不愛操心的,如今卻為了我們家?裏的事情日日都得過來忙碌,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一家?人何須說兩家?話,我也不叨擾太太了,太太先歇着就是。”若薇道。
袁氏點頭後,若薇才離開。
再不說若薇如何感謝馮氏,又準備了一馬車的禮給娘,即便是親娘也不能什麽都視作理所?當然。
再說娘家?裏還?有一攤子事情呢,若薇只道:“等過些?日子,我家?去看您。”
馮氏笑道:“好,放心把?。”
母女二人這般說着,只是沒料到胡老?太君當夜人沒了,她老?人家?沒有太多病痛,純粹是心絞痛發作而死。
其實胡老?太君的壽材都是提前就準備好了的,畢竟這麽大年紀了,只是沒想?到日子來的這麽快。
按照之前為靖海侯辦葬禮,男人們扶靈回鄉下葬再上京來,女人們便等七七之後,管着家?中就行。
可這次卻渾然不同?,先是劉寂領着皇差,乾元帝奪情差用劉寂,再有靖海侯要全家?扶靈回去,并在老?家?守靈,等在老?家?守完再回京中。
但最為難的就是若薇了,雖說劉寂被奪情了,不必要回去,可她作為妻子,必須要孝順公婆,也要為祖母守孝,可這一回去,再歲靖海侯等人過來,那?就兩年多的功夫了。
劉寂也是這個意思:“你?還?是跟着爹娘回去吧,我已經?被奪情了,多少人盯着我,你?若是不回去,恐怕那?幫子人又要說別?的話了。再者,你?是宗婦,原本也是該回去認識族人。”
“我也是這麽想?的,還?好我的小六兒快一歲了,要不然我都不敢帶他走。”若薇就怕孩子太小太嬌弱。
劉寂則道:“請個擅長兒科的大夫把?藥材備好,沿途也好為孩子們診斷。再有,老?太太去的突然,她的私房來不及安排,你?若主理此事,這份私房可不就是咱們的了。”
“咳咳,你?想?的太多了,不是還?有侯爺和太太嗎?”若薇沒想?到劉寂是因為這個。
劉寂則道:“雖說是如此,可是你?要知道現在是你?管家?,太太她們又不管事。大哥必定是要丁憂的,即便不該他丁憂,他也肯定要如此,你?替我在爹娘跟前,不讓那?起子小人鑽了空子。”
若薇點頭:“明白。”
這個劉宥之前就讓他逃脫了,現在三年了,又要再會面了?偏偏……
劉寂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連忙道:“我派了幾位護衛暗中保護你?們,別?擔心,再者,如今塵埃落定,他也不敢真的如何。”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皇上南巡扶靈回去先走,家?中喪事是若薇親自操辦,之前她只是去成侯府上協助姨母辦過,許多事情還?要請教袁氏,畢竟袁氏操持過靖海侯府的喪事。
只不過她現在精力不濟,若薇問了幾句,她就岔開說自己累了,若薇只好把?自己平日準備喪事的冊子拿出來,又找以前經?辦過的管事商議。
現在珊姐兒在其中年紀最大,馬上就要四歲了,她也從來不把?女兒真的當小孩子看,因此,她對?珊姐兒和沛哥兒道:“你?們姐弟倆年紀一樣大,但珊姐兒是姐姐,所?以沛哥兒和小六兒都由你?管,娘就派你?在這兒守着,好不好?”
珊姐兒拍着胸脯道:“娘親放心吧。”
若薇又看着沛哥兒道:“今兒是姐姐管你?們,明日就是你?了,小小男子漢。”
雖然沛哥兒性子容易害羞,但還?是重重點頭。
她走到床邊親了親小兒子六兒,這才依依不舍的過去,先聚集起下人,開始一項一項的分派任務,布置靈堂等等。
靖海侯老?夫人的死訊也很快傳到廣寧伯府,廣寧伯也吩咐人設置路祭,蘭夫人道:“這我省得,已經?和媳婦兒說了,讓她在胡老?太君七七之後,靖海侯府的人扶靈回去途經?之處。”
“嗯,我們和靖海侯畢竟多年的交情了。”廣寧伯府心裏是巴不得靖海侯府趕緊走,只要他走了,自己能夠出頭的機會就大了,但想?起劉寂那?小子的禦前,又洩氣了。
因此,他氣不打一處來,“世子如今還?沉迷于女人之中嗎?竟沒有半分長進,只知道聲色犬馬,他老?子我一世的英明都沒了。”
即便蘭世子再差,那?也是蘭夫人嫡親的兒子,她不免道:“伯爺何須生氣,他這樣只要不出去惹麻煩就好,咱們這些?勳爵人家?,老?子英雄兒好漢的少,多半不惹事的就好。”
廣寧伯看了蘭夫人一眼:“那?怎麽袁氏生的兩個兒子都那?麽出色?”
這話讓蘭夫人一噎,她當然知道廣寧伯是多麽喜歡袁氏了,臨老?還?總是拿袁氏和她比較,于是她氣咻咻的走了,又看容梵音不順眼,發作了一通。兒媳婦就跟木頭樁子似的,為人又不聰明,管家?也是一團亂麻,你?說她善良,她板子打的勤,可家?裏還?是亂糟糟的。
容梵音木着臉被她罵了一頓,出去臉色就恢複正常了,她完全把?蘭夫人的話當耳旁風。
其實她反而覺得蘭夫人沒什麽,她雖然說的話并不好聽,但是發完脾氣就沒什麽了,世子沉迷于聲色犬馬之中,她懶得管就行了,反而她寬容些?,世子對?她這個正妻也有三分敬畏。
胡老?太君還?是去了,劉寂依舊和前世一樣奪情,只不過前世靖海侯府沒有回鄉,因為靖海侯早就去了,只是仿佛就是這個時候劉宥之子過身的,劉宥和劉寂兄弟徹底鬧翻的。
但這輩子劉寂是世子了,劉宥外放了,境遇完全不同?。
她又去見?了若薇,只見?她渾身缟素,卻一點兒也不憔悴,反而神采奕奕的随着袁氏一起迎客,見?着她還?主動?道:“你?們家?裏的長輩年紀也大了,可要多看顧些?。”
廣寧伯夫妻的年紀要比靖海侯夫妻年紀大的,容梵音也知道她的好心,遂道:“多謝。”
以前她總怪杜若薇愛折騰,和劉寂倆都不服輸,她不喜歡那?種太不安分太不滿足的人,可現在她看了若薇又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為自己争上一争?
這樣揚眉吐氣的活一日,總比裝麻木的強。
若薇見?容梵音今日态度對?她很親近,也不知道為何?她也來不及探究,又去招呼各诰命們。她其實很累,但還?得撐着,反正把?七七忙完就會好很多了。
原本劉寂走的那?幾日她還?會想?她,但是他們夫妻倆都有事情要忙,就沒那?麽多功夫想?人了,就跟娘說爹也要去福建主持會試,一走也是好幾個月。
她們其實還?是好的,據說有那?些?旅居在京中的讀書人,有時候盤桓十年都沒中,妻兒老?小都在家?中,夫妻分開許多年。包括爹當年在府城讀書,一年也回不來一兩次家?,都是娘和她在老?家?,如此排解,若薇心中也就沒那?麽寂寥了。
今年的事情好像特別?多,她靠在引枕上,添香則和她睡在一處,添香打了個哈欠:“姑娘,咱們早些?歇下吧,明兒還?得早起。”
“嗯,你?也累着了,過些?日子咱們還?得回彭城,沒有世子陪在我身邊,我又要見?那?麽多人。老?家?的人如何我也不知道,說起來世子平日雖然早出晚歸,可是我有什麽事情頭一個就是交給他辦,現在咱們就得完全靠自己了。”若薇說完自己睡下來,一時又帶了些?愁緒。
添香笑道:“姑娘,我看您似乎對?老?太太的私房興趣不大啊。”
若薇點頭:“唉,雖然世子是那?麽說,可你?說我清高也好吧,我總覺得這樣不好。我們和老?太太的關系本就一般,她猝死的時候來的很急,我想?她的私房應該由公公去分配,說來将來這個府邸不就是我們的嗎?何必這個時候露出這樣的嘴臉。”
也就是心腹之人,還?能說這樣的話題。
但添香道:“你?說的固然是這個道理,可是世子說的也不無道理,像宏大爺去了,宏大奶奶靠着那?筆錢財的日子過的可舒坦了,前些?時日圓圓小姐出嫁,送了六十四擡嫁妝。”
“說真的,小王氏總以侯府兒媳婦自居,實際上稍微了解的明眼人就知道她們家?不太行了,劉宏去了,一家?子白身,又別?府居住,雖然有錢,可沒什麽人脈。但我不得不說,圓圓還?是很有眼光的,廣寧伯的那?個三孫兒雖然是勳爵出身,但是不大成器,其餘上門說親的,多半是父祖有官職,本人才智平平,本人若是出挑的人家?也不會選她。這位千戶本人就是正五品的官,她嫁過去就是官太太了,且還?能世襲。”若薇總覺得有些?人被一些?高貴的頭銜迷惑住了,實際上還?得看個人本事。
這個人原本是她給添香準備的,也沒有想?過劉圓圓居然相中了這個人。
添香道:“但願這位大姑娘的日子能過的好吧。”
“嗯,不提她了。我聽說這次宏大嫂子也鬧着說要回去,結果?公爹說她守寡在家?,還?要操持家?中,我想?肯定也是怕生事端,就沒讓她跟着去。”若薇說到最後,連打了幾個哈欠,居然睡着了。
添香也逐漸進入夢鄉,她也不知道為何,她其實并不是姑娘想?的那?樣要男子一心一意,其實她不想?成親最大的理由就是怕麻煩。
就像她現在做什麽,那?做的都是別?人的事情,別?人的親戚關系,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就像自家?姑娘似的,明明讨厭還?得各處把?關系維護着,她做不來也不想?做,她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差事,且老?板還?是待她如親妹妹的世子夫人。
她從小伺候長大的姑娘,可比什麽男人要靠譜多了。
現在這樣多清淨,眼睛一閉就能酣睡。
遠在青州的劉宥已經?準備丁憂了,原本他今年三年任期将滿,實際上他是不必丁憂的,畢竟他族譜上是劉恪的兒子。
可他又是長大後回到父母身邊,爹娘和胡老?太君也不能說不好,也有撫育之恩,甚至他現在的仕途完全是依附于靖海侯府,正好他還?想?着回去候補官身,到時候候補什麽?現在好了,回去盡孝道,弟弟又不在爹娘身邊,正好他能夠抹平以往父親對?他的懷疑。
馬敬辰被趕回家?,劉宏成侯都死了,沒有人能夠證明他在中間做過什麽,事實上他也的确什麽都沒做,毒是馬敬辰讓人下的,逼宮的人是劉宏和成侯,從頭到尾他的手都是幹幹淨淨的。
即便和馬敬辰有些?往來,也只能證明馬敬辰支持他拿這個爵位,但沒人能真的找到證據,甚至偶爾一些?書信往來,也只能說明他和馬敬辰志趣相投罷了。
“東西收拾好了嗎?”他問着韓氏。
韓氏看了丹楓一眼,丹楓趕緊回話:“大爺,都收拾好了。”
劉宥淡淡的道:“那?就回彭城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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