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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3章 火箭星落焚楼车,代善索降建奴溃
    “轰轰轰轰——!”

    弹片飞溅,楯车后的甲兵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有的胳膊被弹片削飞,有的胸口被炸开大口子,鲜血喷溅在沙袋上,把壕沟里的土都染成了暗红。

    3号阵地有三枚火箭爆炸弹落在南路骑兵阵前,炸死了十几头建奴,却惊得阵后的战马扬起前蹄,莽古尔泰气得挥刀砍向身边的树干:

    “废物!连个壕沟都填不平!”

    江面上的炮艇也动了,三艘150吨炮艇的9磅船头炮同时轰鸣,霰弹像扇形铁雨扫向东路步兵方阵的侧翼。

    正在填壕的包衣包衣阿哈被霰弹扫中,一排人应声倒地,剩下的人吓得转身就跑,却被后面的督战队逼迫回来:“不许退!退就是死!”

    可话音刚落,又一波霰弹袭来,督战队的甲喇额真当场被击中喉咙,鲜血喷了身边士兵一脸。

    “锐士营,动手!”周大旺在南侧隐蔽路低喝,一百名锐士营士兵同时举起米尼弹线膛步枪。

    南路楯车后的甲喇额真刚举刀嘶吼,就被一颗米尼弹击中胸口,顺刀从手里滑落,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督战队旗手也没能幸免,子弹精准打穿他的面门,脑浆溅在楯车上,吓得周围的包衣包衣阿哈瞬间停了动作。

    锐士营的士兵20秒就能填好一发弹,枪声此起彼伏,建奴督战队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剩下的督战队成员人人自危,哪里还顾得上督战,包衣阿哈们像没头的苍蝇,有的往回跑,有的往壕沟里跳,乱成了一锅粥。

    “我们也上!”

    袁可立突然拿起身边的线膛步枪,熟练地填弹、瞄准,枪口对准了远处一个举令旗的建奴将领。

    沈有容、颜思齐等人也纷纷抄起武器,韩溪亭虽为女子,却也端着枪蹲在垛口后,

    薄珏迅速调整了枪上的准星,笑着说:“这窝头弹配膛线,可比鸟铳准多了。”

    “砰——!”

    袁可立扣动扳机,远处的令旗手应声倒地。

    “砰——!”

    沈有容的枪也响了,西路一个正砍杀包衣阿哈的督战队士兵,瞬间被击中肩膀,顺刀掉在地上。

    李旦和颜思齐则瞄准了江面的威呼船,两枪下去,一艘威呼船的桨手被击中,船身顿时失去平衡,在水里打了个转。

    李国助更是厉害,连续三枪,三个东路步兵应声倒地。

    “少东家好枪法呀!”旁边给他装弹递枪的士兵赞道。

    “砰——!”

    李国助一枪又撂倒了一个建奴,笑道:“去年冬天练得枪法总算没白费!”

    “烧起来了!楯车全烧起来了!”

    东路的建奴甲兵和包衣阿哈尖叫着往回跑,督战队也拦不住了,只要敢拦,就会被隐蔽路里的锐士营士兵狙击。

    楯车在他们身后燃烧,火舌舔舐着木架,发出“噼啪”的声响。

    南路的步兵更是乱成一团,爆炸弹还在不断落下,有的人为了躲火,直接跳进壕沟,却被沟底的铁蒺藜扎穿了脚掌,惨叫声在沟里回荡。

    黑营炮队更惨,棱堡角台上的12磅炮和6磅野战炮专打他们的炮架,十门大样佛郎机炮毁得只剩三门,士兵死伤过半。

    江面上李永芳的威呼船也被炮艇盯上,三艘船被侧舷6磅速射炮的霰弹击中,船身进水,只能往回逃。

    莽古尔泰看着眼前的惨状,骑兵们根本不敢往前冲。

    火箭炮的火圈在阵前绽开,战马吓得原地打转,有的甚至挣断缰绳往回跑。

    他咬着牙想下令冲锋,可身边的亲兵突然喊道:“贝勒爷!东路败了!西路也退了!”

    代善在楼车之颠看得清清楚楚,晨雾里满是硝烟和血腥味,楯车的残骸在壕沟旁堆成一片,甲兵和包衣阿哈像割麦子一样纷纷倒地。

    他的手指死死攥着旗杆,指节泛白,却不得不承认——这仗,败了。

    “撤!”代善的吼声里带着绝望,声音穿透浓烟,传到下方的护卫耳中。

    军令传下,建奴士兵如蒙大赦,有的丢了武器,有的甚至连头盔都扔了,拼命往主营方向跑。

    火箭炮阵地抓住机会,朝溃逃的人群里倾泻火力,又有好多建奴被炸死烧死。

    棱堡角台上12磅炮和6磅炮则兜着溃逃建奴的屁股打,实心弹在人群中犁出一道又一道血胡同。

    建奴阵脚大乱,人马自相践踏,仿佛重现了当年明军在萨尔浒之战中大溃败的剧本,甚至更加惨烈。

    楼车刚调转方向,一道橙红的尾线突然从南侧飞来。

    一枚3号火箭炮阵射来的火箭燃烧弹精准击中楼车底部的侧挡板!

    “轰——”

    外层蒙的薄牛皮瞬间被火圈引燃,“腾”地一下,火舌就顺着挡板缝隙往车座里钻。

    躲在挡板后的推车士兵惊呼着往后退,可顶部露天的车座让浓烟毫无遮挡地往上窜,很快就裹住了中间的支撑立柱。

    “火!烧到立柱了!”

    望楼里的亲兵尖叫着指向下方,支撑立柱上的防雨油布已被火星燎出洞,火舌正顺着木柱往上爬,离望楼只剩丈余。

    代善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眼泪直流,他低头一看,底部车座的火已烧得旺,推士们纷纷逃出挡板范围,没人再敢回去推车,楼车像被钉在原地的巨物,只余下燃烧的“噼啪”声。

    “贝勒爷!用备用绳索!”

    亲兵突然想起望楼角落的应急绳,那是用三股麻绳拧成的,一端固定在望楼的横梁上,本是供紧急撤离用。

    代善眼睛一亮,踉跄着扑过去,双手抓住绳索往下拽了拽,确认牢固后,双脚蹬着望楼的木壁往下滑。

    火舌已舔到望楼底部的栏杆,火星溅到代善的布面甲上,烫得他猛地加快速度。

    绳索中途被火星燎到,一股焦糊味顺着绳身传来,代善心一横,干脆松开一只手,任由身体快速下坠。

    “咚”的一声,他重重落在草地上,磕的膝盖钻心地疼,可他连揉都顾不上,被冲上来的亲兵架着就往骑兵阵跑。

    回头望去,楼车已完全被火海吞噬:

    底部的侧挡板烧得噼啪作响,支撑立柱轰然断裂,顶部的观察望楼失去支撑,“轰隆” 一声砸在地上,火星溅起数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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