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照亮黑夜的启明星
当神圣之火终将恶魔之主燃尽的那一刻，宣告胜利的曙光终于再一次照亮大地。
在教会以及所有种族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将恶魔的残余势力赶回了地狱，为这场持续千年的战争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在这之中，也包括曾经被奴役的吸血鬼们。它们相继摆脱恶魔的控制，将复仇的火焰烧向它们曾经的主子。
其中也包括那位少年。
当诅咒之牙汲取尽恶魔的最后一滴生命之源时，长年累月的仇恨之火终于被熄灭。
但少年却没有大仇已报的喜悦，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迷茫与困惑。
恶魔临死之际露出的笑容令少年深感疑惑。那个笑容不包含任何恶意，而是带着满满的释怀与些许不舍。
好像终于等到了被少年杀死的这一刻。
少年并没有多想。如今的他已经沦为永生不死的吸血鬼，他将不得不面临来自教会的制裁。
不过，他早已丢失了作为人类最重要的感情。他抛弃了自己的过去，将獠牙对准了那些曾经的战友们。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记得他，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也曾是人类。人们只知道有一位少年模样的吸血鬼仍在世间徘徊。
直到五百年后……
……
“baba.”
襁褓中的女婴欢笑着触碰那对即将刺向她的獠牙。出乎意料的举动令饥渴的吸血鬼略感新奇。
“居然叫我爸爸？有趣~”
吸血鬼压制了嗜血的欲望，将手中的女婴交还给那位死于饥荒的母亲后便转身离去。
但是，那个女婴却朝着吸血鬼爬去。她见到少年的身影不断远去，终于忍不住发出嘤嘤的啼哭声。
吸血鬼似乎停下了脚步。当他再次来到那位女婴面前时，原本吵闹的啼哭声很快就变成了开心的欢笑声。
女婴被吸血鬼单手拎起，她高兴的向他伸出双手，好奇地想要触碰那颗尖锐的獠牙。
吸血鬼冷冷一笑。
“想活下去，就别在我面前哭。否则，我会让你再也哭不出来。”
这是吸血鬼对她定下的契约。
……
……
或许是残留的人性在作祟，他自始至终都将那位女婴以人类的方式对待。从未吸食过她的血液。
“爸爸~抱抱~”
幼小的女童扑进吸血鬼的怀抱中，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我不是你爸爸。”
吸血鬼叹了一口气说道。
“爸爸不是爸爸吗？”
“你是人类，而我是吸血鬼。明白了吗？”
“但是爸爸会陪着我，所以爸爸还是爸爸~~”
“哎~”
少年无奈地说道：
“那至少别叫我爸爸。”
“那爸爸叫什么？”
“绯空。”
————————
……
……
……
“风夕哥哥，起床啦~”
耀眼的光线刺痛着少年朦胧的睡眼，映入眼眸的是一位娇小可爱的身影在注视着他。
“哈——早啊，小汐。现在几点了？”
“几点？风夕哥哥是在说梦话吗？”
“噗——！！！”
我顿时感觉浑身都精神了。
“小汐，你刚才叫我什么？”
“风夕哥哥。”
“噗噗——！！！”
我急忙捂住鼻子昂起头，像个痴汉般欣喜若狂。
「原来这就是有妹妹的感觉吗。」
“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风夕哥哥好奇怪啊。”
“等小汐当了姐姐就会明白了。”
……
我伸了个懒腰，身旁的小女孩不停地在我面前蹦蹦跳跳。
“风夕哥哥~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她开心地说着，看样子是把旅途当成游玩了。
“我可不是来玩的，而是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我知道~是去找千雨姐姐。”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哥哥做梦的时候都告诉我了，还告诉我千雨姐姐做的菜可好吃了。”
纳尼？！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梦话的怪病？
不过一说起吃的...
咕噜噜~~
我们俩的肚子就一直闹个不停。
“风夕哥哥，我好饿...”
“我也好饿...”
毕竟，我是个除了泡面就不会做别的菜的游戏宅。你要让我去烤个马铃薯信不信我都能给你烤出一个木炭来。
咕噜噜~
“啊啊好饿啊。走吧，小汐。我们去找找有什么可以吃的。”
“嗯。”
……
我们穿行在这片被炸毁的沼泽中寻找食物，好奇心旺盛的小汐似乎忘记了饥饿，像个第一次来到游乐场的小孩子似的这看看那逛逛。
周围的树木被烧毁得只剩下碳质的外壳，轻轻一戳就碎了一地。
原本深不可测的沼泽被火焰蒸发得只剩下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潭。
水潭中的水虽已降温，但你如果好奇地把手伸进去，会感到有一股热乎乎的粘稠感在拉扯着你。
“风夕哥哥你快看~~”
小汐站在泥潭中的一块石头上向我招手，看起来很开心。可当我走近一看，顿时吓得不轻。
“危险！！快下来！！！”
那哪是什么石头，而是一条条潜伏在水潭里的鳄鱼。
“没事的风夕哥哥，这些鳄鱼已经被煮熟了。”
“诶？！是吗？”
我好奇地看了看离我最近的那一只鳄鱼。原本坚硬的皮肤竟然被我随手一拉就扯了下来。
“呼~吓我一跳。”
“风夕哥哥，你说鳄鱼煮熟了可不可以吃呀？”
“煮鳄鱼...”
这就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不过说起来好像很久之前清理公众号消息的时候有看到过关于吃鳄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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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去年看到的关于“拒食野味”的文章来着。
咕噜噜~
“不管那么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烤了它。”
于是，一道经典的野外美食档节目《荒野求生》现场版正式上映。
————————
穿过泥潭，我们再次走进漆黑的树林中。随着逐渐深入沼泽，周围的迷雾越来越浓。
而当我们回头时，却发现原本走过的路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风夕哥哥...我们能走出这片沼泽吗？”
“只要我们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就一定会走出去的。”
我背着小汐在迷雾重重的树林中步行了将近四个钟头，仍然没有走出这片树林。周围弥漫的浓雾遮挡了眼前的视线，仿佛要将我们吞噬。
“我们会不会迷路啊...？小汐好害怕...”
小女孩在背后瑟瑟发抖，我也担心会永远困在这片迷雾之中。但是在她面前，我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如果连我也陷入恐慌，那将永远也无法走出这片迷雾。
“别怕，有我在。只要我们不迷失自己的方向，就不会迷路。”
“但是风夕哥哥，要是走错了怎么办？”
“那就换个方向再走一次。”
“可是这样会不会浪费时间？”
“这可不是在浪费时间。你想想看，当我们走出迷雾时发现自己走错方向了，我们就可以避开那个方向再走一次。”
“但是如果中途改变了方向，我们就会失去原来的方向。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迷路。”
我故作镇定地安慰小汐，但又害怕被她看出我心中的困惑。对我而言，难走的并不是迷雾重重的道路，而是心中那条找不到方向的心路。
小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顾虑，娇小的身体爬到我的肩膀上，伸出小巧玲珑的手为我指引前路。
“风夕哥哥放心走吧。小汐来帮风夕哥哥保持方向。”
“嗯。”
小女孩开心的欢笑感染了我，为我驱散了内心的迷雾。
在她的鼓励下，我重新振作起来。向着最初的方向不断前行。
……
我们在迷雾中穿行，沿途重重的迷雾时不时传来诡异的低鸣声。
我停下了脚步，右手紧紧握住剑柄时刻准备出鞘。
肩膀上不停地传来小女孩的颤抖。
“哥哥...”
“别怕，躲到我身后来。”
“嗯..”
诡异的声响越来越近，吊灯中的噬光螨也察觉到了不详的气息开始躁动。
小汐不安地拉着我的手，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我单手举剑警惕四周，另一只手始终握着女孩以便带着她快速逃跑。
沙沙沙——！！！
周围的树林传出接连不断的沙沙声，一双双鲜红的双目在迷雾中悄然浮现。
「是僵尸...」
听声音，它们的数量非常庞大。正面交锋绝不是它们的对手。
「逃跑？」
但在这片迷雾重重的沼泽中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不见底的泥潭之中，且不论还会迷失方向的可能性。
「难道只有背水一战了吗？」
我抱着最坏的打算，将一颗炸药备在腰间，以便在束手无策之际尽可能的保护好她。
然而，当血红的双目不断向我们靠近时，突然闪现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树林。
随后，那一双双鲜红的双目便在迷雾中悄然离去。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
“啥情况？”
眼前的迷雾不知不觉开始消散。随之呈现出一排排大大小小的墓碑有序的排列在空旷的坟场内。
我好奇地看着脚下的墓碑。上边刻着的字眼非常清晰，似乎是不久之前刚刻上去的。
“风夕哥哥，你快看看这个。”
不起眼的角落中坐落着两个矮矮的墓碑，里面只有空荡荡的深坑。
但当我注意到墓碑上刻着的字样时，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墓碑上，我和小汐的名字清晰可见...
“我去...不会是见鬼了吧..？”
不过，接下来的发现令我们喜出望外。在眼光所及的视线内，一座规模不大的村庄坐落在墓地正前方不远处。
我们走进灯火通明的村庄。家家户户大开门户，看似繁华的街道却安静的可怕。我们走访了肉眼可见的所有房屋，然而却连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屋子内部干净整洁，有些人家的餐桌上甚至还摆放着温热的菜肴。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在不久前还有人居住过。
“大家都去哪了？”
我们大声呼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就好像这里的人也随着那场迷雾人间蒸发了一样。
“大家是不是在和我们玩捉迷藏呀？”
“也许是一起去参加聚会了吧。”
忍受饥饿奔波了一天的我们并没有过多的精力去调查真相。饭桌上飘来的香气无不在诱惑着我们。
咕噜噜~
“好饿啊~”
呲溜——
身旁的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饭菜直流口水，时不时向我抛来期待的目光。
“没经过同意可不能拿别人的东西。这是原则问题。”
虽然我也在流口水。
“嗯..小汐知道了。”
……
暮色笼罩在村庄上空，让人分不清现在是日出还是日落。
朦胧的睡意涌上心头，少年和女孩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
……
……
……
天真无邪的女孩虽然在吸血鬼的庇护下成长，但她依然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一直相安无事地生活在平静的村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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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吸血鬼的陪伴下悄悄长大，不知不觉已经成长到和少年一样的年纪。
懵懂的年纪，萌生的感情。面对吸血鬼数十年如一日的陪伴，她对这位“同龄”的少年萌发出别样的情感。
“绯空~抱抱~”
少女扑进吸血鬼的怀抱中，略高的身高在少年的面前更像是姐姐一样。
“长得真快。看来再过不久你就可以独自生活了。”
“绯空不要雪绯了吗...？”
“你是人类，迟早要过上人类的生活。”
“可是雪绯想永远和绯空在一起...”
“人生的道路需要你自己走。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终有离别的一天。”
“雪绯不想自己走..雪绯只想和绯空在一起...”
少女紧紧抱着吸血鬼，不想和他分开。
然而吸血鬼却只是冷冷的回应道：
“你在哭吗？”
对吸血鬼而言，唯有契约是绝对的。
冰冷的眼神如针般刺痛着少女的内心。他久违地向她露出獠牙，但是她却毫不抗拒，反而希望他这么做。
“雪绯只想陪在绯空身边...如果绯空想吃掉雪绯，雪绯会很高兴...”
“你不怕死吗？”
“雪绯永远都是绯空的...”
眼前的少女尽管流着眼泪，但却一直在对着他笑。
吸血鬼似乎心软了，他收起杀心，轻轻拭去少女眼角的泪水对她说道：
“哭的时候就别笑了，很难看。”
“绯空..”
少女对他说...
“绯空可以把雪绯也变成吸血鬼吗？这样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永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小傻子。”
「我怎么忍心让你承受我所经历的痛苦。」
————————
……
……
……
“风夕哥哥...”
“小汐..？”
眼前的女孩颤抖地躲到我的怀中。她的眼神里充满恐惧，用零碎的话语对我说...
“外面...大家....”
“怎么了？”
我透过门口看向屋外，一个个血淋淋的身影手握着利器徘徊在混乱的街道上。
“僵尸？！...”
但又不太对。那些徘徊街头的身影并非僵尸那般身体溃烂、行为缓慢。而是像人类一样有着正常的皮肤和丰富的肢体动作，甚至还能使用语言。
但也绝非人类。
一双双血红的双目令人毛骨悚然。它们挥舞着手中的利器劈向眼前的“同伴”，然后周围的人也蜂拥而来，一同分赃那具尸体。
“风夕哥哥...”
“嘘~”
我们小心翼翼地退到屋内，轻轻地将所有能搬得动的东西全都堵在门后以防怪物闯入。
嘭嘭！！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把我们吓得不轻。
“一定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回来了。”
嘭嘭嘭！！！！
敲门的力度逐渐暴躁。屋外的怪物似乎察觉到里边的异样使出蛮力打算强行撞开。
我尽可能地挡住房门，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于是我打算将它们放进来，然后用炸药将它们一锅端了。
“小汐！帮我把包里的炸药全都摆在门口，然后赶紧躲到后面。”
“风夕哥哥...”
小女孩吓得双腿发软，就连站起来都非常勉强。
“小汐很害怕...”
“别担心，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但是，这种恐怖的场景可不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所能够承受的。
恐惧压垮了她的心理，黑暗扰乱了她的思维。她颤栗地蜷缩成一团，任凭风夕如何呼唤都无动于衷。
“小汐...”
嘭——！！！！
乓——！！！！！！
锋利的铁斧劈开了木质的门窗，一双双血红的双眼饥渴地注视着屋内的两人。
“血！！我要血！！！”
它们发疯似的从破损的洞口爬进屋内。慌忙的少年立刻拔出剑砍断那个怪物的双手，紧接着发出激烈的哭嚎声。
“啊啊啊！！！！手！我的手！！”
怪物的哭嚎令风夕感到十分诧异。似乎在他看来，他砍断的并非是怪物的手，而是一个人类的手。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少年匪夷所思。
那双落在地面上的手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脓水。而怪物那道被砍伤的断层竟开始延伸出一具正在“生长”中的骨骼与血肉。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就已经编织出手臂的大致模样。
“这是什么怪物？！！！”
惊悚的画面刺激着少年的大脑。恐惧的黑影若隐若现，但很快就被少年压制下去。
“不能让它们伤害小汐，必须想个办法逃出去。”
我冷静地观察四周，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一坛坛装着发酵沼气的燃料罐上。
我急忙将所有燃料罐和身上带着的所有炸药都放置在即将破碎的门后。
然后我抱着小汐躲到一个狭小的房间，等待怪物冲进来的一瞬间引爆炸药。
屋外的怪物毁坏了所有的门窗一股脑地闯进屋子，此时风夕立刻将手中的火把投入炸药堆中。
火焰瞬间引燃撒在坛子上的火药，紧接着发生巨大的爆炸将整栋房屋连同闯入屋内的怪物全部炸得稀碎。
强烈的爆炸就连躲在掩体后的少年也未能幸免，巨大的冲击波犹如山上滚落的巨石般将少年撞飞。
肋骨、脊椎乃至整个四肢的骨骼全被震得粉碎。
“噗——！！！……”
少年大吐着血瘫痪在地上，怀中安然无恙的女孩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风夕哥哥！！...”
身后破碎的肢体在地面上缓慢蠕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拼接出一具完整的人形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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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汐...你快走！...”
“不要..我不能丢下风夕哥哥！！”
“别担心...我可以复活。只要活下去...我们会再见面的...”
“小汐不信！...风夕哥哥一定会像妈妈那样永远离开...”
她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似乎以为这我是为了劝她离开而编造的谎言。
“快走啊！...你再不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风夕哥哥...”
眼前的躯壳已经逐渐生长出完整的身体即将袭来，而眼中的少年仍在大吐着鲜血劝她逃离。
小女孩在慌乱中不停地颤抖着。她每拖一秒，生存的可能都会大大降低。面对此般场景，她陷入了恐惧和迷茫。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女孩...
但是…
即便不成熟，即便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她却还是做出了她的选择。
“风夕哥哥。要走，我们一起走！”
勇气给了她面对恐惧的力量，她不再为害怕死亡的到来而颤颤巍巍。而是毅然决然地背着生命垂危的少年逃向树林。
“我会拖累你的...”
“小汐不想和风夕哥哥分开。”
娇小的身体没有多大的力气，但她并没有就此放弃。她不但要保住自己的生命，她还要从死神的手中抢回少年的性命。
狰狞的怪物很快便复原了原本的身躯。它高举着那支由骨骼衍生出的利刃冲向女孩，向她发出致命一击。
可背负少年的女孩不能躲开。一但闪躲，骨刃就会劈向少年。
这次，她连选择的机会也没有。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的降临...
……
乓——！！！
突然间，一把银白色的利剑挡下了怪物的攻击。
紧接着闪过无数白色的刀光将怪物瞬间分割成一块块细小的肉块随之灰飞烟灭。
女孩惊奇地看着眼前的那位少年。
凌乱有致的银白色短发下有着如海一般深邃湛蓝的眼眸。坚实的盔甲上遍布刮痕，一条银质的十字章吊坠挂在胸前，那正是教会圣骑士的身份象征。
“他怎么样了？”
那位少年焦急地看了看风夕的伤势，其严重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大哥哥！你快救救风夕哥哥吧！”
“他伤的这么严重，已经很难救活了。”
“大哥哥，小汐求求你救救风夕哥哥吧...”
“……”
……
失血过多的风夕濒临死亡。在他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隐约听到小女孩与少年的对话...
但是具体谈论着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不过，能看到小汐平安无事就是对他而言最好的结果。
为了在乎的人，他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这并非是以「重生」为前提的付出。
哪怕是没有这个能力，他也会为了在乎的人奉献自己。因为对他而言，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
但是他可曾想过。他身边的人们，也甘愿为他付出...
————————
当少年再一次睁开双眼时，眼前的女孩终于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风夕哥哥！！”
小汐扑到少年的怀里，他既开心，又诧异。
“我这是在做梦吗？”
“你还活着。”
一旁的少年面带忧愁地看着风夕。风夕想向他道谢，但都被他果断拒绝了。
“是这个小妹妹救了你。要谢，就谢她吧...”
“嘿嘿~”
眼前的女孩开心地握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她骄傲的对我说道：
“风夕哥哥，小汐是不是很厉害~”
“那是当然。小汐是最勇敢的小女孩。”
“哼~风夕哥哥还把小汐当成小孩子。”
“哈哈~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那风夕哥哥陪小汐玩就原谅你。”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然而……
就在他们开心的玩耍时...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汐却突然倒下....
……
“小汐？！你怎么了？”
“对不起..风夕哥哥...小汐要毁约了...”
“毁约？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
但是...
他没能得到女孩的任何回应....
他只看到...
小汐安详地躺在他的怀中....
静静地...
睡着了。
……
……
……
在一座矮矮的墓碑前，勇敢的女孩在此长眠。在圣骑士的祈祷下，女孩的灵魂被送往天堂。
失落的少年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矮小的墓碑，仿佛看到熟悉的身影仍然在他面前蹦蹦跳跳。
他向那位圣骑士问道，自己在临死前听到的对话究竟是怎样的？
圣骑士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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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救他，但代价是你的性命。你愿意吗？」
“只要能救绯空，我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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